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見到這座宏偉的法師塔時,梅裡的眼中浮現出一抹淡淡的驚訝,作為一名大法師,他很清楚卡拉讚究竟有多麼巨大的價值,而索林如果願意的話,他完全能夠將其占為己有。
當莫羅斯忙著服務新的主人時,梅裡與索林來到了高台之上,亡靈法師看著遠處嶙峋的山巒,在沉默了許久後終於說道:“我有些不太清楚你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迦羅娜和她的孩子根本沒有能力守住這座法師塔。”索林緩緩說道:“所以我把你也叫過來,畢竟你知道該如何應對達拉然那群貪婪地家夥。”
“僅僅是如此麼?”梅裡注視著索林:“你的那位同伴整天都待在圖書室裡,他幾乎要將整個卡拉讚的知識都據為己有。”
“從這樣的角度來說,實際上你們和肯瑞托的那些人沒什麼區彆。”
“嗬嗬……”索林沒有反駁梅裡所說的話,他笑著說道:“問題在於,如果我願意的話,這座法師塔裡所有的知識都能夠為我所擁有,除此之外卡拉讚的一切亦是如此。”
“在我將圖書室裡的典籍搬出去的時候,迦羅娜和她的孩子說不定還會幫把手。”索林說道:“但肯瑞托的法師過來的話,他們麵對的就隻有無情的利刃。”
“這就是區彆,或許你應該能夠理解。”
“你在利用那母子兩個的信任。”梅裡平靜的說道。
“得了吧,我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陰暗。”索林擺了擺手:“梅裡,你總是用有色的眼光來看我,這可是不好的習慣。”
“從見到你的第一麵開始,我就一直是這樣,沒有任何改變。”亡靈法師非常坦然的說道:“我和惡魔對抗了一輩子,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印象。”
“隨你了。”索林聳了聳肩:“我已經將事情都告訴給了你,至於如何去做自己考慮就行。”
說完,索林便轉身離開了高台,而梅裡依舊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回到大廳內,索林看到一大群仆人正圍繞在麥德安的身旁,孩子麵前的桌上擺放著一大桌食物,身穿管家服的莫羅斯正筆直的站在麥德安身後,時刻準備糾正主人用餐時的錯誤。
麥德安的臉上有些緊張,他不時看著坐在不遠處的迦羅娜,而半獸人同樣也感覺很是無奈——按照莫羅斯的說法,麥德安在外麵養成了許多不好的生活習慣,因此從現在開始需要進行妥善訓練,直到他成為一名合格的繼承者。
當索林推門而入的時候,迦羅娜立即起身迎了過來,她皺眉低聲說道:“索林,我是不是把麥德安教壞了?”
“誰這麼說的?”索林皺眉問道。
“是莫羅斯。”半獸人語氣中透著些許自責:“他實際上並沒有說錯,我是一個粗魯的獸人,在我的教育下麥德安肯定也會變得非常粗魯,沒有文化。”
“這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索林拍了拍迦羅娜的肩膀,然後他來到了麥德安的身邊,男孩見到索林走過來,頓時臉上閃過一絲祈求之色。
“莫羅斯,你是打算把麥德安也培養成麥迪文那樣性格的人麼?”索林直接問道。
“我隻是想讓主人的孩子能夠有著最好的教養,最佳的生活。”管家回答道:“你知道麼……麥德安甚至沒有合適的餐桌禮儀……”
“他還隻是個孩子。”索林揉了揉麥德安的腦袋:“不應該有太多的束縛。”
“教育就應該從這個時候開始。”莫羅斯很是鄭重的說道:“麥德安需要繼承主人的一切。”
“如果你有這樣的想法,那麼明天我就會帶著他離開。”索林笑著說道:“我想洛薩應該也會認真照顧麥迪文的孩子的。”
“不!他隻能呆在卡拉讚,這裡是他的家,而暴風城不是。”
“恐怕這不能夠由你來決定。”索林笑眯眯的說道。
雖然莫羅斯極為不情願,但最終他還是同意了索林的要求,不過代價是麥德安以後需要在法術學習上下更多的功夫。
在解決了麥德安的教育問題後,索林便準備去圖書館找克爾蘇加德,但在空無一人的過道內,他卻突然間聽到隱隱約約的呼喊聲。
“誰在那裡?”索林皺起眉頭,眼前的過道幽暗無光,懸掛在牆壁上的油燈已經隻剩下些許灰燼,空氣中散發著些許發黴的味道。
“去天文台……我在那裡等你。”回應索林的是一句輕飄飄的話語聲,緊接著一道幽冷的風吹過索林的身體,這讓他不由得心中閃過濃濃的警惕。
在思考了片刻後,索林最終還是來到了塔樓頂部的天文台,推開沉重的大門,索林看見一道虛影正漂浮在半空中,用晦暗的目光注視著自己,而那熟悉的臉龐讓索林不由得眯起眼睛。
“麥迪文……”蘇林低聲說道:“我沒想到還能夠見到你。”
“很抱歉,已死之人隻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與你見麵。”麥迪文說道:“雖然我能夠與你交流,但實際上我靈魂所在的位置距離艾澤拉斯還有無儘的距離。”
“所以——找我有什麼事?”索林問道。
“首先,我想感謝你為迦羅娜與麥德安所做的一切。”麥迪文坦然說道:“我並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也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多虧了你的幫助,他們才不會承受太多的苦難。”
“我也從中獲得了好處。”索林微笑著說道:“因此這不算什麼。”
對於索林的話,麥迪文隻是笑著搖了搖頭,他繼續說道:“除此之外,我還有一點事想要拜托你去做。”
“咳咳……我隻怕自己沒有這樣的能力。”聽到麥迪文所說的話,索林頓時心中有些緊張,他可不願意和這位“先知”有過多的交集。
“索林,你是最適合的人選。”麥迪文低聲說道:“不妨先聽我說說看如何?”
“麥迪文,或許我可以把卡德加叫過來。”索林微笑著說道:“至於我的話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