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姓年輕人臉上露出了譏笑之色。
以前這一片土地上最有名的就是布曼家和郎家。
布曼家由於接二連三的跟漢人合作賺了很多錢,漸漸的把郎家比了下去。
郎家人自然是不爽。
可不爽歸不爽,也奈何不了布曼家。
不過若是碰上了,自然也是針尖對麥芒。
這次鬥鳥節,是郎家人舉辦的,布曼家也沒參與。
當然這都是族內各姓的事情,田光不想節外生枝,扯著陳陽就要離開。
“打了人,還想走!”
郎家少年一揮手,身後的族人把陳陽一行給圍住了。
“郎魚,你想乾啥?”
田光有些惱火了。
今天要不是帶著陳陽來瞧熱鬨,他肯定要跟郎魚說道說道。
當然這個說道肯定不文雅。
乾啥?
郎魚淡淡一笑,道:“偷東西不對,但打人是不對的。作為集市的主辦方,我得為活動的安全負責啊。這樣吧,咱們去派出所,讓人家給斷斷。”
話說得沒毛病,但挑刺的意圖很明顯。
“你沒看到他們都拿著刀嗎?我們這叫正當防衛懂不懂?你這個主辦方就是這麼維持秩序的,嗬嗬,還真是可笑啦。”
田光也是反唇相譏。
話說田光跟了陳陽之後,眼界也寬了,人也沉穩了,知道啥叫謀而後定,知道什麼叫做法律。
要是擱在以前的他,肯定會打對方一個生活不能自理。
“我想起來了,你叫田光……”
郎魚一直覺得田光有些眼熟,隻是一時間沒記起名字。
直到對方一口叫破了自己的名字,他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布曼家第一打手田光。
不過田光也有好多年不露麵了,聽說是給漢人老板當保鏢去了。
“有什麼樣的主家就有什麼樣的家人,主家是漢人的狗,這家人也是漢人的狗。”
郎魚輕蔑的說道。
“夠了,你想咋的,咱們劃個道。”
田光徹底的火了。
老子不跟你一個小雜魚一般見識,你還沒完沒了了。
真當老子是吃素的?
好啊!
郎魚指了指外麵:“今天是鬥鳥節,咱們鬥鳥。誰輸了,就給對方道歉,然後滾回去。”
郎家跟布曼家針尖對麥芒。
郎魚劃下道來,田光也不能不接。
不過,田光有些猶豫。
他們來這裡就是瞧熱鬨的,也沒帶畫眉,怎麼鬥?
這簡單!
陳陽笑了笑,低聲在田光的耳邊說了幾句。
田光精神一振。
“好,一言為定!不過我們需要準備一下。”
郎魚也沒廢話,揮手去準備場地去了。
為了這次鬥鳥節,他們家可是準備不少優質畫眉。
“我們要買最好的鳥兒,誰有的話可以賣給我們……”
田光當場吆喝開了。
周邊的人議論紛紛。
布曼家跟郎家的矛盾大家也都清楚。
賣鳥給布曼家,那就是得罪郎家。
大家誰也不想多事。
再說今天鬥鳥,大家都指望著自己的鳥兒搶個名次呢?
誰肯出讓?
“大叔!這是我們家的鳥兒,給你們用吧,不要錢。隻是不算太好。”
那名少女拿了兩個鳥籠子走了上來,遞給了陳陽。
這事也是因她而起,不能看著布曼家的人受欺負。
小姑娘還是很講究的。
“謝謝你,小姑娘!”
陳陽笑了笑。
聽到陳陽說話,小姑娘愣了一下,道:“你不是我們這邊的人。”
陳陽摸了摸鼻子。
這麼快就暴露了啊!
雖然他這這裡混了多年,也能說幾句當地話,但這邊的人還是能夠聽出不同來的。
這不重要……
陳陽搖了搖頭。
“小姑娘拜托你一件事情,你去幫我找鳥兒。我要最優秀的。”
這個!
小姑娘有些遲疑。
“你去告訴他們,一千一隻,我隻要最好的。”
陳陽笑了笑。
鳥他沒有,但鈔能力有啊。
一千一隻?
聽到這個價格,小姑娘險些嚇了一跳。
這個年頭,鄉下人一家的收入也就幾百塊錢。
賣一隻鳥兒抵得上她們一家兩三年的收入了。
“優質的給兩千萬,極品三千。”
陳陽又加了碼
鳥沒有,錢多的是。
有錢能讓鬼推磨。
他就不信找不到幾隻優質的鳥兒。
也用不著小姑娘宣傳,很多人提著鳥籠子走了上來。
“老板,我這是畫眉很厲害,村裡鬥個遍,都沒有對手。”
“老板,我這隻是野生三角眼,身上帶著野性,尋常畫眉看到它,都會退避三舍。”
“老板,我這隻鳥兒可是上屆的第五籠,厲害的緊呢?”
眾人圍上了陳陽,紛紛推銷自家的鳥兒。
名次雖然好聽,但沒有一千塊錢來的實惠啊。
好好好!
陳陽馬上讓田光去挑選。
田光在這裡生活了半輩子,自然是個行家。
很快,他就把那些濫竽充數比較普通的畫眉給挑了出來。
這些鳥兒玩玩可以,鬥鳥就不行了。
剩下的雖然入眼,但田光還是有些不滿意。
缺少極品鬥鳥啊!
就在這時,一個老者提著一個鳥籠子走了過來。
打開籠布,露出了一隻粗大的鳥兒。
看到這隻鳥兒,田光的眼睛一下直了。
好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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