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咪挽著易中海的臂彎,走進大餐廳。
看到兩人動作親昵地走在一起,餘歡臉都嚇白了。
完了,這剛剛平息下去的傳言又要火熱起來。
他有些恨自己,早知母親和易中海會如此親昵地出現在這裡,他千不該萬不該來這裡請客的!
餘歡媳婦也有些慌亂,她也沒想到這麼巧。
她和餘歡在這裡感謝那些沒有落井下石的工友們,婆婆卻大搖大擺地挽著易廠長露麵。
宴席上,這些曾經友善的工友們很可能搖身一變,成為傳言的發源地了。
不行!
絕對不能讓婆婆再次陷入醜聞中,她必須挽回影響。
隻見她微微一笑,站起來,請眾人喝酒:“請,各位工友請!”
“我和餘歡先乾為敬!”
說著,輕輕拉了一下傻愣愣的餘歡,兩人一起喝乾了杯中的酒。
桌上工友們也跟著乾了杯中酒,但大家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餘歡和他媳婦這裡,而是紛紛扭頭看向手挽著手走進大餐廳的張咪和易中海。
餘歡媳婦必須撿回麵子,她大聲咳嗽一下,提醒婆婆,希望張咪能夠注意到她和餘歡在這裡請客。
然後拔高嗓音,說道:“是我請婆婆來這裡的!特地來感謝各位工友們在上次的傳言事件中,沒有人雲亦雲,感謝你們的正直仗義!”
餘歡的臉更白了,明明他們夫妻倆沒有通知母親,隻是不巧在這裡偶遇而已。現在媳婦明明白白的說謊,要是母親不配合怎麼辦?
他伸手輕輕拉了媳婦一把,希望她能夠閉上嘴巴,不要張口就來說謊話。
他媳婦對眾工友說完,甩開他的手,轉身朝著張咪叫了一聲:“媽,您來了?”
張咪一進門,就注意到了這裡的動靜。
她帶著易中海朝這邊拐過來,然後就聽到了媳婦的說法。
便麵帶笑容,對著桌上的工友們點點頭:“感謝大家的正能量!你們在這裡吃好喝好,餘歡代我敬大家。”
工友們見到易中海,紛紛站起身來,對易中海躬身行禮。
“易廠長!”
“您好!”
“易廠長好!”
易中海微微頷首,伸出右手在虛空中轉了一圈:“坐!坐!”
餘歡此刻總算緩過勁兒來,他的臉上漸漸有了血色,趁易中海和眾工友打招呼的空隙,趕緊借著母親的話,倒酒、舉杯,敬工友們。
眾人非常配合地乾了一杯酒,舉杯朝著易中海示意。
易中海淡淡地說道:“你們慢用,我們有事,先走一步!”
張咪則對兒媳婦說道:“我們今天在這裡宴請李經理,感謝他的公正無私,為我們洗清傳聞。”
她是故意說這番話的,她知道李愛華在眾人心目中的崇高地位,借李愛華的地位更進一步為她和易中海的緋聞洗白。
同時,也可以提醒眾工友,餘歡夫妻倆不僅有易中海這個靠山,她張咪與李愛華經理也是有交情的。
說完,她就挽著易中海的胳膊走了。
他倆的手自始至終也沒有分開過,餘歡媳婦望著婆婆的背影,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今晚之後,她和餘歡在廠裡的日子更好過了,一定會有更多的人來向他們表達善意,說不定還有想討好獻媚的呢。
想到這裡,她張開嘴巴笑了,餘歡今晚選在這裡請客,真好!
……
張咪和易中海走進早已訂下的包間,等待客人們。
易中海今晚請李愛華吃飯,特意請了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閻埠貴作陪,因為當初他訂下張咪當乾閨女就是這幾個人作見證的。
不如大家再一起吃一頓飯,他要重申,他和張咪就是正常的乾親。張咪是他選好的養老之人,他覺得這個年齡的老頭子了,找一個為自己養老的人,比找一個所謂的老婆要實惠多了。
他也請了許大茂,但許大茂說與李愛華關係鬨掰了,不想再添事端,便沒有答應。
不一會兒,劉海中帶著閻埠貴一起來了。
劉家現在買了一輛麵包車,劉海中讓人送過來的,順便帶上了三大爺閻埠貴。
張咪讓服務人員來招待客人,她也在一旁幫忙。
大家邊喝茶邊等李愛華。
曾經四合院裡的三位大爺又一次聚集在一起,開始嘮嗑。
劉海中抖抖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獅王金表。
三大爺閻埠貴果然被吸引住了:“老劉,你這是發財了?”
獅王表,是指東方雙獅表。
這是從太陽國進口的手表,雖然比不上李愛華手腕上的瑞士表,但也是上千元的價格,是近期比較流行的,顯示身份的手表。
劉海中非常得意,抬起左手手腕,低下頭,朝著東方雙獅手表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然後爽朗地笑了:“哈哈,沒有沒有!隻是做生意嘛,時間比較重要,沒有手表不方便。”
閻埠貴很羨慕,伸手扶了一把自己的眼鏡鏡框。
咂巴一下舌頭,說道:“我們學校校長戴的手表,也隻是國產的天王表。你這進口手表,價格不低呀?”
劉海中笑笑:“也就千把塊錢,不貴!”
他們劉家的貿易公司現在成立了一個子公司,最近專門做李懷德和尤鳳霞介紹的外貿生意。
這表嘛,就是他們的貨品之一。走私貨,當然不需要一千元,很便宜。
不過戴在手腕上,還是蠻吸睛的。
易中海這時咳嗽了一聲,給他潑了一瓢冷水。
“老劉哇,聽說你最近跟著我們的老領導李懷德主任做生意?
李主任這人有多滑頭,你不是沒有領教過。
我個人建議你多一個心眼,彆到時被人賣了,找不到地方哭。”
劉海中笑嘻嘻擺手:“老易,你彆眼饞說風涼話。你說李主任他什麼時候吃過虧?跟著他走,有錢賺嘛!”
閻埠貴這時站到劉海中這一邊:“就是,老易你沒必要眼紅的。你不是很有錢嗎?咋就舍不得消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