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咪跑回自己的房間,緊緊關上房門。
她的心依然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發生這樣尷尬的事情,她完全沒有想到。
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她和易叔的關係?
她更擔心的是怕不能在這兒長期乾下去,現在她不是一個人在這裡,兒子和媳婦也都是靠著易叔的關係,來到京城打工。
一旦她被易叔給辭退,那兒子和媳婦肯定在火腿腸廠待不下去。
要是三個人一起回到鄉下,那才會被鄉親們笑掉大牙呢。
她現在是一心一意照顧易叔的生活起居,並沒有其他的想法。平時易叔和她相處,多以長輩自居,兩人之間親切自然。
在一大媽剛剛去世的時候,她自己心裡倒是有些想法。她從四十歲開始守寡,來到易家後,見到易中海對不能生育的一大媽都關懷倍至,事業成功,人也溫和。
在她心中,他是典型的好男人,是四合院中最體麵的年長者。
如果和這樣的人之間有點什麼故事,她覺得非常榮耀。
加上那時候,秦淮茹從中作梗,搶著對易中海好。所以那時候,她表現的比較曖昧。
但易中海一直沒有越矩之舉,後來她為了留下來,提出做乾女兒。
他們兩人的關係,就由主人和保姆變成了乾爹和乾女兒。
張咪一整夜都在胡思亂想,在忐忑不安中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不知明天早起,兩人該如何相處?”
第二天起床,易中海和平常一樣,就好像昨晚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張咪那顆懸著的心放下來了,她也默契地不提,生活依然像往常那樣,按部就班的運轉。
……
秦淮茹和賈張氏總覺得在張咪的事情上麵吃了虧,她們決意要扳回這一句。
很簡單,隻要把張咪這個女人趕回鄉下,他們就達到了目的。
可是自從易中海認張咪為乾女兒後,這個老頭對她像親女兒一樣好。
秦淮茹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和易中海關係回到從前的機會,所以她原先打算從易中海身上下手,離間他和張咪兩人關係的計劃告吹。
她隻剩下另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在易中海和張咪兩人的關係上做文章。她就不信了,這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麼久,還能沒點故事?
她和賈張氏一直在暗中尋找機會,為了達到目的,她可是下了本錢,不惜拉攏易中海身邊的親信。
對於易中海的消息,特彆是在火腿腸廠那邊的動靜,她消息靈通,總能獲得第一手資料。
易中海腰疼舊疾複發,她非常清楚。後來,李愛華出手用藥膳幫助易中海康複,保姆張咪給易中海按摩、關係曖昧不清,她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她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言滋味,要知道那麼多年,易中海在整個四合院裡,隻對她這個女人最好。
她習慣了他與她關係的親近,他對她生活的接濟和他對她全方位的維護,現在這些都被另外一個女人搶走了。她心中嫉妒得發狂,關鍵這個女人還是她介紹給他的保姆。
她決計曝光這兩人背地裡肮臟的關係,讓易中海名譽掃地,那張咪自然沒臉呆下去。易中海作為院裡的一大爺多年,他還是很在乎在這些鄰居們心目中的形象。
易中海和張咪那天晚上的事情,動靜有點大。秦淮茹和賈張氏都知道了,這不是機會來了嗎?三天之內,關於他們兩人曖昧不清的傳言在廠裡和大院中發酵。
大院裡。
易中海上班之後,張咪出門去買菜。
走到前院,發現幾位婆婆嬸子們聚集在一起。
她高興的擺出笑臉,準備打招呼,因為平時這幾位對她都熱情得很。
可見她走過來,大家不約而同的趕緊彆過臉去,急急地避開她,仿佛她是什麼病毒一樣。
擺出來的笑容僵在臉上,準備說的話咽回到肚子裡,張咪感覺到了一絲緊張的氛圍。
呸!
呸呸!
她剛剛走過,就聽見幾位朝她的背影吐口水。
緊接著,極具殺傷力的話就鑽入她的耳朵。
“明麵上道貌岸然,背地裡男盜女娼。”
“什麼乾女兒?我呸!”
“你們知道嗎?人家關係親親,嘖嘖嘖……”
“她怎麼有臉出門的?”
“對,應該拿塊遮羞布蓋上。”
“你說,這個女人這麼做,對得起一大媽嗎?”
“不要臉!”
……
這些話一字不漏的,張咪都聽見了。
她真希望自己此刻聽力突然下降,最好變成聾子。
如果大家一直這樣,那她該怎麼在這大院裡生活下去呢?
買完菜回來的時候,她躲在胡同口觀察了很久。直到前院沒有這些人的身影,她才像做賊似的逃回家中。
晚上,易中海下班回到家裡,滿身疲憊。
張咪把上午受的委屈都憋在心中,什麼也沒有說,她不想讓這些事情去打擾易中海。
她給他做按摩康複的時候,他察覺到異樣,以為她是因為那晚的事情而尷尬。想了想,便沒有問。
這種事情,過幾天就淡下去了。
說出口,越說越說不清楚,越說越麻煩。
接連幾天,張咪都是在這樣的氛圍中度過。她有些害怕,如果這些話傳到兒子和媳婦的耳朵裡會怎麼樣?
……
廠裡的傳言,一點不比大院裡少。
餘歡和媳婦都聽到了,他們倆開始不信,但又不敢明明白白的去和人家辯解。
一來因為說的人太多了,他們不可能和所有的人去做對。
二來,易中海對他們的母親的確是太好了。
在餘歡的記憶中,父親生前都沒有對母親這麼好過。
他們心裡也是有疑惑的,不敢確定那兩人關係清白。
接連幾天,天天如此。
這些傳言圍繞著他們,追著他們走。
無論是在車間裡上班,還是在食堂裡進餐,他們時時處處都能聽到這些傳言。
兩人臉上掛不住了,心裡也承受不了了。
便私下裡商量了幾次,決定找個休息日,去易中海家裡,當麵問母親。
還沒等到休息日,餘歡在廠裡就和人打起來了。
他去食堂就餐的時候,因為人人都對他指指點點,說話難聽至極。所以他就想快點打完飯,躲到一個角落裡麵去吃。
結果天不遂人願,他排的那個隊不斷的有人來插隊。
這不是把它放在砧板上被人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