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絕對是許正的親丈母娘!”
這邊,許正買了些禮品,趕到了趙遠山家,他是獨居,離許正家不遠。
看到許正拿著東西進門,老頭很高興又有點責備許正亂花錢,一番閒聊,許正說明了來意,他拿出口袋裡的嘎巴拉遞給了趙遠山,“趙爺爺,您對嘎巴拉有研究嗎?”
趙遠山本來是隨意一看,聽到許正說嘎巴拉,他瞬間坐了起來,說實話,他也沒見過正宗的嘎巴拉,“我平時不玩文玩,但嘎巴拉還是知道的,你這一串一看就是牛骨。”
接過嘎巴拉,趙遠山盤了一會,“一手油,這串嘎巴拉用心了。”
“那趙爺爺,要是用人骨製成的嘎巴拉,大概是什麼顏色的?”
趙遠山好像陷入了回憶,“小正啊,你是不是在查什麼案子?趙爺爺也不是想打聽什麼,就是希望你小心點。
嘎巴拉起源於高山省,那裡的人有信仰,所以用的材質都是來自於有道高僧。
到了現在,市麵上百分百都是假的,都是用各種動物骨頭做的假的,可動物骨頭做的嘎巴拉和人骨顏色不一樣。
再加上高山省人天天吃酥油,手上沾了酥油,所以,日積月累,嘎巴拉就被他們盤成了黃褐色。
你剛才問人骨盤玩的嘎巴拉是什麼顏色,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是白色,如羊脂白玉!”
原來,隨著趙遠山的解釋,有些人癡迷於嘎巴拉本身的寓意,真的私下裡收集高僧的骨頭,製成了嘎巴拉,時間久了,也流傳了下來,趙遠山見過有人收藏過這樣的東西。
“那趙爺爺,羊骨製成的嘎巴拉把玩之後會形成什麼顏色?”許正想起石興說兩人第一次見麵他帶的是羊骨。
“羊骨嘛,基本上都是紅褐色,而且羊骨小,一般不好取珠子,做成手串樣式的嘎巴拉很少,大多是是把件。”
趙遠山又給許正講了很多嘎巴拉的知識,特彆是高山省原始的嘎巴拉製作方法。
製作方法更是殘忍,必須煮熟之後,讓骨肉自然分離,然後再采取眉心骨。
現在想想石興的那串嘎巴拉最起碼不下去2十人的眉心骨。
此時,許正已經確定那天見到的嘎巴拉就是石興用人骨做成的,而且還是眉心骨。
難怪今天他會突然送自己這串嘎巴拉,原來是想掩飾自己的人骨嘎巴拉。
許正突然感覺這世界有點冷,他知道自己是震驚害怕了這種嘎巴拉製作的手段。
上大學的時候老師經常說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壞人和好人,看人的時候一定要矛盾的去看,看他好的一麵和壞的一麵。
可現在許正覺得,石興這樣的人就算他救了一個孩子,他也是個十足的壞人。
什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估計就是人家騙你去當護法的吧。
如果自己現在立案向檢察院申請搜查令…許正搖搖頭,把心中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甩掉了,也許石興已經處理掉了人骨嘎巴拉呢。
但不管如何,這也是一個辦案方向。
告彆了趙遠山,許正回到韓蕊家,幫著韓蕊做大掃除,“小蕊姐,阿姨呢,還有,你臉怎麼這麼紅?”
“不知道,你問這麼多乾嘛,想知道問你丈母娘去?”韓蕊很罕見的鬨了小彆扭,許正嘿嘿一笑,懶在了她身邊不走。
周一上班,許正把石興的指紋在內網上進行比對,可惜,在逃嫌疑人和指紋庫裡都沒有石興,這個路子斷了。
他整理了一下接下來的思路,鑒於隱殺榜排名第66名的石興,許正還是覺得自己再小心一點,特彆是石興家裡,堅決不能去,主要是怕自己控製不住情緒,當場露餡。
這絕對不是害怕。
目前來看,還是繼續和石興打交道為主,而且不能多聊,聊的越多越會露餡,許正想想,是時候求助了。
他把整理出來的思路寫了出來,也寫了發現石興的過程願自於自己無意間看到了他的嘎巴拉手串。
此時,六裡河派出所所長辦公室,王碾盤桌子上是石興送給許正的牛骨嘎巴拉。
王碾盤覺得有點天方夜譚,“許正,你意思是說,你上個月做市支隊重案大隊案子時候,去南雀區摸排無意間見到一位老人,帶著一串嘎巴拉,而且是人眉心骨製成的,還是不少於2十人的眉心骨。
許正,你覺得我會信嗎?
你現在有什麼證據?”
許正知道他們不會輕易信,因為他的說法也隻是一麵之詞,要想讓他們相信,許正找不到證據,石興的那串嘎巴拉現在是扔了還是藏起來了,這誰能知道。
“所長,我那天跟蹤到他上班的幼兒園,我可是親眼看到的,加上我之前摸排見到的,我敢肯定就是眉心骨。”許正解釋了一下,
“所長,那個幼兒園有好幾個監控,應該能拍到石興以前戴那串嘎巴拉的錄像,還有學校老師和家長,也可以讓他們回憶。”
曹立軍用手指頭點點桌麵,“小正,你說來說去,重點還是那串嘎巴拉,要是這個老頭丟了怎麼辦?要知道丟了就沒了證據,而且警方的懷疑是不算證據的,檢察院也不會批搜查令的。”
王碾盤卻覺得可以試試許正說的辦法,“這樣吧,我聯係大拇指幼兒園當地的派出所,等到幼兒園下班後,石興不在的情況下拷貝攝像頭錄像。
這不算什麼難事,一兩句話的意思,如果錄像上發現不了石興手腕上的那串嘎巴拉,許正,那接下來還是你自己去尋找證據。
至於家長和老師,還是先彆驚動的好。”
安茹也問道:“小正,你對石興做了dna檢測了嗎?還有指紋對比、戶籍、身份證等都查了嗎?”
許正點頭,“都查過了,沒有案底,也不是逃犯,檔案很乾淨。”
聽了許正的話,六裡河派出所四巨頭又同時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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