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特到達君臨城第二天,把多恩的事情報給禦前會議討論,又是一番激烈的爭論。
首先就是這次多恩衝突,看似是伊倫伍德家族奪權引發內亂,實際背後的原因更為複雜。牽扯到奧伯倫和道朗兩位親王,牽扯到多恩繼承權,也就是維特身上,而維特又關聯到國王勞勃,弄不好全維斯特洛都會卷入戰爭。
國王之手羅宛代表勞勃的意見,主張趁此機會出兵一舉收複多恩。而領地和多恩接壤的梅斯公爵和藍禮立刻跳出來反對,堅決不想和多恩開戰。
其他大臣兩邊都不站,主張讓多恩人自己解決,無論事情發展到什麼程度,堅決不出一兵一卒。
三種不同的態度,都有充足的理由。
勞勃看著弟弟藍禮有些不滿,自從結婚後就和梅斯公爵走得近,這次甚至不站在自己一邊,勞勃開口問道:“藍禮,以風暴地的兵力,再加上河灣地還有維特,征服多恩應該不難,這可是可以名留千古的功績,你為什麼不想打仗?”
藍禮把玩手裡的酒杯:“勞勃,正麵戰場打敗多恩人很容易,可這300年裡,多恩人什麼調性大家還不清楚嗎?”
藍禮又轉頭看著首相羅宛:“我們可以花兩個月就占領多恩全境,然後呢?風暴地所有人晚上都不敢睡覺,無窮無儘的刺客在夜晚等著抹你的脖子!我自己的安全倒是不擔心,可其他人就沒好日子了,吃塊麵包可能都會被毒死!”
首相羅宛也給出他的理由:“如果我們以肅清簒奪者伊倫伍德家為理由,出兵協助現在反對他的貴族,占領後就能獲得大部分多恩貴族的支持,等和平後再簽訂並入王國的協議。”
史坦尼斯手上一枚金龍在手指間翻轉,十顆寶石戒指閃耀無比:“我賭一個金龍,你這個協議他就簽不了!多恩人寧可付錢當做酬勞,也不會簽什麼並入協議。”
理由都很充足,勞勃也犯了難,看到某人閉著眼靠在椅子背上,猛地一拍桌子:“維特,你彆裝睡!”
“我在聽!”維特睜開眼:“你們說了這麼多,彆忘了最重要的一點,道朗和奧伯倫兩人隻是重傷昏迷,他們兩個還沒死!”
勞勃:“陽戟城的消息現在全是伊倫伍德家傳出來的,他們兩個已經如同死人,也隨時可能丟掉性命,你有辦法把他們救出來嗎?”
“沒有。”維特來君臨城之前,娜梅莉亞早就展開過營救,人都找不到營救自然失敗。
梅斯·提利爾接上話:“維特公爵,如果你騎上巨龍,直接去把伊倫伍德家滅了怎麼樣?”
他的話一說完,在場所有人都無奈地看著他,瓦裡斯笑著說道:“多恩從法理上不屬於王國,維特大人是泰洛西公爵,國王的親弟弟,他一旦動手,就等於是七國向多恩正式宣戰。”
“維特,這件事多恩人說因奧伯倫和你而起,你必須拿出個方案出來!”左扯右扯,勞勃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全推給維特這個聰明人。
維特:“我的意見是:等!”
勞勃:“等什麼?”
維特:“等我和娜梅莉亞的孩子出生!”
首相羅宛一時想到了很多:“維特大人,奧伯倫親王。”
維特一揮手打斷了他:“我可指揮不動奧伯倫親王,他和道朗火災受傷也不關我的事,我想要殺了誰從來不搞火災下毒之類的,都是直接動手。”
勞勃來了點興趣:“維特,你的意思難道是多恩人想讓你的孩子繼承多恩?”
“不隻是我在等,多恩很多貴族也在等,隻有伊倫伍德家族不想等。多恩人等的是娜梅莉亞能不能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
維特沒有說出奧伯倫的事情。奧伯倫和自己多次博弈,一路心態都在發生變化。在伊耿死亡消息傳開後,奧伯倫才徹底倒向了維特一邊。具體來說不是維特,奧伯倫和維特兩人有很多間隙,見麵都互相不理睬對方。奧伯倫是倒向了他的女兒娜梅莉亞肚子裡的孩子,未來的多恩龍王。
這個時代,就算有治療魔法能保障產婦和小孩的生命,但很多孩子還是因為各種原因無法活下來。而且坦格利安家族也有生下畸形嬰兒的事例,維特和坦格利安家族都是龍王,很多人擔心娜梅莉亞的孩子是不是正常人。如果是個死胎或者畸形,他們也沒了為之奮鬥的目標。
勞勃握緊了杯子:“如果你的孩子要繼承多恩,那麼崔斯丹·馬泰爾就必須死!”
瓦裡斯滿臉堆笑:“如此說來,伊倫伍德伯爵讓女兒和崔斯丹結婚,並把人帶走軟禁起來,反而是幫了維特大人一把。”
維特轉頭看著他、看來伊倫伍德伯爵身邊有人在拱火讓他做這些事情,明麵上對伊倫伍德家族有利,要保護崔斯丹,仿佛不久後就能摸到權力的頂峰,實則是把伊倫伍德架在了火上成了犧牲品,看來瓦裡斯也參與到了其中。
維特朝他眨眨眼,瓦裡斯摸了一下自己的光頭,兩人沒言語,既沒承認也沒否認。權力的舞台上,沒什麼好人壞人,都是站在不同立場為自己獲取利益!
在場的人都在各自消化維特的話。因為一個還未出生的孩子,背後是多方勢力博弈,甚至不惜發起戰爭,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勞勃:“那等吧,學士,給多恩那邊就回複禦前會議還在商議。”
羅宛:“那接下來我們討論一下冬季糧食問題。”
維特和藍禮回到魔法學校,給學生們上了幾堂理論課程。
接著把還在君臨城的所有魔法師叫到學校會議室開會。藍禮、瓊恩、科本、索羅斯、莫羅婭都老老實實拿著紙筆坐在一起。
今年已經14歲的玖健·黎德也在不久前通過了畢業測試,成為了一個正式的魔法師。
維特對魔法的理解逐漸加深,又吸收完了杜耐維爾的知識,現在要為魔法的後續發展定好一個方向。
每個魔法師天生的資質不同,魔力有著上限,但知識卻沒有上限,天生的實力不足還可以通過其他的方式彌補。
維特在黑板上寫出了幾個詞彙:煉金學、陣法學、魔法鑄造學。接著給眾人解釋。
“首先是煉金術,這是現在所有魔法師都在鑽研的學問,有些人已經弄出了一些名堂,比如藍禮差點把自己給毒死。”
“哈哈哈!”一群人哄笑。
維特:“接下來事關王國的魔法管理改製。科本、索羅斯、莫羅婭,你們三人以後會在新成立的魔法管理委員會兼職,還有學城的馬爾溫博士,國王已經批準。”
“正式的魔法公職嗎?不錯。”科本摸了摸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