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斯特洛大陸這邊,國王勞勃不久前,向北境、西境、河間地和多恩發出了信件,征詢討伐石階列島的出兵意見。
藍禮、梅斯·提利爾和瓊恩·艾林三位鐵杆支持者,也向各自的領地發出了集結訓練人員和籌集物資信息。
今天沒有召開禦前會議,國王勞勃隻把法務大臣和代首席法師藍禮叫到了紅堡。
這是兄弟間的私人聚會,勞勃也不需要講究什麼禮儀,直接讓藍禮找個地方坐,自己倒酒喝。
藍禮也不客氣,在勞勃的酒架上選來選去就是不下手。
勞勃看著已經長成大人,還留著胡子的藍禮:“時間過得真快,當年起兵你還是一個小孩子,現在已經是大人了。”
“確實,一晃都十幾年了。這個好!”藍禮終於挑到一瓶好酒,從架子上拿了兩個金酒杯,倒了酒把一個杯子放到勞勃麵前,自己隨便找了個座。
勞勃拿著酒杯聞了聞,一口喝下:“你還真會挑!這酒在東大陸也是最貴的,就是瓶子普通了點,你小子今天來算是賺到了。”
藍禮:“什麼我會挑,這酒就是風息堡商隊進的貨,我還親自開過一瓶。話說大哥你的王後人選定下來了嗎?”
“哈哈哈,你小子,就是馬圖斯·羅宛的二女兒。”勞勃回答道。
藍禮有些不解:“怎麼最後選她?”
勞勃很無奈:“馬圖斯·羅宛的大女兒我去年見過,不喜歡就給拒絕了。但這老小子竟然還有兩個女兒!二女兒今年剛成年,我在一次宴會上見過了。”
藍禮:“其他貴族們有什麼想法?”
勞勃:“我的王後必須要在這幾個月就完婚,七大公爵現在沒有合適的,沒有了大貴族聯姻的煩惱,其他貴族們也就無所謂了,主要目的就是戰爭前懷上我的孩子。
馬圖斯·羅宛是河灣地貴族伯爵,自身能力也還行,我的好哥們,他的妻子是蓓珊妮也是河灣地的雷德溫家族,按身份也夠了。”
勞勃頓了頓:“其實佛雷家的幾個女孩都不錯,但他們家名聲不好,我隻能忍痛割愛了。”
藍禮:“哈哈,那恭喜大哥了。什麼時候正式公布,風暴地的貴族們每天都寫信問我此事。”
勞勃:“過幾天在禦前會議上說下,沒問題就在朝會上公布。你呢,和高庭那邊定下來沒有?”
“明年瑪格麗·提利爾成年禮後,我們就舉行婚禮。”藍禮很無奈,自己愛的人是她的哥哥洛拉斯,但自己又不得不娶一位女性妻子。
提利爾家本來想讓小玫瑰瑪格麗嫁給勞勃,但過幾個月就要開戰,勞勃的婚禮必須在戰前舉行,爭取懷上孩子,小玫瑰還沒有成年。既然當不了王後,那藍禮就是最好的人選。
“大哥今天找我來不會是隻談我們的婚事吧?”藍禮又把兩人的酒杯滿上。
“你弟弟維特的消息又傳來了。布拉佛斯的紅惡魔!”勞勃臉上笑容很怪,拿出一封拆開過的信給藍禮。
藍禮打開信件,就是維特寫的殺死韋賽裡斯·坦格利安的信:“我也聽到謠言了,信一小半就行,不過我相信以維特的能力,真要毀了半座城市肯定能辦到,隻要他想。”
勞勃:“哈哈哈,我也相信他能辦到,布拉佛斯我們可不怕他們,殺一個韋賽裡斯·坦格利安就能毀掉一個鎮,這個四弟可不得了。”
藍禮:“我想維特是故意的,這樣韋賽裡斯·坦格利安的死就天下皆知,我們再也不用擔心他們家族複辟了,七國那些跳蚤也會消停很多。還有一個女孩沒死,估計維特下不去手吧。”
勞勃:“維特對待敵人可沒有手軟過,他肯定有彆的考慮,看他之後還有沒有信件發回來吧。”
藍禮喝了口酒:“這次進攻石階列島我也要參戰。”
“怎麼想通了?不天天弄你的生意和魔法學校了?”勞勃樂嗬嗬地看著藍禮。
藍禮的態度很堅決:“弟弟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我這個哥哥雖然比不上他,但比其他人可強大多了,怎麼著也得去戰場走一遭。魔法學校的學徒也會上戰場。”
勞勃:“好,我支持你的決策,我最近瘦了很多,又能提得動戰錘了,我也會去的,到時候維特從東邊過來,我們四兄弟又能在一起打仗了!”
雖然史坦尼斯和勞勃兩人有點過節,但在大事上,史坦尼斯從來都是支持勞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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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臨冬城。
艾德史塔克收到勞勃的信後,也召集了城堡內的大臣們開會。
喬拉·莫爾蒙也在,他是因為和艾德做香料生意來的臨冬城。
多恩的香料運到風息堡加工後裝瓶,商船從大陸東岸運到北境,在這寒冷的地方大受歡迎,喬拉·莫爾蒙在一次臨冬城的宴會上嘗到後,就接下了往西境運的生意,艾德也無所謂,隻要有人買他就賣。
“大熊”喬拉從臨冬城進貨後,又從大陸西海岸又往南邊賣,西境和河灣地的人也漸漸喜歡上了這種調料,這兩個地方和多恩長年征戰,對多恩的東西很抵觸。再加上香料已經加工過看不出原產品的樣子,於是迅速風靡西境和河灣地,大家都說北方的東西好。
剛好遇到艾德召集開會,就以熊島領主的身份出席了會議。距離艾德收到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除了極個彆遙遠的領主,北境的貴族們大多都到了。
魯溫學士把勞勃的信給其他人傳閱,侍女們給倒上酒水。
艾德:“大家對征討石階列島的事情怎麼看?”
白港的威曼·曼德勒伯爵先站出來說話:“我支持征討石階列島,雖然我的船隊規模不大,但也在石階列島被海盜劫過,更彆說南邊的船隊,再不征討,海盜都比我們要富裕了!”
他的發言得到了大部分有海上貿易往來的領主的支持。
深林堡的蓋伯特·葛洛佛伯爵有不同的意見:“可這些損失很小,海盜哪年沒有過?這些損失應該在你們的承受範圍之內。國王這次動員七國參戰,我看根本就是小題大做。”
白港的威曼·曼德勒:“那是以前!我現在的船隊規模不大,是和風息堡來比的,但也是我之前船隊規模的兩倍!你深林堡在深山老林裡,當然不關心我們的死活!”
北境人脾氣大,說幾句就要吵起來,但大家不會真傷到和氣,很多貴族在家裡都是這樣。
凱特琳·徒利:“魯溫學士,你來說說。”
魯溫學士從座位後麵拿出一張寫滿字的紙站出來:“我這裡有統計各個領地物資情況的清單,最近十年,我們北境內的貿易物資流動上升了快三倍,我給各位看看。”
艾德趁眾人傳閱的時候,和老婆凱特琳·徒利還有魯溫學士三人耳語了幾句。
等眾人傳閱完畢,艾德再次發話:“現在南北貿易往來增多,如果南邊的領主們沒錢了,誰來買我們的毛皮?誰來買我們產的肉食?如果沒有這些收入,我們購買南邊的鐵器好幾個貴族都得破產。盧斯·波頓爵士,你怎麼看?”
恐怖堡的盧斯·波頓長得溫文爾雅,說話也輕聲細語:“彆的領主我不清楚,恐怖堡現在養的牛,去年靠賣煙熏牛肉乾就能維持整個開銷,更彆說還有牛皮製品,這些都是賣給了南方人,如果他們受到海盜騷擾沒錢了,我自己可吃不完這麼多牛肉。”
來自最邊遠卡霍城的卡史塔克家族,血緣關係上是臨冬城史塔克家的分支,瑞卡德·卡史塔克伯爵穿著狼皮做的衣服走到了大廳中間:
“我非常支持征討!不過大家注意沒有,勞勃這次動員七國的兵力,但隻是讓我們南下進駐河灣地和王領維持秩序,戰場上的規矩大家都懂,這樣的戰爭打到最後,即使勝利了我們能得到什麼好處?”
他轉身對著艾德:“艾德公爵大人,如果是這樣的戰爭,我就派我的侍從,騎著馬舉著我的旗子去就行了。”
“哈哈哈”
“我也舉個旗子去就行。”
大家哄笑,打仗立功才能分得好處,如果隻是維持治安,最後費錢費力能撈到的好處都是彆人剩下的菜渣。
凱特琳·徒利看看艾德,艾德點了下頭,凱特琳·徒利站起身:“我已經收到了我父親霍斯特·徒利公爵的信件。”說完拿出一個卷起的信紙。
“河間地已經決定支持國王勞勃的提議,現在已經開始整備兵力和物資。”
“什麼?河間地直接就準備出兵了?”
“哄”大家都交頭接耳開始討論。
艾德起身開始發話:“大家都知道石階列島大型島嶼有十幾座,上麵可以建城堡也可以耕種,還有無數的小島。一旦納入七國的疆域,和東大陸的貿易將會暢通無阻,我們的子民也會更加富裕。”
有了帶頭人,有了錢,各地的領主們都開始支持出兵,反正北境人不擅長水戰,去一趟還不用打仗,能撈多少好處就撈多少。
兩位領主走到大廳中間,向艾德行禮。
“我代表波頓家族支持出兵。”
“我代表卡史塔克家族支持出兵。”
其他領主也開始站出來支持出兵。
艾德接著又說:“我明白我們北境人不擅長海戰,但我也會向國王提議,派出一支艦隊和登陸部隊。”
這時已經沒有了反對的聲音,所有的領主都已經明確表態支持。盧斯·波頓和瑞卡德·卡史塔抬頭,看著艾德微微一笑,艾德點頭回應。
臨冬城的總管維揚·普爾起身敲了敲小鈴鐺:“各位大人先休息,稍後會在這裡舉行晚宴。”
“好!”“哈哈”“今晚喝死你!”眾人又開始起哄。
喬拉·莫爾蒙雖然年齡到那裡了,但在這一群老領主麵前還很稚嫩,全程沒有發話,最後跟著一起支持出兵,他想到熊島現在船隊很多,是否可以直接參與石階列島戰鬥而不是去維持穩定,等晚宴的時候和艾德公爵說一說這個事。
艾德·史塔克和妻子回到小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