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醃臢之事許正不願多看一眼,管不著也管不到更管不過來。
淩晨一點,玄龜區特警支隊臨時訊問室,許正、郎少白和衛益三人走了進去,此時已經從醫院做過檢查接受過治療的杜龍濤一臉蒼白的坐在審訊椅子上。
看到許正,杜龍濤還是一臉的憤憤不平,似乎所有的怨氣都要發泄給他才行。
其實許正是不想這個時候審訊杜龍濤的,應該等到明天高天集團發布的關於他死亡的消息再審。
最好的審訊時機應該是找到平萌萌的遺體。
可是杜龍濤的口供不出來,那麼楊組長他們這些領導誰也不能下班,因為要封鎖杜龍濤未死的消息。
這無形中就讓審判員少了兩個籌碼,幾位領導商議了一下,還是讓二大隊先審,先把五美失蹤案定下來,確定了杜龍濤凶犯的身份之後,省專案組再審杜龍濤關於高天集團內幕的消息。
杜龍濤不是第一次坐在審訊椅上,走完開始的審訊程序之後,他邪魅一笑,“許正,之前隻是聽說長明警方出了你這麼一個人物,說你查案神速,那我問問你,像你們不擇手段的想得到我的口供,這種做法和我們有什麼區彆?”
這個問題許正沒有立即回答他,他也可以不答,但杜龍濤骨子裡有股強勁,你越是說服不了他,他越瘋狂針對你,“杜龍濤你也是在江湖上打打殺殺二十多年的人了,警察並不是非黑即白,很多時候,對我們來說,手段不重要,目的達成才是。
在我們眼裡,不對,在我眼裡,我一直認為我是一個純粹的偵查員。
我眼裡隻有兩種人,一種守法,另一種就是犯法,在我的職責範圍內,我用手段去保護守法公民,隻要不犯法,那就談不上不擇手段。
像你們這些犯罪分子,如果我們偵查員心軟,讓你們在社會上多待一秒,就是對那些守法公民的不公平。”
杜龍濤有點氣急敗壞,“你這是歧視,難道我們這些犯法的,有案底的,在你眼裡就不是人了?”
“哎,你這話就不對了。”許正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在古代,犯法的人可是屬於最底層的人,連奴仆都不如,你覺得和現在有什麼區彆嗎?
杜龍濤,你也是個成年人,怎麼就認不清自己地位呢?
我們是警察,不是醫生,醫生是隻要你是個人他都不會搶救,除非你沒錢。
但是我們警察,隻要你不犯法,都是好公民。”
杜龍濤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警察,現在當官的說話都是用“假語”,哪像許正這樣直白的鄙視你。
這話他要是沒坐在這個椅子上,肯定會堅決舉報這個年輕的警察。
竟然敢歧視犯罪分子?
郎少白嘴角動了又動,側頭看了一眼衛益,見他竟然老老實實把許正剛才說的話全記下來了,頓感頭疼,罷了,年少誰又不輕狂。
再說,後麵一群領導都沒說啥,他又何必插嘴管這個事情呢。
會議室,萬海洪略顯尷尬,“年輕人嘛,不懂含蓄,思想方麵還有待提高,雨琦,回頭你督促許正多學習學習條令,端正自己的態度。”
在場人都是人精,楊天成微微一笑,“小許說的也沒錯,對於違法犯罪分子,用手段是謀略,是和犯罪分子鬥智鬥勇,是為了人民群眾生命安全。”
領導果然高屋建瓴,說話有水平,萬海洪他們一副受教的表情連連點頭,這時楊天成突然又問道:“老萬,我記得這個五美失蹤案,好像有個女人的遺體有可能被杜龍濤藏起來了。
眼下外界以為他車禍落水而死,那他的同夥會不會趁機毀掉這具屍體?”
萬海洪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向張雨綺,張雨綺會意站了出來,“楊檢察長,各位領導,根據我們之前的調查,杜龍濤的兩個情婦各有情人,我們一直監控著他們。
如果這個時候他們有異動,到時候我們會采取行動。”
許正可不知道他當初露骨的一番話還引起了領導的討論,此時,他和郎少白兩人輪流陪著杜龍濤辯論,好像雙方誰也說服不了誰。
也許是今天晚上警方的做法刺激到了杜龍濤,即便他猜出來要謀殺他的就是嚴鴻強和湯誌平,可他依然不準備配合許正審訊。
估計,在他心裡,嚴鴻強和許正都不是啥好鳥,他寧願帶著遺恨被槍斃也不願意給許正這些人增添功勞。
不過,這幾分鐘的對話,讓許正意識到,一直到了此刻,這個杜龍濤竟然還不知道他們二大隊到底在查什麼案子。
頓時,他靈機一動,和郎少白小聲說了句,“我出去一會”。
杜龍濤看到許正出去,胖胖的肥臉露出了囂張的笑意,好像這個小警察被他氣走讓他很是高興。
當然,這一幕許正並沒有看到,看到了他也會理解,畢竟杜龍濤初中都沒上完就出來混社會了,骨子裡還是小混混心態。
特警支隊會議室,許正進來也沒墨跡,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各位領導,通過剛才的對話,我發現杜龍濤一直都不知道我們實際上是在調查五美失蹤案。
眼下平萌萌的屍體還沒有找到,我想讓他看一下白書婷的筆錄,和監控攝像頭下的錄像。”
白書婷無疑是杜龍濤一直信任的人,在警方調查的資料中,彆看白書婷嫁給了嚴鴻強,但他們在平日裡多有交流,甚至還經常結伴出國旅遊。
可能是杜龍濤身體的原因,嚴鴻強好像並不介意自己妻子的這個男閨蜜,給他升職又升職,一直到了目前集團三把手的位子。
而這一次,在杜龍濤最需要白書婷的時候,她不在,而選擇了自首,甚至她還給警方講了一個故事。
那麼現在,讓杜龍濤看到這個故事,看到白書婷被羈押在警察局,他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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