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最後還是拒絕了張雨綺帶他審訊陶筠的工作,因為他覺得和圖偵支隊的同事通過天眼係統尋找鐘震更為重要。
畢竟他腦海中係統對鐘震的定位不能浪費。
隱約間許正覺得鐘震雖然是擄走孩子的人,但他不一定是害死孩子的凶手,人販子求的是財,這個鐘震目前的工作還是不錯的,是抖音平台的網紅,粉絲值上百萬,變現能力也不錯,據查他的銀行流水每月兩萬左右。
這種人怎麼會和人販子有交集,他和陶筠中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一切雖然是一個個謎團,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抓緊時間把鐘震抓捕歸案。
聶局長和萬海洪沒有反對許正的提議,張雨綺看了他一眼也同意了,然後吩咐領了任務的各就各位。
許正出門的時候發現一個四十歲的男人帶著眼鏡握著拳頭在走廊裡走來走去,看到一直開會的辦公室終於打開了門,從裡麵走出來的乾警都沒有搭理他,一個個從他身邊疾步走遠。
霍偉安給許正小聲介紹了一下,原來他就是邵元,長源集團的董事長,身價上億,具體多少億其實也沒人在意這一點,但憑他能站在這兒,公司市值不會少於十億。
許正心裡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也許這個案子不會是簡單的拐賣兒童案。
張雨綺和姬美月正好要找邵元,“邵先生,目前我們找到了一些線索,要對陶女士進行審訊,請您配合。”
她說“審訊”的時候用了重音,邵遠明顯聽懂了,臉色恨意一閃,沒有說話,右手一指,意思是你們隨便,可見邵元對這個陶筠恨到了極點,連名字都不願意說。
過了一會,聶局長他們走了出來,邵雲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臉懇求,“聶局長、萬支隊、嚴大隊請問我兒子的案子進展如何了?”
要是一般人這樣問,作為辦案刑警,肯定是以辦案保密原則搪塞過去,但是邵元還是有點份量的,聶局長也理解這種富人痛失愛子的心情,“目前已經鎖定了兩個人,現在我們的同事正在尋找他們的位置,大概很快能定位到他們。”
邵元滿口感謝,隻是他接下來的問題讓聶局長皺起了眉頭,“聶局長,我想請問到底是誰拐走了我兒子。”
這個問題警方也在查,不過就算警方現在已經知道了,也不能告訴他,因為這些有錢人錢多,錢多有時候膽子特彆小,有時候膽子就會非常大,誰能保證邵元知道仇家之後會不會花錢找人直接乾架呢?
所以,嚴自重出麵回答道:“邵先生,案子肯定是一步步推動,具體案情我們會實時給您說明,請您相信我們警方,您也看到了,我們警方已經組織了最好的一撥偵查員負責這起案子。”
邵元心情沉重但也點頭表示理解,他也清楚,縱使他滔天的怒火可以點燃整個玄武湖,可是他最終還是得屈於法律之下,就算要報仇,也得等到凶手都抓到之後再說。
他再有錢,也不敢在警方高層麵前明目張膽的說要弄死哪個人。
商人有錢有用嗎?
自從十年前那批互聯網超級大佬相繼出國之後,這個問題在種花國就是個偽命題,或者說更早。
許正這邊,他和霍偉安還有圖偵支隊的兩位同事疾步趕到了圖偵現場指揮中心,那麵超大顯示屏的指揮大廳。
圖偵副支隊長齊海冰等在這裡,見麵也沒多客套,直接開始了工作,先是天眼係統開始尋找鐘震的位置。
其實真沒費多少時間,因為這個鐘震雖然是連夜逃出了長明市,可是能跑遠地方的隻有乘坐特快火車,他那個時間已經是深夜估計是不敢自個單獨開車,加上高鐵、飛機停運。
所以這個人坐了火車,關鍵是他還用的自己身份證買的火車票。
這一查就查到了他半夜兩點多坐了一輛路過長明市到西江省k788次列車,這火車特彆慢,要12個小時到達,現在的時間是下午一點,所以,還有一個小時左右鐘震就要在西江省省會下火車。
這是查到的信息,許正腦海中,代表鐘震的紅色信號此時就在急速接近西江省省會,這貨竟然不知道天亮的時候趕緊換乘高鐵,或者想其他辦法跑路,真是笨到家了。
既然查到了鐘震目前的位置,許正讓霍偉安立即向萬海洪彙報,接著還得查那個開高爾夫司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