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婉沉默半晌,歎了口氣說:你說得對,就這樣吧,希望我媽沒被我嚇壞。
但上官霧覺得還好。
鬱婉的媽經過這一嚇,看到親生女兒還好好活著,心裡肯定會非常高興,再告訴她鬱皓的事,即使心中悲痛憤怒絕望,她也會為了女兒振作起來。
鬱婉突然開口:能不能等親子鑒定結果出來,再告訴我媽啊?這樣她可能比較好接受一點。
上官霧對她臨時改變主意並沒有太多意外,畢竟這件事太大了,牽一發而動全身,鬱婉謹慎些也沒什麼。
那你這幾天就要寸步不離你媽了。她提醒道。
鬱婉點頭:我一定會保護好我媽!
另一邊,杜微下樓找到鬱婉的那輛車後,開車離開,全程都被人看在眼中。
那是霧寶的保鏢。
容容說道,目光追隨著車子離去,忍不住擔心的蹙眉:他走了,那隻有一個保鏢保護霧寶了,不會出事吧?
姬明鏡看向她,不動聲色的開口:你很關心她?
容容理所當然的點頭:當然啦,霧寶對我可好了,要不是霧寶,我就被那個老板坑了。
說完,她看到男人的臉色仿佛籠罩著烏雲般,忙補了一句:都,都見不到小叔了。
姬明鏡倏然挑眉,好似被她的話取悅了,唇角輕勾:見不到我,你很害怕?
容容心虛的垂下眼眸,視線落在他的下巴處。
對,對啊。憲禮哥說,隻要有小叔在,都沒有人敢欺負我們姬家人。
此話一出,車內的氣氛瞬間冷凝成冰。
前排的司機和姬空很想下車。
姬明鏡盯著容容,琥珀色的眸子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水潭,內裡洶湧無比。
被他注視的容容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漩渦,像是要將她吸進去一樣,小小的身子緊緊貼著車門,眼中流露出一絲害怕,彷如一隻受驚的小白兔,逐漸紅了眼眶。
姬明鏡皺眉。
他驀地抬手按了按眉心,容容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姬明鏡臉黑的看著她,語氣篤定而冷漠:你以為我要打你?
容容聲音輕顫:沒,沒有!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怕小叔。明明小叔對她很好的,容容低下了頭:對不起,小叔。
姬明鏡眸光凜冽的看了她幾秒,收回視線,看向前排的姬空:去把上官霧請下來!
說是請,但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就這語氣,毫無商量的餘地,他必須見到人。
也就是說,上官霧下也得下來,不下也得下來!
容容猛地抬頭,還沒開口,就被他犀利如刀刃的目光震懾住。
眼看姬空下了車,她以祈求的目光望著他:小叔
姬明鏡一聲不吭的靠在座椅上,闔眼假寐。
就算她叫破喉嚨,他今天也必須見到上官霧!
他已經受夠了她這副柔柔弱弱的樣子,罵不得,碰不得,他稍微厲色點,她就如驚弓之鳥一般,隻怕多來幾次,她還沒好,他就已經瘋了!
姬明鏡在心中冷笑,一個瘋子會做出什麼事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還有,他不想再聽她叫小叔了,一次都不行!
她每叫一次,他心中想摧毀她的戾氣就增多一分,而他已經快要控製不住了!
容容偷偷的看他一眼,收回視線,又看他一眼,收回視線,心裡害怕小叔,但更擔心霧寶會被姬空強行帶下來,於是鼓起勇氣,挪近小叔,探出手去開車門。
突然,頭頂響起男人冰冷的聲音:你在做什麼?
容容被嚇到了,身體一抖,軟軟的趴到了姬明鏡大腿上。
她震驚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