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知道湯誌平心裡肯定有對嚴鴻強的怨氣,如果有機會落井下石,他肯定不會放過,“湯總,我今天來,自然不是詢問你關於喬可媛的事情,而是想問問嚴鴻強和海池宮唐誌全的關係。”
湯誌平聽到海池宮的時候反應比杜龍濤還大,失聲道:“對啊,如果長明還有藏身之地,海池宮是個很好的選擇。”
這一點,許正知道,警方和省追逃辦領導們也知道,海池宮的股東們很多都是官宦之後,加上它現在本身勢力也很大,確實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但是當初省專案組可是派人查過幾次,還讓海池宮把它的工作人員名單和財務報表報上來,總之並沒有在裡麵找到嚴鴻強。
許正一聽湯誌平應該知道些什麼,心裡急切的想問出來,但他沒敢直接開口詢問,怕萬一哪句話說的不對,惹得這個高天集團前副董事長不滿意,那就白瞎了。
湯誌平深深的看了一眼許正,“許警官,如果沒有周領導給你撐腰,你敢去挑戰一個對於你來說是龐然大物的勢力嗎?”
許正知道自己若是回答的不好,可能就從湯誌平嘴裡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了,思慮良久,久到龍楚楚都緊張的握起了拳頭,他決定順著本心,“我從警以來,很多長輩都告誡我,做有把握的事情,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
他們唯獨沒有提過要做正義的事情。
很多事情,在普通老百姓眼裡,非正即邪,但咱們都明白,哪有什麼正邪,一件事符合大部分人的利益才是正,您說呢湯總?”
“我?”湯誌平心情沮喪了起來,“我已經是個失敗者了,現在看,我失敗的原因是做了錯誤的事情,罷了,為了我的小命著想,我希望許警官不把今天的審問記錄傳出去,怎麼樣?”
許正沒有猶豫,直言,“我是負責嚴鴻強失蹤案的臨時專案組組長,我可以做主今天對你的審訊不記錄在案,除了審訊你和杜龍濤,一會我們還得提審白書婷,以及其他高天集團中高層領導。”
“不用這麼麻煩了。”湯誌平擺擺手,“他們那些人,包括白書婷,他們不會知道海池宮那邊的秘密。其實現在也不算什麼秘密,在長明富人圈子裡,不說人儘皆知,但頂尖圈子的商業大佬應該都知道。
海池宮有一個隱藏的拳擊會館,那裡上演的就是真人版格鬥賽,可以下注,賭注都是在國外進行交付。
聽說有的時候,還有拳手死亡賽。
隻是有一點,這種拳擊比賽不定時,不定地方,所邀請的客人都是他們負責挑選和接送,而且到場的客人也都帶著麵具,總之我和嚴鴻強去過幾次,每次都是不一樣的地點。
我記得有一次,甚至還坐船了。
如果嚴鴻強真的躲在了海池宮,他必然會被藏在這些不斷隱藏的拳擊比賽地點,具體在哪,這得你們警方自己去尋找了。”
許正沒想到海池宮還有這項業務,湯誌平泄露這些消息對他而言確實有一定風險。
所以,許正當著他的麵損壞了筆錄,還有清除了審訊視頻,說起來有點無奈又可悲,他作為臨時專案組組長,也不敢保證湯誌平在看守所的安全問題。
既然他這麼有誠意了,許正自然不會給其增添新的麻煩。
三人收拾了一下,還得去提審白書婷,這個女人並沒有關在這個看守所,而是在專門的女子看守所。
路上,龍楚楚擔心的問道:“主任,咱們沒有湯誌平的審訊口供,領導們會不會有意見?”
許正笑著搖頭,“領導自然會有意見,但是咱們給他好的結果,其他事情都是小事,不過,今天湯誌平說的事情,你們倆一定要悶在心裡,其他人問也不能說。”
能在長明不斷尋找地方舉辦地下拳賽,參賽的拳手先不說,就這些客人一個個的也是非富即貴,許正已經在考慮,這個事情要不要越級先給周叔叔彙報一下。
不彙報吧,心裡沒譜。
彙報吧,周叔叔又是非常講原則的人,怕他責怪自己不走正常程序。
一時間,許正也沒了主意。
算了,先提審了白書婷再說吧。
時隔倆月,許正又一次在審訊室見到了這位曾經長明社團的大嫂,如今的她一副洗儘鉛華的模樣,依然不減風情,再想到這個女人身負絕招,估計出獄之後,依然能引起不少男人。
晚年應該不會太淒涼。
畢竟古代的蕭美娘年老了還被李家皇帝收入了後宮。
走完了程序,白書婷戴著手鏈的雙手抬了抬,一臉有趣的模樣盯著許正,笑了,“想不到小神探也接了我老公的案子,怎麼,長明警方沒有能人了嗎?”
許正無語,這上來都是先給自己戴個高帽嗎?
“白書婷,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我想你也知道,咱們也彆賣關子了,喬可媛我們警方已經鎖定了她的位置,接下來,嚴鴻強又能跑到哪裡?”
白書婷臉色變了又變,慢慢又鎮定了下來,“既然如此,不知道許警官為何還來找我?”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