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和聞人沐月在現勘和痕檢方麵都不是新手,二人共同努力下,在老姚打過電話回來之前,還真在彆墅找到一間密室。
不大,總共不到十平方米,位於兩間小臥室中間,這本來應該是兩個大臥室,後來都被縮減一部分,隔離出來一個小房間。
密室的門他們並沒有發現,隻是空間回音顯示有問題,許正找來找去,並沒有找到門鎖在哪裡。
但聞人沐月可是在九處工作。
更高級的密碼鎖她也見識過,“這是瞳孔密碼鎖,這麵牆上麵看似隻是普通的乳膠漆,但絕對有仿真生物漆,用來掩蓋鎖孔。
不對,這不是瞳孔鎖。
而是靜脈密碼鎖。”
許正用手觸摸牆麵,發現它與普通的乳膠漆牆麵並無區彆,這下好了,不是指紋和機械鎖,是靜脈密碼鎖。
那麼就得需要專門的開鎖專家過來了。
開這種鎖,除了技術,最重要的還是要有對應的儀器。
靜脈密碼鎖說起來發展許多年了,主要是檢測手指皮膚下靜脈血液流動的圖像而開鎖。
原理很簡單,發展到現在,已經三十多年曆史。
之前都是金錢流水比較大的地方用這玩意,走入普通家庭還是從比亞迪汽車掌紋鑰匙開始的。
“開這種鎖不難,你等一下,我讓老姚從有關部門那裡借兩台儀器過來。”聞人沐月對開鎖的話一貫喜歡讓更專業的人來,話剛說完,老姚正好走進來。
她連忙招呼,“老姚,這兒有麵牆,我懷疑鎖應該是靜脈密碼鎖,你過來看看。”
老姚一聽來了興趣,一般靜脈密碼鎖都是銀行那種保險庫才會使用,他走過來雙手摸一會牆麵,又從兜裡拿出幾支噴劑。
朝著牆麵陸續噴了三支,接著又從兜裡拿出一盒粉,吹在牆麵上,“這不是靜脈密碼鎖,要是的話,牆體應該有不一樣的地方。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血液dna序列鎖。”
說著他從兜裡掏出來一支手電筒,調成藍光,垂直照在牆麵上,不一會兒,還真讓那個他發現一根細如毫毛的針頭。
非常細,也非常短,隻露出牆體一毫米,手指摸過,根本感應不到疼,更彆說隻憑肉眼能看到了。
“dna序列鎖,我還隻是聽說,沒在現實中見過呢。”許正好奇的上前打量,確實非常細,但彆看這玩意細,可非常貴呢。
“老姚,就這根針,得多少錢?”
老姚勉強笑笑,“這東西沒有量產,隻聽說國外有生產的,國內也有人在用,但價格多少我還真不好說。
好像這套鎖是一塊售賣的,大概二三百萬吧。
而且這根針可不是普通的毫針,它采用的是納米技術,使用者手指按上去的時候,針頭會瞬間振動上萬次。
而人是感覺不到這種震動的。
針頭會把血液傳入牆體裡麵的儀器裡進行分析血液裡麵的dna序列號。”
“老姚,現在不是給許正普及的時候,你趕緊說,這道門該怎麼開?”聞人沐月有些不耐煩,她是知道這種鎖的。
但開鎖的事情不歸她管。
“有盾就有矛,你們彆著急,我再出去聯係一隊人,半個小時便能趕過來。”老姚說完便又跑了過去。
聞人沐月等他出去之後,給許正解釋道:“老姚他們組擅長這方麵,這次幸虧調他們過來了。”
既然有開鎖方法了,許正也不再著急,“那咱們等一會吧,你說,白淑芸把這道這麼貴重的門放到高榜山莊。
是不是有點大題小做?
我記得老姚說過,白淑芸購買這座彆墅的時候,是剛來惠城的時候。
而高榜山莊,在惠城可排不上號。”
聞人沐月卻另有想法,“也許白淑芸和其團夥極其謹慎,又有錢,既然搞安保,那麼為啥不用更好的選擇呢?
你在家安裝的那套安保體係,有這棟彆墅安全嗎?”
“你說呢?一分錢一分貨,我那總共花費不到二十萬。”說不羨慕有錢人吧,有點假,許正感歎,果然錢到用時方恨少。
聞人沐月繼續打擊他,“所以,這道門在你眼裡是貴重,而在有些錢眼裡,它隻是一道門而已。”
許正無言以對,對著牆麵錘了一拳,可惜,這種門鎖無法暴力打開,要不然裡麵的東西八成會被自主銷毀。
半個小時之後,老姚帶著幾位身穿黑色西裝的年輕人走過來,他們攜帶不少儀器,一陣操作,十分鐘後真打開了密室的門。
隻是讓眾人失望的是,門一開,裡麵一股塵封已久的黴味傳出來,幾台顯示器看著還挺嶄新,但電腦上麵的硬盤全都沒了。
這樣子應該早就被人拿走了。
“我看這間密室大概有個五六年沒打開過了。”老姚戴著手套和鞋套,拿著發著藍光的手電筒,在密室裡照一圈沒有發現一枚指紋。
許正沒有進去,門一開,他便意識到裡麵不會有白淑芸的線索。
如果密室五年沒有打開,而五年前正是連怡失蹤變成白淑芸的時間。
會不會是連怡整容成白淑芸,入住這裡,所以白淑芸放棄這間密室,但並沒有告訴連怡等人...
許正沒有往下想,當務之急還是需要儘快找到新的線索,“老姚,這間密室你通知惠城專案組吧,讓他們派人過來勘察。
咱們去清美整容醫院。”
老姚忙點頭,這地方確實沒有必要浪費時間,“那我先讓人把信號屏蔽器撤了吧?”
“不用,開著唄,萬一這兒還有咱們沒發現的東西呢。”許正看看時間,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半了。
路上,三人坐在後麵,駕駛位和副駕駛是兩位特警同誌。
老姚請來開鎖的專家團隊坐在後麵那輛車。
許正懷疑清美整容醫院也可能有密室,或許那兒會留下線索,所以路上他催促老姚派人嚴守醫院,不準任何人進入白淑芸辦公室。
聞人沐月也有自己的偵查思路,她沒有讓老姚聯係新組建的專案組和督導組,而是親自打電話找人詢問,關於對雷小兵的審問和調查。
許正坐在她旁邊,隻聽到她和對麵的人說了半天。
過一會聞人沐月掛斷電話,眉頭皺的高高的,一臉愁容,“雷小兵還是沒有告訴審訊人員關於白淑芸的下落。
也不交代他在白淑芸團夥中的作用。
更彆提五把手槍的下落。”
老姚也是一直關注著整個案件的進展,他的手機信息響個不停,“除了這些不好的消息,終於有個好消息。
雷小兵在十二年前和白淑芸再度重逢不久,便舊情複燃。
沒過兩年,他便離婚再娶,前妻攜女出國定居,現任妻子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許正眼角一挑,問道:“他兒子是不是白淑芸給他生的?”
“什麼?”這次輪到老姚震驚了,他喃喃自語,“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