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冷漠的聲音自遠處傳來：“他說得不錯。”
眾人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赫然是沈夜從虛無中走來。
如來臉色微變：“陛下，莫非連你也不是天道意誌的對手？”
“不，天道意誌已經滅了。”
三清道人眉頭微皺：“那陛下所說的大劫是？”
“自然……是我啊。”沈夜幽幽一歎，“何必呢？你們死在天道意誌手中多好，非要逼我出手，死前還要見識真正的絕望。”
眾人神色大變，天帝這是什麼意思？該不會也被天道意誌奪舍了吧？
菩提道人笑著緩解緊張氣氛：“陛下不要開這種玩笑。”
沈夜不置可否，問道：“你們可知這混沌虛空、浩瀚宇宙中最強者的境界是什麼？”
雖然不太清楚沈夜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但菩提還是認真回答：“我所知曉的最強者就是世界境，不過在三界之外，想必還有比世界境更強大的存在。”
“不錯，世界境之上名為生死道君，再之上是永恒道君，然後就是宇宙中的終極境界——至尊。”
“原來世界境之上竟然還有這麼多境界！”魔手道祖聽得心馳神往。
“帝君之上竟然還有一重境界？他是怎麼知道的？”烏蛟心中駭然，他遊曆過多個永恒界，算是見多識廣了，可至尊這一重境界他連聽都沒有聽過。
“盤古混沌世界和無間混沌世界就是至尊坐化後的兩枚神晶所化，你們說，朕應該怎麼做呢？”沈夜歎道。
“至尊神晶？”一眾真神道祖雖然不懂這是什麼，但聽起來就覺得很厲害。
一顆世界之心就足以讓祖神打破頭爭搶了，至尊神晶怕不是能讓世界神為之瘋狂？
就在這時，源老人突然抓爛自己的耳朵，驚恐大叫：“我什麼都沒聽見，我什麼都不知道，對了，我本體的記憶也抹去了。”
見源老人如此反應，眾人都是心中驚駭，菩提問道：“你不是他的師尊嗎？本體又是什麼意思？”
見沈夜神情冷漠，源老人大腦飛速轉動，腦海中一點靈光閃過，惡狠狠地朝菩提看去：“蠢貨，本座上古時就奪舍了源老人，暗中奴役了三十個真神道祖，本想當幕後黑手奪取世界之心，卻不小心招惹到了陛下。”
一眾真神道祖愣住了，三界是什麼“風水寶地”嗎？專門出幕後黑手？
先是萬物之主，然後是心魔之主，接著是天道意誌和天帝，現在又蹦出來一個源老人。
不過，誇父、墨竹等三十位真神道祖很快彙聚在源老人身後，讓眾人知曉他並非虛言。
源老人繼續說道：“我之前還在疑惑，那個女媧能毫無征兆的突破世界境，你們這個混沌世界出天才的概率也遠比其他混沌世界高。現在想來，一定是因為兩座混沌世界在碰撞時，至尊神晶破碎，精華外泄，好處都讓你們這群土著得了去，所以天道意誌才會急著想要殺了你們，回收力量。”
說罷，源老人討好地看向沈夜：“陛下素來愛惜凡人，隻要滅了這些仙神，回收力量，陛下就可以重開混沌，重新開辟一座混沌世界給那些凡人居住。”
他自然不是多麼關心凡人，而是給自己找尋一線生機。
“然則，凡人愚鈍，若是陛下滅世之舉流傳出去，不免有愚夫心懷怨憤，這些臟手的事情，不如就交給小人來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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