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過的事情總會留有痕跡,就像景薇,她到底有沒有參與高麗英的案子,也會有答案的是不是?”
“確實,你說的對,唉,許警官,兜兜轉轉的事我看了,我瞞不過你們警察,我承認我確實跟蹤過景薇和高麗英倆人,也知道她們當時在乾什麼。
隻不過,我不知道我提供的東西能不能當作證據...”
甘寶東確實不敢再隱瞞下去了,眼前這個小警察,明明上午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和謝世蘭的事情,這才多大一會兒,就找了出來,再隱瞞下去,他怕還有更糟的事情。
“算不算證據,這要我們警方來判斷,你儘管說。”許正心裡鬆了一口氣,忙活了一天,終於要有進展了。
甘寶東仿佛陷入了回憶,“21年前,我和高麗英的認識其實是媒人相親,當時我為人木訥,不善言辭,除了家裡是蘇雲市本地人,也就個子大是個長處。
當年的她青春靚麗,走過的地兒都是香的,誰想到她最後嫁給了我...”
沒想到甘寶東竟然從頭說起了他和高麗英的點點滴滴,這些其實對警方並不重要,因為高麗英已經被朱教授確認為心理有嚴重疾病的精神病患者,她無刑事責任,再對她以往的事情進行調查,注定是浪費時間。
不過,許正沒有打斷甘寶東的話,莊強也是低著頭聽著,黃毅在旁邊做記錄,鍵盤被他打出了火星。
甘寶東說了五六分鐘的他和高麗英的婚姻生活,終於講到了正題,“一個月前我女兒突然醒不來了,我...我知道是高麗英給女兒注射了什麼東西,但是我不怪她。
甚至我還有一種解脫的感覺,女兒活著太苦了,早點兒投胎也好。
埋葬了女兒之後,沒過幾天,深夜,高麗英突然回家,扛著一個女人的屍體,而屍體正是莊心妍那個小姑娘。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你們是不是以為我也強迫了她,其實不然,她喜歡逛夜店,屬於經常被撿屍的那種,雖然第一次的時候,我根本就沒說出我真正的身份,她就開始給我談錢。
後來她知道了,就不問我要錢,甚至事後還經常甩給我好幾千塊錢呢。
我是真沒想到,一個富家女竟然有那愛好,喝點酒那勁就上來了,還挺喜歡折騰...”
“咳咳,行了,莊心妍的事情以後再說,你先說說景薇的事情吧。”許正這次不得不打斷他的述說,這個甘寶東看著正經老實,沒想到說起細節來,不亞於第一版主的作者。
果然不愧是經常瀏覽那個網站的人。
甘寶東表情有點不悅,顯然是沒吹儘興,隻是礙於對麵是警察,他隻好收拾心情,繼續說道:“我知道莊心妍是高麗英殺的,我是不滿意的,可是我當時感覺高麗英是個瘋子,並不敢多問,隻好把莊心妍的屍體藏了起來。
我知道高麗英是想報複那四家人,隻是沒想到她手段這麼殘忍,她也不聽我的勸告,也不搭理我,這種情況,我有點放心不下她。
所以,我有空的時候就出去找她。
高麗英居無定所我找不到,後來我想到了那個景薇,嘿,沒想到跟著景薇差點被她發現,幸虧我自學了反偵察和偽裝的技巧。
一開始我也不敢離太近,後來發現她們租了房子,我就想辦法去那看看她們要乾嘛。”
甘寶東講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問許正,“許警官,給杯水可行,嘴乾的難受。”
許正當然沒意見,親自起身給他倒了杯水遞給了他,“慢慢說,你就說你有沒有她們的視頻或者語音就行。”
甘寶東喝了兩口水,意猶未儘,“唉,看守所裡麵一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還得整天擔心受怕,我發現,在這兒才是最舒服的地方。”
許正無語,這個甘寶東,看守所是多可怕的地方啊,“這樣,一會兒我給我們領導說說,讓他們這邊照顧你一下。”
甘寶東連忙低頭感謝,明白許正說的是實話,他也不傻,許正不是蘇雲市的刑警,他在裡麵早就打聽到了,蘇雲市就沒有一個姓許的刑警,隻能是外地的。
要是許正說他自己給看守所領導說情,那就太給他麵子,人家怎麼可能理會一個外地的中隊長。
所以許正說了找領導...
甘寶東看到了許正的誠意,他也沒再廢話,“我女兒有部舊手機,我就拿著這部手機偷偷的鑽進了她們租的房子...”
“等等,我記得景薇租的房子是電子鎖,你怎麼鑽進去,爬窗戶?”莊強好奇的打斷了他的講話。
甘寶東猶豫了,也後悔了,自己這想投桃報李,怎麼什麼都交代了呀,正想找個理由瞞過去,可是抬頭看到許正明亮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得說實話,“你們可能不信,但是我說的是實話,我在開鎖上麵有點天賦。”
許正倒是相信了他,電子鎖偷偷的打開並不複雜,用程序通過下麵的usb插口黑了電子鎖是一種方法,如果偷了鑰匙一樣能打開,還有采集房主的指紋再加工...
方法很多,沒準甘寶東第一次潛入毛家,就是偷偷弄開了電子鎖,“你繼續說,一會再驗證你能不能打開電子鎖。”
甘寶東連忙繼續說道:“我進去之後,把手機偷偷的藏在了吊頂上麵,設置好了之後,我才偷偷的離開,等一天後,我充電之後再放上去...”
“難道你隻有手機錄音,就沒想到用迷你攝像頭,或者錄音筆?”莊強又一次沒忍住,這人用手機開著錄音功能,這能錄多久?
甘寶東一愣,辯解道:“用那些玩意還得買,耽誤事兒,再說我當時根本就沒想太多,也就是試試,因為我那前妻都快成精神病了,她能和景薇有什麼交流?”
許正看到莊強半天問不到重點,隻好插話問道:“說重點,現在那部手機或者你錄的那些音頻在哪?”
甘寶東這一次又頓了一下,很是猶豫,許正看了出來,“你放心,你這是積極配合警方行動,加上上一次你幫我們找到景薇,這些都會寫到你的卷宗裡,到時候法官審判的時候肯定會參考我們警方的意見。”
“許警官,我可聽你的了,你要是騙我,我到時候...”
許正笑道:“這一點你放心,審訊記錄上也會有我說的話,白紙黑字,怎麼能是騙你呢?”
甘寶東半信半疑,但他還是說了出來,不說也得說,不然前麵就是白說,功勞也沒了,“我沒敢放在自己家裡,我把手機藏到了謝世蘭臥室大床下麵。
嗯,用膠帶沾到了床底下,這樣的話,她打掃衛生除非床整個掀起了,要不然是發現不了的。”
許正和莊強對視了一眼,這個甘寶東是個天才啊,他要是不說,誰又能想到他會把手機藏到情婦床底下,好在現在的大床沒有藏人的空間。
要不然...
得,既然有了結果,許正這邊趕緊結束了審訊,四個人出了看守所就開車奔向了毛家。
路上,許正直接向領導們彙報工作,重點提起了甘寶東和毛家毛媽媽謝世蘭的關係,他們並沒有告知毛家爸爸什麼情況,所以,這次去毛家,還是幫著謝世蘭隱瞞消息為主。
張雨綺點頭同意了,謝世蘭和甘寶東的關係,謝世蘭不告甘寶東就算不得強迫罪,要是情人關係,警方是沒有義務告知毛爸爸的。
你要是嫖娼,警方也不會直接通知你妻子,這是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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