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日下午,於莉一身時裝打扮,在公園裡麵等人。荎span
天擦黑時,傻柱和劉光福兩人才鬼鬼祟祟,像幽靈一樣溜到了於莉麵前。
三人租了一條船,假裝普通遊客一樣,在湖麵上劃船。等到時機成熟,見沒人注意,才劃向湖心。
於莉四下看看,平靜的湖麵上倒映著絢麗的晚霞,景色怡人,周圍一片寂靜。今天是公休日,大家都是白天拖家帶口來遊玩的,此刻,所有的遊人差不多都靠岸準備回家了。
這樣安全,比在家裡說話還要安全。
於莉還沒有說話,劉光福先抱怨起來:“於姐,這一個月時間,我根本沒出去找工作,就是在朋友家開的超市裡幫忙。老婆每天念叨,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光福,你這個人還是沉不住氣。今晚,我們不是就要……哈哈……”於莉說到這裡,放肆地大笑起來。
劉光福看了她一眼,聲音變小了些:“於姐,你也彆怪我著急。我就等著這一次行動出口氣。完了,我就回軋鋼廠上班去。躲李愛華也躲了這麼久,現在回廠裡上班,風言風語應該過去了。”荎span
於莉招招手,三個人的腦袋靠在一起,於莉開始布置具體的行動計劃。
動手時間,動手的路線,她還請了兩個幫手。
“今晚動手?有沒有搞錯!”
傻柱還沒聽完,就搖頭:“你們倆消息也太閉塞了吧?於莉,你這路線圖是什麼玩兒?李愛華全家搬到黃衛紅爺爺家去了,你不會不知道,周姨今天壓根兒沒上班吧?”
“什麼?”於莉和劉光福兩人異口同聲地大叫起來。
劉光福現在早就和四合院斷了聯係,難道他會找上門去,讓父親劉海中逮著他幫忙分擔債務不成?他咋會知道四合院裡的事情?
而於莉今天在娘家過了一整天,根本沒回四合院這邊來,閻解放也和她一起在她娘家待了一天。荎span
住在四合院裡,從來沒聽說李愛華要搬家,倒是看他這段時間不斷炫富。惹得於莉整天牙癢癢的,恨不得砸碎李愛華的皇冠轎車。
搬家,一定是臨時起意的。
她低聲問道:“知道李愛華為什麼搬家不?難道……他知道了我們的計劃,特意避開的?”
傻柱擺手道:“他們搬家時,冉秋葉倒是去搭了一把手。聽黃衛紅說,是兩個上大學的雙胞胎覺得住四合院丟人,吵著要搬家的。”
於莉聽完,先是鬆了一口氣,隻要李愛華沒有察覺他們的意圖就好。繼而又怒了,狠狠地劃了兩下手中的槳,船邊的水花濺起老高。
她心中暗罵,特麼的,早不搬晚不搬,剛好老子娘要動手時搬!
“今晚的行動取消,但我的計劃不會變。先觀察幾天,看周姨每天的作息時間,看她每晚怎麼回家?”荎span
她心中覺得更有把握了,因為周姨要回黃衛紅爺爺家,路程更遠,公交車還不好等。
劉光福很不高興,哭喪著臉:“於姐,要是遲遲不動手,那我就等不及了,直接先回廠上班,上班之後不一定有時間來參與這事兒。”
“那不行!”於莉臉上毫無表情地道,“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彆想拋下誰,靜靜地等我通知!”
見於莉臉上透出一股決絕,劉光福心頭一凜,算了,女人狠起來比男人狠上百倍,他不想和於莉翻臉。再說了,讓李愛華添堵,也符合他的意願。
想到這裡,他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傻柱一直有些猶豫,要不要參與此事兒,剛剛聽劉光福說不一定有時間參與此事,他心中一喜,最好這件事兒就這樣黃了,他就不用整天糾結不定了。
可見於莉說得這般狠絕,不參與的話被他咽下去了。唉,乾就乾吧!反正整一下李愛華,也挺好的。荎span
三個人分手之後,傻柱回家的路上,恍恍惚惚進了一家餐廳,要了一瓶二鍋頭,喝了個酸薰薰。
回到家,連人都看不清了,就想溜進房間睡大覺。
冉秋葉本來早起想回娘家去的,可看到李愛華家搬家,她便改變了主意,留在家裡去後院幫忙。
這些年,不管傻柱和人家關係如何,冉秋葉一直念著李愛華的好。另外,她是李愛華家三個孩子的小學老師,與三個小孩的關係都不錯。
雖然她去幫忙,隻是做個樣子,但畢竟她是一個腦力勞動者,除了大浪潮時期,她基本沒做過體力活。和傻柱結婚之後,傻柱更是從來不讓她動手勞動,所以,她覺得有些累,便躺在床上睡了一下午覺。
等她起床,家裡冷火秋煙,哪裡還有傻柱的影子?
唉,她隻好和兒子一起去外邊餐館吃飯。荎span
回到家,正在生悶氣,就見傻柱醉薰薰從外邊回來了,為了在兒子麵前維護傻柱的麵子,她沒有多問,等兒子睡覺之後,她氣衝衝撲到床上,一把揪住傻柱的耳朵。
“說!去哪兒了?是不是故意避開我……”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傻柱打斷了:“於莉,說……什麼呢?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螞蚱,跑哪……兒去?”
這話雖然說得結結巴巴,斷斷續續有些聽不清,但冉秋葉還是聽明白了,傻柱說他和於莉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難道他們倆……
不敢想,平時看傻柱老老實實的,莫非他對於莉有什麼想法?
也許吧,當初他在於莉那乾活時,兩人起初關係是相處融洽的,不知為何後來變得不死不休?荎span
難道是因為傻柱對於莉有歪心思?
冉秋葉越起越火,她又使勁兒擰著傻柱的耳朵,無賴傻柱他睡得太沉,根本沒法弄醒。
冉秋葉可不是一個甘願受氣的主,她一怒之下,拉開房門,就跑向前院,她要去找於莉問個明白!
然後向她老公閻解放揭穿事實,看這個於莉的臉往吧兒擱?
可前院靜悄悄的,沒有一絲兒聲音,人們早已入睡。
難道她要去敲門,鬨得四合院裡人儘皆知?
那她還沒有這份勇氣,就算她豁出去了,可她還有兒子,怎麼也得顧及兒子的麵子吧?荎span
她一個人在靜靜的夜風中,徘徊良久,還是回了家。
傻柱睡得像豬一樣熟,她沒有給他弄醒酒茶,希望他能再說幾句醉話,好從中窺探一二。
她就這樣一夜未睡,守在床上坐了一晚上,可傻柱卻再也沒有一句夢話。哪怕她拿話去刺激他,他也沒有再吐出半個字來。
不過,早晨起來,她並沒有戳穿傻柱,她得暗中觀察,看看他和於莉究竟有沒有私情。
她拿定主意,要暗中調查傻柱和於莉的關係。
連續三天,沒有任何動靜,傻柱都按時上下班,回家之後也沒有外出。
冉秋葉拜托了一位與傻柱同班工作的工人,讓人幫她看住傻柱的上班時間,隻要他上班時間沒有偷偷跑出去,下班之後的言行,就都在她的監督之下了。荎span
一周之後,這天下著大雨,晚上吃完晚飯。
傻柱說要去外邊轉悠轉悠,冉秋葉心中警鈴大作,她沒有阻攔,隻叮囑他彆把衣服打濕了,當心感冒。
看著傻柱出了門,她馬上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