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聽說趙夫人要來飯館當經理,喝進去的酒一下子全給噴出來了。
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頭搖得像貨郎鼓:“不行,不行!這……這個……堅決不行!”
趙副廠長聽傻柱滿口拒絕,他臉色十分難看。
可這不是在廠裡,他不能發脾氣,也不能拿官職壓人。
他隻能慢慢說服傻柱同意,不然,兩人到時天天在飯館對掐,那生意怎麼能好?
所以,他表麵上很冷靜,輕聲問:“你說說不行的理由。”
傻柱站在趙副廠長麵前,兩手一攤:“這理由太多了,說都說不完。這樣,我揀最重要的說幾條。”
“第一,我們飯館現在經營得正旺火,上了軌道。
突然來個經理,她與我們現在的經營理念是否相和?
她與員工是否能融洽相處?
極有可能打亂我們現有的節奏和氛圍,從而導致飯館生意下滑。”
“第二,上次一來就不問緣由摔我飯盒。
這下好了,她來到這裡是經理,會不會天天摔我飯盒?
我先聲明,飯盒我是不會取消的。
我們家冉老師太辛苦了,我不能幫她分擔家務。
帶飯盒讓她減輕家務勞動,這是必須的。”
“第三,如果她和我意見不一致,我們倆到底誰聽誰的?
那下麵的員工也會無所適從,如果我們倆控製不好,當著顧客的麵吵起來,那就麻煩了。”
“這三點,趙廠長,您能否幫我解決?”
傻柱提的這三點,趙副廠長現在束手無策,他根本解決不了。
所以,他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請傻柱坐下,再慢慢和他打感情牌。
“你說的,我都讚同。但是,這婆娘今天衝了會議室,楊廠長插手此事,我必須得給麵子呀!”
“傻柱,你不是也在廠裡停薪留職的嗎?楊廠長的話,我們能不聽嗎?”
何雨柱一下子沉默了,他該說什麼?
難道他能說,自己不聽楊廠長的話嗎?
這背後攛掇趙夫人鬨事的人,其心可誅。
他猛然驚醒,一切都是背後攛掇的人惹出來的事情!
“趙廠長,您說是誰背後攛掇您夫人鬨事的呢?這人也太壞了,就是想整垮我們飯館。”
趙副廠長想起在門口看到的背影,但他沒有說出來,選擇保密。
就算是李夫人出的主意,她也不會有壞心思,無非是想讓自己家裡穩定。所以,他覺得沒必要當著傻柱的麵說出來。
他打定主意,勸說傻柱:“現在不管是誰攛掇,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楊廠長不但親自答應我老婆了,還專門找我談過話,我們現在隻能讓那個婆娘來這裡先試一試了。”
“你隻當是給楊廠長一個麵子,幫我一個忙,讓她先來試一試,如果不行,我們再商量。”
眼見著趙副廠長這話,已經有些低聲下氣的味道了。何雨柱便不再堅持,因為人家趙副廠長若是和於海棠聯合起來,是大股東,自己還是得聽他的。
不過,他必須把醜話說在前頭。
“趙廠長,我聽您的,讓趙夫人來試一試。
但我必須約法三章,你回去之後好好和您夫人談一談。
第一,她來當經理,不要改變我們現在的經營模式和理念,包括各項規章製度,一切照
舊不變。
第二,後廚必須聽我的。這個無論是誰,絕對不能插手。
第三,我的待遇是不能改變的,無論是工資收入,還是晚上帶飯盒。
如果趙夫人能答應,那就來試試再說。
如果做不到,那我還是持保留意見,堅決不同意趙夫人過來當經理。”
何雨柱這話說得很硬氣,他放下自己的工作,來當個小老板還不能自己做主?
趙副廠長現在隻要傻柱同意讓他夫人過來,什麼條件他都答應,至於能不能做到,那誰知道呢?
所以,他連連點頭:“好,我都按你說的辦。晚上回去好好和那婆娘談。”
說完這個,趙副廠長就想趕緊回家,免得傻柱又想起什麼,給拒絕了。
就在他要離開時,傻柱又叫住了他:“哎,趙廠長,今天是1983年12月19日。這個月還有十幾天,您讓我把這個月乾完,您夫人從1984年元月一日起,過來上班。”
這個時候,不管傻柱說什麼,趙副廠長都會點頭的,他答應:“好的,我讓她元月一日再過來。”
說完,就快步向外走去。
“哎哎哎。”何雨柱又叫住了趙副廠長,“先說清楚,如果元月份經營業績直線下滑,那我還是不同意趙夫人當這個經理。”
趙副廠長恨不得自己此刻變成聾子算了,這樣就聽不到任何的約定了。
他逃也似地往外走,邊走邊答:“好的,我知道了。”
出了飯館,趙副廠長又放慢腳步。
他此刻心亂如麻,這還不知道如何與於海棠說呢,她會同意嗎?
如果她堅決不同意咋辦?
得好好想一想,用什麼方法去說服於海棠。
……
12月24日,是平安夜。
這個年代沒人過這個節日,但因為正好是星期六,而且也到了年底,酒店生意還是特彆火爆。
李愛華忙到快十一點鐘才回到四合院的家裡。
黃衛紅還沒有睡覺,正在等他。
“紅紅,這麼冷的天,你咋不早點睡下呢?”
雖然現在條件變得好多了,屋子裡新安裝了暖氣爐,煤也可以敞開燒,但這天氣還是很冷的。
“你先洗洗暖暖身子,泡泡腳吧!”黃衛紅輕聲道。
李愛華點點頭,聽話地去洗漱。
泡腳時,直接端到房間裡來泡腳。
黃衛紅這才開口告訴他:“胖子和秦淮茹兩口子今晚來過了。”
“他們倆不是要出夜宵攤子嗎?怎麼可能有時間到咱們家來?”李愛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