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依然沒敢出來,南齊華也沒催,剛才隻是安撫了幾句。
現在韓東文聽到許正親口說出來的暗號,這才放下擔心,幾人連忙挪開書架和櫃子還有一些雜物。
剛拉開一條可容納一人的縫隙,韓東文抱著韓平安率先走了出來,“小正,快,先送平安送寵物醫院,它…它是不是快不行了?”
許正正要接過,牛攀攀卻突然跑過來,“韓叔,走,我帶你們去警犬基地,這傷去寵物醫院不行。”
韓平安可能感覺到許正回來了,虛弱的抬眼看了看許正,發出一聲脆弱的嗚嗚聲。
許正莫名的心酸,眼眶頓時盈滿水霧,聽韓東文的描述,要不是韓平安阻擋那一下,其後果不堪設想。
對此,他隻能說幸虧領養了這隻警犬。
看著後麵走出來的韓蕊,許正又慶幸,幸虧她以前經常去方山體育館練箭。
看來真是世事無常,一飲一啄自有天意。
“爸,你和攀攀先去警犬基地,我給他們打電話,我讓人送你們過去。”許正不敢再耽擱,看到蔣凡走進來,他連忙招呼,“你讓小飛先送我爸去警犬基地…”
蔣凡看到韓東文懷裡抱的德牧,便知道怎麼一回事,連忙帶著他們出去。
這時許正才放下擔心,轉身一把摟住了韓蕊,隻感覺剛才還非常堅強的小蕊姐,瞬間身子一軟,要不是他抱住,估計都要癱坐在地上了。
“小蕊姐,你今天真勇敢。”
千言萬語,不足以表達許正對韓蕊的愛情、親情和感激。
“哇…”隻是他們二人還沒說上兩句話,嘟嘟這個小人兒不愧是父母之間最強的電燈泡。
這響亮的哭聲瞬間響徹雲霄,把屋內所有人目光吸引了過來。
韓蕊連忙從許正懷裡鑽出來,拍了拍沾在身上的水,“媽,嘟嘟交給我抱著,咱們去…”
南齊華這個時候正好走來,連忙說道:“你們先去一樓這間主臥吧。
放心,你們家我們已經全部搜查了一遍。”
韓蕊聞言謝過之後,便和田新月抱著嘟嘟去了爸媽的房間。
後麵奶奶蘇彤雲和保姆花姐並沒有跟著進去,前者鎮定自若的觀察了一圈客廳,發現除了客廳的玻璃門,還有腳下的血跡。
其他地方都沒怎麼破壞,她才鬆了一口氣。
“奶奶,這是市局特警支隊南支隊長…”許正連忙給奶奶和南齊華做互相介紹。
南齊華表現的很熱忱,率先伸出雙手,“蘇阿姨,對不住了,這次我們來晚了。”
實話實說,不談許家和周彥理領導的關係,就說許正祖父和父親也是在崗犧牲的人。
今天這事但凡許家有一人受傷,失去生命,那麼從市局到分局再到派出所都得有人出來受罰。
所以,南齊華此時心裡隻有兩個字:萬幸!
“南支隊你好。”奶奶蘇彤雲剛剛還麵沉似水,此時笑起來讓人如沐春風,好像剛才的凶險她老人家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隻是,她老人家話鋒一轉,問的問題讓人難堪起來。
“不知道那個長相酷似我孫子的惡人抓到了沒有?”
“這個嘛,我們還在研究…”南齊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脫口而出便是一句非常熟練的套話。
意識到不妥,便想解釋一二,但蘇彤雲微微一笑,拍了拍許正的胳膊,“那正好…小正你趕緊換身衣服,忙工作,奶奶還等你的好消息呢。”
說完她拉著花姐走進了廚房,準備給在場的特警熬些薑茶。
等到奶奶走遠,許正苦笑,“南支隊,不好意思,我奶奶就是這脾氣,有時候周叔叔來我家,她也是這樣。”
南齊華擺擺手,對外喊了一聲,“小李,拿一套大號的特警服和裝備過來,讓許正穿上。”
說完他又回頭看向客廳一群人,“彆瞎琢磨了,半天沒蹦出來一個有用的點子。
走,先去外麵指揮車,等一會有了線索方便追蹤。”
客廳的幾人聞言如同大赦一般,迅速往外走去,自從特警趕到,便封鎖了方圓兩公裡的地方。
許正家附近更是地毯式搜索,不僅動用了人力,還有各種先進的偵查儀器,包括電子狗,可依然沒有找到那人逃跑的跡象。
可這麼短的時間,那人能逃到哪裡呢?
南齊華讓眾人去指揮車,卻讓許正先換上特警裝備,再在附近走一圈。
許正明白南支隊的意思,引蛇出洞,讓他單獨出去,試探一下,那人到底有沒有藏在這附近。
常言說窮寇莫追,但這四個字絕對不適合警察。
除惡務儘才是警察的座右銘,像今天這種事情,警方肯定要把所有參與人員都抓起來。
不說工作,就是私心方麵,今天能來許正家報複,那麼明天是不是來自己家呢?
許正自然不反對這個意見,穿戴好特警服之後,他沒有要頭盔和麵罩,因為這會阻擋他的臉。
看到南齊華擔心,他笑道:“放心吧南支隊,我也算是咱們特警最強之列的人,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南齊華見他執意如此,也沒再勸,隻是提醒道:“穩紮穩打,窮寇莫追,千萬不可單打獨鬥。”
許正連忙表示自己曉得,再次檢查了一下槍支,反身往二樓跑去。
此時二樓也有好幾個特警值守,許正在他們不解的眼神中,徑直通過梯子上了樓頂。
沒有絲毫意外,此時樓頂上麵也站著幾位特警,許正大致看了一眼,基本上每家樓頂上麵都有一位持槍的特警。
樓頂疾風驟雨,比之地麵更勝一籌,砸到臉上,隱隱作痛,許正隻得眯起雙眼,看向北麵的公安家屬院。
此時家屬院也被陸續趕來支援的警察團團圍住,正在挨家挨戶的進行搜查。
南麵是一棟棟連在一起的小高層,院牆隱約得有三米高,此時特警們也在裡麵做排查。
東西兩麵都是馬路,胡同口都有攝像頭…
許正泛起了愁,按說他對這一塊是非常熟悉的,可現在連他也搞不清楚,那個偽裝成他的人能藏到哪裡。
至於逃走,是有可能,但好像又不可能,那人可是剛壞了一支眼睛,如果一直淋在大雨之中,必然會因為流血體能耗儘…
對了,他是怎麼解決血腥味呢?
眼睛位置沒有大動脈,少了眼球流血不會很多,但身上的血腥味和彈藥味即使雨水衝刷也會留下跡象的吧。
想到這裡,許正收回散亂的思緒,看向北麵的公安局家屬院。
小區院子裡種植了許多花草綠植,雨水過大院子裡還形成了積水,低窪處成了小水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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