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總,我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陳陽敷衍了一句。
對於文長青,陳陽不是很感冒。
話說,除了文清以外,其他的文家人他都有些不待見。
運氣好?
文長青眉頭直跳。
小子!
連說謊都這麼敷衍嗎?
文長青原本想甩袖子走人,但想到自己的來意,還是強忍著怒火。
“陳陽,這次我來是有事情跟你談。”
“那就談唄!”
“新藥和試劑的配方以及專利在你手中嗎?”
“在啊!”
陳陽笑了笑。
文清試藥過後,就給他申請了專利,專利就是屬於海王的。
“那好,你開個價吧,把專利轉讓給我們仁和堂。”
“不好意思,這是非賣品!”
陳陽撇撇嘴。
文長青再次拿出支票,放在了陳陽的麵前。
“這次,你可以隨便填了。”
她可沒忘了上次的囧事。
看了一眼支票的數額,陳陽愣了一下。
這次文家倒是挺大方的啊。
拿出一張十位數數額的支票。
十個億嗎?
價格倒是挺合適的。
文清日後分成恐怕也給不了這麼多。
小姐姐肯定沒那麼大方的。
隻要陳陽動動手,這十億就是自己的了。
但是……
陳陽嘴角露出了微笑。
“是清清的意思嗎?”
其實他也是多此一問。
文清肯定不會這樣乾的。
以小姐姐的行事風格,你的就是我的,十個億,想啥呢?
“這個你不要問,簽字就行了。”
文長青冷冷的說道。
十個億買一個專利,雖然有些虧,但長遠來看還是賺得。
再說這件事對文家對文清也是件好事。
對不起!
陳陽笑了笑,然後站了起來,道:“如果是清清的意思,我二話不說白送都可以。如果是你們文家的意思,嗬嗬……”
他的語氣還是變冷,一字一句道:“你們不配跟我談。”
說著轉身而去。
陳陽!
文長青猛的一拍桌子,咬牙道:“彆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現在就在帝都,想收拾你有的是辦法。”
那就來吧!
陳陽一臉無所謂。
天子腳下,朗朗乾坤?
你要造反不成?
再說了現在疫情嚴重,高度緊張,稍有風吹草動就會引來大量的關注。
他也不怕文家動什麼手腳。
陳陽!
文長青見這廝是軟硬不吃,忍不住有些無奈。
“你要是想清清好,那就乖乖的簽了協議。這樣一來,對你,對她,對文家,都好!”
文家保守派已經準備好了對文清發難,文長青此番過來,也是為了挽救侄女。
這件事,也隻有陳陽能幫忙。
陳陽豁然轉身,道:“我之所以容忍你們,是因為清清。你們若是敢為難清清,那我就對你們仁和堂不客氣了。我給予你們的,一定會拿回來。我也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沒了清清的仁和堂,一定會徹底的完蛋。”
……
文家老宅!
祭拜!
隨著一聲呼喊!
文在山高高舉起三炷香,放在頭頂,恭恭敬敬的敬了三下。
文家男性後輩站在文在山的身後跟著一起祭拜,女性則站在門外。
等祭拜儀式結束後,才被允許進來。
文在山將香插進了香爐之中。
這是一間比較老舊的中堂。
房間裡古香古色,正中掛著一副畫像,看裝束得有一百年了。
這就是文家人的祖先文紹。
紹翁生於鹹豐年間,於光緒年間創立了仁和堂。
算下來,已經有一百多年了。
坐!
隨著聲音落下。
文在山轉身,端坐在太師椅上。
他身後的兩個人也坐下了。
左手邊是堂弟文在淵,右手邊坐著一個婦人。
然後就是文長軍、文長水、文長明、文長恩等二代子弟一一落座。
他們坐在兩旁的客椅上。
緊接著是一排年輕人,文清、文蕊赫然在列。
這是文家的第三代子弟。
她們是沒有座位的,都站在父輩的後麵。
今天是文家人的一個小聚會,一切都按照傳統的規矩來。
男人要換上了長袍大褂,穿著千層底,女人穿旗袍或者傳統長裙,不得穿高跟鞋。
所有人一片肅然。
文在山環視了一眼,目光落到了文清身上,忽然道:“來人,添一把椅子。”
兩名文家人搬了一把椅子過來,放在二代子弟的末端。
椅子放好之後,文在山笑了笑,道:“清清,坐吧。”
“謝大掌櫃!”
文清道了聲謝!
從父輩的後麵繞行一圈,來到了椅子前,手撫後臀,緩緩坐下,姿態從容優雅。
這裡是家族議事,要稱內部職務。
其餘三代子弟眼中無不閃過羨慕之色。
在家族聚會中,有資格坐下的,也就不超過十個。
彆說三代子弟了,就算是二代弟子中有資格坐下的,也就那幾個掌權的人。
文清是能坐下來參會的三代子弟第一人。
但羨慕歸羨慕,他們也服氣。
華東分公司的新藥和試劑再次把仁和堂的聲譽抬高到了一個新的梯度。
郭嘉衛生部都給仁和堂頒布了獎項,還大量的采購仁和堂的新藥和試劑用於一線治療。
這下,仁和堂更是如日中天。
文清之功勞,足以載入家史。
文蕊更是滿臉的不甘。
一步沒趕上,現在是步步趕不上了,從今以後,她和文清就是兩個階層的人了。
“文清於文家,於仁和堂有大功,我準備晉升她為少掌櫃,大家有什麼意見嗎?”
話音剛落,底下議論紛紛。
仁和堂百年傳承,文家依然流傳著很多以前的習俗。
以前的老字號藥房有三部分組成。
瞧病的大夫,配藥的師傅,賣藥的夥計。
也叫掌脈,掌藥和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