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嘟嘟親眼看到人世間不幸之人的悲慘遭遇,雖然幼小的她記憶隻會保留很短的時間,但許正相信,潛移默化之下,她以後必然不會是一個紈絝子弟。
許紅豆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紀,眼前這一幕還不足以震撼她內心,世上悲慘之人不計其數,她明白自己能力有多大。
所以她很清醒自己要做什麼,說實話,給這些被送回國的被拐人員捐款,隻是小事,她之所以同意,除了許正的麵子。
更多的還是捐款後麵的意義。
所以她今天來,最多隻是配合一下,交代助理配合有關部門的人對接捐款瑣事,她便邀請許正一家人到她附近的家裡坐坐。
說是讓許正認認門。
許紅豆在京有幾處房產,四合院那邊冬天住的話有點冷,設施不如她常住的一座彆墅。
所以,一入秋,她便搬到這邊來,韓蕊和嘟嘟不是第一次來,她們母女在這邊已經有專屬的房間。
嘟嘟到了這裡,一下車便邁著小短腿朝著彆墅西南角一處小院跑去,許正不明所以,忙跟上去。
“噗。”
小人兒跑的太快,身上穿的羽絨服限製她動作,腳下不穩直接撲倒在地,可沒等許正過去扶起,她又自個爬起來,笑嘻嘻的繼續往前跑。
果然老人說的沒錯,小孩子不怕摔。
嘟嘟跑到一個矮小的房舍前,一邊鼓掌跳著腳,一邊回頭大聲喊道:“小馬,小馬,爸爸,我要騎馬馬…”
許正差點沒聽懂,他走過來通過小房子窗戶並沒有看到馬匹,不過聞到了淡淡的馬屎和馬尿的臭味。
這時許紅豆走過來,蹲下來抱住嘟嘟哄道:“嘟嘟,今天天氣太冷了,雪雪和花花被乾媽送到彆的地方了。
這樣好不好,等咱們吃過午飯,我再帶你去好不好?”
原來雪雪和花花是許紅豆從蘇格蘭購買的小矮馬,一身雪白,脾氣非常溫順,特彆受小孩子喜歡。
每次嘟嘟過來,第一件事都是過來騎小馬。
但到了冬天,養小矮馬需要的條件有些麻煩,許紅豆便把馬送到好友開的馬場那邊。
嘟嘟自然不依,剛準備發到大招想要以哭鬨達到自己的訴求,便看到走過來的韓蕊嚴厲的眼神,立即止住哭聲,可憐巴巴的靠近許紅豆懷裡。
不敢再提騎馬的事情。
許紅豆見此哭笑不得,看向許正,“看到了吧,你女兒可真是一個小人精,以後你倆誰是慈母嚴父?”
許正無言,他可不會對自己女兒發脾氣,兒子嘛,以後再說。
午飯是在許紅豆大彆墅吃的,飯自然是她的保姆做的,口味對許正來說隻能說能吃,但絕對都是天然無公害。
飯後,許紅豆隨口向許正提出一個要求,她想拍攝一個短片,內容是真正的武人打拳和使用冷兵器,不玩套路。
她找許正來自然是知道他有實力,更重要的是見過血,比那些什麼武林高手、武術傳承人還有國家武術冠軍強多了。
不管是武術還是各種格鬥其實都一樣,天賦和勤加訓練都不如見過血升華自己心意。
許正對於這個要求不反感,他相信許紅豆肯定會在視頻中給他做AI換臉,不會讓他真人出鏡,隻是效果可能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你這些要求我可以做一遍,隻是招式和動作肯定不像你們拍武俠電影那麼美觀。
沒有特效和配音,其實外行人連熱鬨也看不出來的。”
許紅豆卻堅持,“那就當讓我們漲漲眼界,也讓你女兒看看自己老爸是多麼厲害的一個漢子。”
“哇哇,嘟嘟要看,爸爸,看看。”小人兒根本沒聽懂,但聽見了爸爸兩個字便歡呼起來。
許正見此哪還有心思理會其他,立即答應下來。
許紅豆見他答應下來,忙一個電話打出去,不一會兒便在院子一角布置好了場地。
“你們這是有備而來啊。”許正見到場地兩邊擺放著兩排冷兵器,刀劍什麼的都有,還有兩個專門的攝影機,燈光師…
簡直就是拍攝現場麼。
“要做自然要做專業的。”許紅豆認真起來渾身帶著女強人的利索,再也不是大眾眼裡那種歲月靜好,慵懶風。
“我本來有一套家夥事,但怕你用的不順手,這些兵器都是我特意借來的,放心用,備過案,都沒開鋒。”
許正掃了一眼,可惜道:“確實挺全,但沒有…”
“啪啪…”許紅豆沒等他說完,自信一笑,使勁拍了兩巴掌,這時兩個男人抬著一個木箱走過來,放到地上的時候,隱約能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音。
許紅豆讓人打開,隻見裡麵擺放著兩件泛著金屬光澤的武器,“這是一把陌刀,按照古製,長三米,重五十斤,雙刃未開鋒。
不知道你能不能舞的動?”
許正哈哈一笑,看向韓蕊,“是不是小蕊姐告訴你,我一直想打造一把陌刀呢?”
說著他走上前,一手抓起一把刀把,一手抓刀刃,中間是螺紋對接,接上之後,手裡握著一把五十斤的長兵器,許正隻覺得這個重量剛剛好。
想那唐朝神通大將李嗣業,手持這麼一把陌刀,帶領三千陌刀軍,如牆而進,人馬巨碎,可謂是人擋殺人,馬擋裂馬。
真是威震八方,神鬼懼怕。
許正隻可惜自己身高遠不如,他淨高一米八左右,穿上鞋子頂多算是一米八,李嗣業兩米多,從身高上麵便差了一截。
再比二人殺敵之數,許正更是遠遠不如,身上煞氣更是不值一提,戰鬥力也不敢說能有他一戰之合。
但他也沒有妄自菲薄,武無第一,他也不是草包一個。
看了看周圍環境,許正深吸一口氣,看向韓蕊和許紅豆,“你們帶著嘟嘟再離遠一些,彆一會耍起來,刀風嚇到孩子。”
等到嘟嘟被媽媽帶遠一些,許正長刀駐地,醞釀一番,右腳一勾刀把頭,憑借腰腹之力,把陌刀提到手中朝著前方舞動起來。
其實現如今根本沒有陌刀刀法流傳下來,許正也隻能借偃月刀刀法或劈或砍或削…
一時間整個場地風沙走石,彆墅院子裡乾枯的草皮都被卷了起來,旁邊剛剛有點發黃的竹葉被狂風吹落。
甚至刀鋒劃過,靠著最近的一排竹子已經長到兩指粗細也應聲斷裂。
就連攝影師和燈光師他們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實在是那明晃晃的刀鋒從鏡頭前劃過,他們似乎看到了空氣被割裂兩半。
離得近,更能感受到持刀人身上無形中散發中的煞氣,壓得他們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棒,爸爸棒,媽媽,爸爸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