月號,整個會曬從早上八點開始整個城市沸騰起來。
街道上都是男人的起哄聲,女人的尖叫聲,以及孩子們的歡樂聲。
湄公河六國聯合執法的駐地外麵一樣非常熱鬨,這一片經過多年的發展,已經形成一條熱鬨的街道。
許正他們是早上九點按照要求身穿製服出去與民同樂,潑水節嘛,大家人手一把駐地發放的各種水槍,一出門,外麵正在互相滋水的民眾們,齊齊扭轉水槍朝著他們噴了過來。
一瞬間,許正和同事們身上就全濕了,眼睛更是被水花遮住了,這一刻,本來還非常謹慎的許正,隻能無奈苦笑,把自己的安全全部交給係統吧。
好在這兒是駐地門口,沒有人敢當眾出手。
“兄弟們快快朝著十點鐘方向反擊!”這時隊伍裡有人用英語大喊道。
許正他們畢竟是訓練過的人,聞言水槍槍口轉到十點鐘方向,一陣陣呲呲的水花朝著那兒射去。
“哎呀呀…嗬嗬…”
隻見那兒一大片鶯鶯燕燕的美女們瞬間被水花噴的四散奔逃,許正目之所至,全是紅紅綠綠的各色泳衣。
之前他還覺得老撾女人保守,但現在一看,好些女人裡麵穿著泳衣,外麵則是簡單的套上一層紗裙,被水淋濕之後貼在身上,更是誘惑。
不過潑水節到底是一群男人可以明目張膽的調戲女人,特彆是越漂亮的女人越受歡迎。
幾個年輕的白種女人站在人群中猶如鶴立雞群,她們似乎很享受這種狂歡,被男人們集中火力,她們一邊歡笑著反擊,一邊用英語招呼女人們反擊。
張海山和許正走在一起,他們和大部分國人差不多,性格稍微內斂,在這種熱鬨的氛圍內,他們也隻會拿著水槍到處亂滋。
並不沒有朝著女人招呼。
很快,倆人被人們裹挾著往前流動,不一會兒聯合執法的同事們都被衝散了。
許正擔心有人會趁機害他,更害怕誤傷無辜路人,所以一直遊離在人群外圍。
這時突然有個女人的聲音在他身後傳來,“Hllo,canyouspakChins?”
他回頭看過去,隻見問話之人年齡大概三十左右,穿著淡紫色長裙式泳衣,外麵還套著一層紫色薄紗。
挽起的長發有幾縷碎發貼在耳朵邊上,一身白皙的皮膚,加上她雍容典雅的氣質,讓許正心中為之一動。
但瞬間他心中警覺起來,先不說他此時穿著一身製服,上麵有種花國國旗,國內旅客肯定是知道的。
再說這個女人的打扮和長相與韓蕊有幾分相似,特彆是輕熟女的氣質,以及泳衣脖子開口處那道又深又長的深溝掛著一副墨鏡。
隻讓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瞟過去。
一些列不對勁的地方,許正高倍警覺,他把胸前的國旗的標誌亮出來,“女士,我是種花國維和警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
這次駐地領導要求他們身穿製服的一個原因就是協助會曬,幫助處理各國的遊客。
女人恍然不悟,連忙裝作不好意思的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解釋道:“我是華人,是漂亮國來這裡旅遊的。
我還以為你是老撾警察的。
是這樣的警察先生,剛才我發現我隨身攜帶的手提包被人劃破一個口子,裡麵的護照和錢包被人偷走了。
我想請你們幫我找回來,要不然我還要去大使館補辦。
好麻煩的。”
許正指向東麵,“您從這裡往東走,大概五百米左右,是會曬警署,或者你現在撥打會曬的報警電話請當地的警察幫助你吧。”
說完他忙鑽入人群,不準備再和這個女人有太多牽連。
再聊下去,或者親自幫她找回錢包護照,許正擔心會被有心人拍到照片,這要是傳回國內,或者被人發給韓蕊。
怎麼說都不是好事。
至於女人是不是之前謀害他的人,他想試探,但卻不敢在人群中,索性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女人愕然,看著許正頭也不回的走了,她著實發愣了一分鐘,正好有幾個會曬當地的小年輕人湊過來,嘴裡烏拉烏拉的吆喝什麼,拿著大噴槍對她開始招呼。
瞬間女人還未乾透的衣服又一次全部濕透,紫色的紗裙貼在身上,顯露出來一副妖嬈多姿的身材。
這下那群小年輕起哄的聲音更大了,女人倒是一直保持沉默,但她臉上已經是一片冷漠,不過她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發脾氣。
而是雙手捂臉鑽入了人群中。
許正不知道他走後女人受到的待遇,他走在人群隊伍外圍,可全身一樣濕漉漉的,因為他身穿製服,再加上帥氣的長相。
很受老撾女人的喜歡。
甚至他一個人的時候,有些大膽的女人竟然還敢湊在他身邊,甚至還有女人敢趁亂在他身上亂摸,似乎想從他身上撈回來之前被其他男人占的便宜。
這把他嚇的隻能找到張海山,讓這位老大哥幫他一起分擔火力。
熱熱鬨鬨玩了一個多小時,許正便覺得有些無趣,這一路上他很受歡迎,但又不能亂動手,所以覺得玩的有些累。
除此之外,他還要協助很多遊客,乾的最多的工作就是幫助女人找廁所。
會曬和老撾其他城市一樣,公共廁所基本上沒有,男人要是內急都是找個偏僻的角落解決,女人就有些麻煩了。
駐地之前給他們培訓過這方麵知識,醫院、菜市場、賓館以及各個政府部門都會臨時對外提供廁所。
“警察先生,好巧哦,又碰到你了。”
正當許正想找地方偷個懶摸會魚的時候,剛才那個華裔美女又找了上來,揮舞著裝進防水袋的手機,一臉笑意的與他打招呼。
許正可不信這麼巧合的事情,見到周圍人少,他沒有理睬女人,而是轉身準備離開。
可他剛要動身,突然心中一緊,身體本能的立即極速朝著一旁硬生生的挪開一個身位。
隻見他剛才站立的地方後麵一米位置,一根毫針閃著銀色光芒跳落在地上。
女人看到許正突然的動作便意識到不妥,她反應也不慢,立即拉開距離快速解釋道:“許先生,是三點鐘那個男人動的手。”
許正見女人選擇直接喊出他的姓,這是不打自招準備攤牌的節奏,他又轉頭看向三點鐘方向,那兒隻有幾個互相灑水的遊客。
哪有什麼可疑男人。
女人走過來,也不再遮掩,而是自我介紹道:“許先生,能不能找個地方談一談?
我沒有惡意,反而是帶著誠意而來的。”
高端的獵手往往是以獵物的姿態出現,女人一副坦誠相待的樣子,似乎她的籌碼有很多,包括她說話的時候取出來插在縫隙之中的墨鏡。
挺起的胸膛。
許正指了指路邊一個拐角,“請吧。”
人言可畏,他今天是做了不少準備,製服胸前一個紐扣是他自己改裝的微型攝像頭,相當於執法記錄儀。
但是他依然不敢與眼前的女人共處一室,倒不是擔心安全,而是怕被潑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