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彌林城又恢複了往日的喧囂,有些街道和建築上還有被洗過的痕跡,水還沒乾透。如果今天進城的人,完全看不出昨夜經過了一場血腥的殺戮。
所有的異己已經清除完畢,街上的人甚至還相互之間問好,現在城裡還活著的人,都是站在同一戰線,支持偉主共治的一方。
二十座小金字塔有六座空了出來,偉主死了幾個,小奴隸主們要上位,今天彌林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聚集到大金字塔裡,共同商討這些問題,以及來自外部的威脅,維特被邀請參與會議。
密不透風的大廳被上百個燭台點亮,中間圍坐一圈的奴隸主們正在激烈地討論。維特穿著白色的托卡大袍坐在大廳一側,翹著二郎腿用手梳理自己的腿毛,三個小侍女拿著酒瓶酒杯還有水果在旁邊伺候著,時不時給維特遞上一顆剝好的水果。
哪個家族能補上偉主的位子,維特並不關心,自己隻是以泰洛西公爵的身份來這裡作個見證人。
頂替空出偉主的家族已經選出,奴隸主們又為了對付西茨達拉爭論起來,西茨達拉想當國王,彌林城中支持他的勢力已經瓦解,但他在淵凱和阿斯塔波還有親戚,能組織軍隊圍攻彌林。丹妮莉絲被維特活捉俘虜,黃金團也會召集部隊。
他們現在爭論著兩個方案。一是死守彌林,奴隸灣地區乾旱缺少木材,無法製作大型攻城器械,依靠高大城牆抵抗住幾十倍的軍隊完全沒有問題。二是趁此機會攻擊淵凱,殺死統治者賢主,提前瓦解敵對聯盟,順便讓淵凱也成為偉主共治。兩派都有各自充足理由,誰也說服不了誰。
維特來彌林時做接待的歐茲納克·佐·帕爾,他的家族目前在所有偉主中威望最高,父輩們在爭論,他一人走到維特身前,從小侍女手中拿起一個純金酒杯。
“維特大人,你作為鷹身女妖之子帶頭人的費用,我已經讓人送到你的房間了。”
維特和他輕輕碰杯:“你們帕爾家族很講信用,合作愉快!”
他們要借維特的勢可不能白借,維特明碼標價,最後商討下來以5萬個彌林金幣賣了自己一次。
彌林城距離泰洛西太過遙遠,隻算直線距離,就和多恩陽戟城到北境長城差不多。文化、習俗、宗教和語言同維斯特洛大陸格格不入,以現在的生產力水平和通信手段,想要統治彌林屬於費力不討好,目前最好隻做一個盟友,搞搞貿易就行。
歐茲納克喝了一口葡萄酒:“維特,你什麼時候離開彌林?”
“我和屬下今天就會回瓦蘭提斯。”屬下確實要回去,但維特還要留在這裡一段時間。
現在把丹妮莉絲送回君臨,就是送回去一顆定時炸彈。她的龍隨時會出現,就算是一條小龍,可它會飛,君臨城沒有能對付它的人,稍不注意就會死很多人。維特也還要繼續改進魔法陣研究丹妮莉絲的身體。另外黃金團和多斯拉克人對自己的報複,戰鬥地點不能在瓦蘭提斯。
歐茲納克:“那我們能不能再雇傭維特大人一次,和我們的軍隊一起進攻淵凱!”
維特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反問:“你們怎麼確定能拿下淵凱?還是想把淵凱打成一個無人廢墟?”
歐茲納克:“淵凱常備的奴隸軍隊隻有五千人,城牆也並不牢固。另外,淵凱城最高處的金字塔塔頂,雕塑就是一個鷹身女妖,哈哈,我們的人早已經滲透了進去。”
“不行,如果我走了,你們剩下的人能看住丹妮莉絲?”維特還是沒有答應。
維特心裡在盤算,彌林的軍隊到達淵凱後,自己把城牆打個缺口就能完事,或者衝進金字塔把賢者抓住,非常簡單,這活兒好像不虧。可又想回來,彌林又不是自己的勢力,一個統一的奴隸灣對自己沒什麼好處,得讓他們互相牽製。
歐茲納克眼皮一挑:“我們可以把丹妮莉絲用鐵鏈鎖在大金字塔地下!”
“那她的兩條龍能把彌林城燒個乾淨!你們回來後家都沒了。”維特拿著酒杯喝一口酒,知道他在想什麼,千方百計要把維特這個頂級戰力留下。
“這樣吧,我可以幫你們守住彌林,這樣你們就可以抽調更多的軍隊去攻打淵凱,速戰速決。”維特本來就要留在這裡,現在還能收一筆錢。
歐茲納克:“請維特大人稍等,我去和偉主們商量一下。”
“沒關係,時間還早。”維特淡淡地說道。什麼和偉主商量,歐茲納克是要找偉主們給錢,這錢不能他一家來出。
商議結果很快出來,維特和偉主們簽下合約,維特幫助彌林城守城,定金5萬金幣,每參加一次防守戰爭,勝利後再支付10萬金幣。
會後維特回到塔頂的居住區,找到貝裡西奧。
“你和三個小女孩帶上我的10金幣,和商隊一起先回瓦蘭提斯。”
貝裡西奧:“維特大人不需要我們的幫助嗎?”
維特拿出一張紙條給他:“這10萬金幣是屬於我個人的錢財,你帶回瓦蘭提斯後,按紙條上的明細購買貨物,儘快運到泰洛西去。”
貝裡西奧接過紙條,看到上麵都是寫的各種奇奇怪怪的植物或動物器官:“這是煉金材料?”
維特拍了拍他的肩膀:“對,都是製作大力的材料,最近半年來銷量猛增,儘快安排你家族的人去購買,算是對你這段時間工作的獎賞。”
貝裡西奧:“那我們今晚就啟程,三個小女孩等我回瓦蘭提斯後,立刻安排她們坐船去泰洛西。”
“你看著辦吧,儘快離開這裡,戰爭已經不可避免,我要在彌林解決,不能把戰火帶到瓦蘭提斯!”陽光從窗外照在維特身上,看起來有那麼一絲神聖的感覺。
“那維特大人的安全?”貝裡西奧看到此景神色一正。
維特右手握拳:“我在萬軍之中也能取對方首級,要走,這個世界上沒人能留得住我!”
貝裡西奧突然高舉雙手大聲喊道:“法師維特,魔力無邊!征服列島,禦龍在天!”
砰!
維特一拍桌子,內心尷尬得想鑽地縫,表麵裝作憤怒地說道:“你塔嗎從哪裡學來的這些?”
貝裡西奧一下愣住,不知道維特為何發怒:“啊?這是拜龍教安德魯·伊斯蒙總主教最近頒布,關於神子維特大人的聖喻口號。”
“你趕緊回瓦蘭提斯,儘快采購物資。”維特扶著額頭。
“遵命!”貝裡西奧小跑著出去。
“安德魯·伊斯蒙!等老子回去拔了你的皮!”
這口號是維特去布拉佛斯要賬時自己想出來的,現在想起來就覺得丟人。結果好死不死傳到了安德魯·伊斯蒙耳朵裡,被他撿到用作拜龍教的口號。彌林的貝裡西奧都知道了,那肯定已經在各地的拜龍教傳開。
“艸!”
鬱悶的維特走到會客廳。
血腥斯卡之刃放在牆邊的武器架上,旁邊還有一個假人,丹妮莉絲正在擺弄這穿在上麵的龍骨戰甲。
滾燙的龍骨臂鎧在她手上仿佛沒有溫度一樣,被她拿著仔細研究。
“不懼怕高溫,你的侄子伊耿也是這樣嗎?”維特一邊畫著魔法陣一邊朝丹妮莉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