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四五個人,那麼大概率是來綁架孩子和韓蕊…
“彆瞎猜了,咱們該做準備了。”許正歎了一口氣,抽出他腰間的手槍,檢查了一下彈夾,“一會你們直接使用實彈,我擔心那人是個高手。”
與此同時,鼓樓區,公安家屬院小區前麵的小胡同,許正家,院子裡。
“砰砰砰!”
一樓客廳敲門的聲音傳到了二樓主臥,韓蕊他們聽的真切。
許正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爸,你怎麼把客廳門鎖上了?”
主臥室,沒有開門,也開不了燈,此時家裡已經斷電了。
韓蕊聽見聲音臉上一喜,她驚訝道:“爸,是小正回來了?”
“彆說話,都不許說話,我剛才怎麼給你們說的。”韓東文不為所動,壓低聲音吩咐道:“沒有暗號,誰也不能出去,更不能大聲說話。
花姐,你彆擔心,外麵的人是來找我們家人報仇的。
你隻要不出聲,一切都會沒事的。”
此時臥室的氣氛很是緊張,田新月抱著孩子被韓東文和韓蕊護在身後。
奶奶守在窗戶邊上。
而保姆花姐是和韓東文坐在一起的。
他倆的胳膊用一條繩子綁在了一起,其用意自然是不言而喻。
花姐到底是一個普通婦人,她這一輩子還沒遇到過這種事,眼見主家人又是弓又是弩的,韓東文還把自己和他綁在一起。
他手裡還握著電棍。
這事擱在誰頭上能不害怕呢?
要不是許家三個女眷一直保持鎮定,還多次安慰她,她早就害怕的要大喊大叫了。
“韓大哥,我…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許正也是好警察。”這種莫名等待壞人上門的感覺著實讓人恐懼,花姐感覺自己受不了了。
特彆是樓下明明是許正的聲音,一模一樣,可許家人竟然仿佛沒聽到,還把樓下人當成了壞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可怕了!
“我不想害你們,我真怕喊起來,你…韓大哥你還是把我綁起來,嘴裡塞上布,放心,我不會對外麵人說的。”
韓東文有點拿不定主意,看了一眼奶奶蘇彤雲。
蘇彤雲麵沉似水,可以說她是臥室裡最冷靜的人,看了一眼田新月懷裡的嘟嘟,“咱們早晚都會被人家發現。
不能害怕這一點。
罷了,東文你把花姐嘴堵上吧。”
韓東文這邊忙活,樓下許正有點著急的聲音傳來,“爸媽,奶奶,老婆你們都沒在家嗎?
你們電話怎麼打不通了?
誰給開下門?
老婆,你在家嗎?”
韓蕊聽到樓下的聲音,心裡莫名的鬆了一口氣,許正很少喊她老婆,都是小蕊姐。
很顯然,樓下的人不是許正。
她緊了緊手裡的複合弓,這次直接抽出了一支碳箭,搭在了弓弦上。
“砰砰砰…”
樓下的人眼看沒人回應,他直接大力拍著客廳的玻璃門,可門裡麵是用卡槽鎖住的,不用暴力打不開。
“哇…”
突然,二樓主臥傳來一陣嬰兒的哭聲。
隱隱還有狗叫聲…
“嗬!看來我的身份已經被人家識破了。”樓下喊話的人一臉輕鬆的笑道。
“就你墨跡,按我說的,咱們直接動手,有這時間,人早就抓到了。”
這時,剛才隻有一個人的院子,突然又有一個身影從牆壁陰影處走了出來。
這人徑直走向玻璃門,掏出一支帶著消音器的手槍。
“biu”的一聲,隨即便是玻璃破碎砸到地板磚上的聲音。
嘩啦啦的聲音在房間裡不斷回響。
樓上主臥,嘟嘟又被嚇了一跳,哭聲比剛才更響了,田新月趕緊又抱著哄了哄,奈何根本哄不住。
沒辦法,韓蕊隻好退到床頭,把嘟嘟抱在懷裡,熟練的給她喂奶,小人兒聞著媽媽的味道,這才停止了哭聲。
韓東文也不得閒,韓平安自從聽到樓下的動靜,智商不俗的德牧大概已經明白了什麼事。
一直呲牙咧嘴想出去,給主人證明一下,它可是警犬的後代。
它雖然是被淘汰的,但它不比它那些兄弟差。
韓東文自然不會讓它出去,養了這麼長時間,都把它當成了家人,可眼下也隻能不斷的安撫它。
但根本安撫不住,特彆是一陣急驟的腳步快速走來,徑直停在臥室門口。
韓平安的怒吼聲已經變得咆哮了。
“爸媽、奶奶、老婆你們是不是在裡麵,我回來了你們怎麼還不出來呢?”
許正的聲音這一次在臥室門口響起。
韓東文感到頭皮發麻,聲音真是一模一樣,他們作為許正的家人,包括韓蕊在內,可以說,這個聲音百分百就是許正的。
如果不是許正事先交代,如果不是這人多喊了一聲老婆,韓東文和韓蕊,八成已經開門了。
“砰!”
突然臥室門口一聲槍響,不帶消音器的那種。
“啊!你們什麼人,你們怎麼闖進來的?”許正痛苦哀嚎的聲音傳來。
“什麼人,自然是送你們全家上路的人。”
這時門外響起另外一個男人瘋狂的大笑聲,仿佛他打中了許正一槍,有種大仇得報的爽快。
許正的聲音接著又一次響起,顯得有些虛弱,“老婆,求求你開門吧,我中槍了…”
“砰!”
這一槍直接打在了門鎖上,聲音在臥室裡顯的特彆大,嚇嘟嘟又一次哭了起來。
估計門外的人知道用許正的聲音騙不開門了,所以,他們用槍打壞門鎖之後,便用力撞了過來。
顯然想把門給撞開。
但是撞了半天連門縫都沒撞大,便猜到門裡麵是用東西頂住了。
外麵沉寂了一會,奶奶偷偷拉開一點窗簾觀察了一下窗外,慶幸這次裝修的時候把外走廊包住了。
要不然這次壞人直接從窗戶上入手…
“轟!”
突然,臥室門鎖處響起了“煙花”綻放的聲音,震的屋子都晃動了一下,回音更是不住回蕩。
同時嘟嘟又被嚇哭了,但這次,韓蕊卻把小人兒交給了田新月,而她則是放下孩子便抓起了長弓。
為母則剛,嘟嘟哭的聲音越大,她握弓的手越是鎮定,一雙眼睛半點淚花沒有,死死的盯著臥室門。
剛才的煙花綻放,讓許正專門訂做的門直接被炸成了兩半。
好在門後麵還有一個一米五高的櫃子堵在後麵,隻要他們守住上麵空間,那些壞人一樣過不來。
但他們肯定還有“煙花”!
隨著煙霧散去,許正的聲音又在破爛的門外響起,“奶奶、爸媽、老婆還有我的乖女兒,你們怎麼不理我了呢?連我受傷都不在乎了嗎?”
伴隨著聲音,韓蕊親眼所見,一張和許正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門外。
作為最熟悉許正的人,韓蕊可以說他身上多少根毛發,自己都清楚。
而現在門口這張臉,可以說九分相似,再加上聲音和笑容,高達99.9。
但唯有一處破綻,那就是眼睛。
此時這雙眼睛,毫無平日裡的愛意,隻有冷漠和詼諧,看著她們猶如羔羊一般。
說時遲那時快,韓蕊在看到這張臉之後,竟然沒有一絲猶豫,徑直鬆開了右手早已經拉開的弓弦。
一聲急促的箭鳴,鋁合金製作的箭頭旋轉的射向門外的“許正”。
奶奶蘇彤雲手持著鋁合金弩慢了一步,看到韓蕊放箭,便也連忙鬆開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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