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京城好運來旗艦店某包房，等著菜肴上桌的時刻，趙康主動給李曉冉和李曉璐、包括阿亮倒酒，舉杯道，“你們什麼時候開機？先預祝兩位姐姐新戲順利拍攝，在到上映，票房口碑一起飛。”
話說要是趙東淮在場，肯定得吐槽自家傻兒子，明明90後先鋒，竟然稀裡糊塗混起了70和80初的叔叔阿姨圈了。
這也太違和了。
還好，表麵上趙康發育快、成熟向較強，不認真看臉上的稚嫩感，你說他十九二十歲一點不虛。
另一方麵，有著自90年代席卷世界的百草堂養生丸，買得起一年300多萬一瓶的，再加上美白、潤膚之類產品，32歲的李曉冉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七八，二十七歲的李曉璐看著也更年輕。
違和感不強。
李曉冉笑著碰杯，解釋道，“楊導07年2月就開始構思這個劇本了，其實挺成熟化了，無非是他以前沒什麼代表作，混青年導演計劃裡被幫扶的資金，比較難熬。”
“你還真打算投資啊？”
有徐錚和李曉璐自降片酬加盟，若不是資金還在走流程，走申請，開會之類，夜·店）這一部基本上發生在一個24小時便利店裡的電影，拍起來真的很快。
白天的麵試，楊導直說了，她想演超市女老板娘那個女二號？直接定了，楊導是山城人，陳坤也是山城人，以老鄉關係算，現在階段的陳坤已經是山城最有名和有影響力的演員、小生。
最早就是陳坤建議她演女主的……
當時她還因為前男友的騷擾壓力猶豫不決，等真去麵試女二號，不說她演技足夠，形象也不差，就看阿坤的麵子也夠了。
趙康笑著點頭，“這劇本除了你們的片酬外，投資很小，我爸媽給我讓我練手的錢，感覺拿個五六百萬出來，還行。”
張口就是五六百萬的練手錢……即便知道他是拆二代，不管李曉冉還是李曉璐全都輕吸了一口涼氣。
這錢吧？說多不算多，至少在2008年的京城，真不算大錢。
對於娛樂圈爆紅的小生花旦們？更加是灑灑水的毛毛雨，但架不住兩個李姓大姐，都是二三線……
即便是以天浴）都是天使惹的禍）奮鬥）殺出來的聖誕小麋鹿，也是二三線，這代表的是她們片酬低，帶貨收益也少的可憐。
你算算，從劉曉麗、李智、楊恭茹再到崛起中的小佟、董嫙、大甜甜等等，這是老中青少四代花旦裡，幾個標誌性符號，跟著她們後麵搶飯吃的？
從蔡紹芬、朱音再到陳好、蕭瀅瀅、陳德蓉、陳慧菻、胡婧等等，真的太多太多名字了。
蔣琴琴、小董、李惗、唐焉，再到起步追逐中的唐藝欣、熱衣紮。
這就夠了麼？？不，這隻是華人女星花旦們。
算上白人靚女那更是沒法說的強者如林、美女如雲。
不管李曉冉還是李曉璐，現階段電視劇領域也就是幾萬塊一集的片酬，帶貨沒有大紅大爆的項目，根本撐不起來。
更彆說到了適當的年齡，你辛辛苦苦攢點錢，還要為趙氏百草堂集團推出的凍齡、美白、潤膚、瘦身等等高端商品上供！
如果你不在乎年齡狀態，不給百草堂上供就算了，賺的錢能輕鬆花成中產以上的富裕階層，上供就……
更何況聖誕小麋鹿還是個動刀子黨！手術費呢？術後維修呢？
再到參加宴會、出席各種社交場合、人情來往，為了維持住小明星的體麵，那也不是小錢。
原本奮鬥在電視劇圈熱度還不差的，但這個位麵熱度降級了，畢竟先後有超級大投資，大陣容的大唐雙龍傳）誅仙）等大電視劇席卷熒幕。
現代都市？？那是從80年代就有各種升級pus的流星花園）、藍色生死戀）再到大時代）創世紀）等等豪橫標杆的。
觀眾們的口味也會變刁的。
奮鬥唯一的優勢是內地80後的青春奮鬥電視劇，卻被評分網站嘲諷為富二代拚爹奮鬥傷不起，被無數觀眾吐槽。
說來說去，對她們而言，五六百萬不是大錢，也見過，擁有過，但擁有之後為了給百草堂交保護費、為了維持社交體麵，她們也基本沒能力拿出幾百萬隨便投資一部電影。
驚過之後，曉冉大姐姐抓住趙康的手，“那麼多錢你可彆亂來，要是虧了就慘了。”
畢竟是連續熬了一周跑跑卡丁車）的情誼。
趙康則是笑道，“我感覺虧本概率不大，首先不是我眼光如何，而是楊導能加入中影青年導演扶植計劃，這已經是多輪篩選競爭了。”
“其次，徐錚和曉璐姐都是自降片酬，也證明了他們很看好，還有那個坤哥也給你推薦了？”
“這麼多人都看好，本來就很說明問題了，而我，以前沒少看電影，好壞還是分得清的，有完整故事能讓人笑出來，效果就不會太差，再說我高考也是考了730多分的……”
“報的是人大新聞學院，未來會和新聞相關、互聯網傳媒企業打交道，包括如何宣發造勢，引導話題和熱度等等，這也算是練手？”
李曉冉被趙康的侃侃而談說服的芳心一陣亂閃，這小弟弟真是很有魅力啊。
李曉璐則是驚訝道，“什麼情況？你高考730多分？噗，也太……太好學生了吧？”
就連一直很龍套化的阿亮都不可思議看來，“高考能查成績了麼？730多分，你這也太離譜了，距離滿分也不差多少了吧？”
阿亮沉默歸沉默，龍套歸龍套，但是在追求曉璐的道路上，看著曉璐出來玩，和姐妹們一起開心，他也一向是坐在角落裡，看著各式各樣的男富二代、圈二代等等在台前與美女閃耀，他旁觀的。
他家是中產，在普通朋友圈是能閃出位的靚仔，很能搶風頭，但是在紙醉金迷的娛樂圈，真就是“窮小子”了。
而且阿亮還很少問家裡要錢，不啃老，是那種進入社會寧願啃泡麵找機會，也不多向父母伸手的性格。
不談錢多錢少問題，高考你能拿730多？太假了吧？
他們讀中學時都是偏學渣的。
趙康笑的很柔和，是在向李曉冉解釋，“我從初一開始，成績沒掉過隊，京城聯考也拿過多次狀元，所以你放心，我有自己的思維和看問題的判斷邏輯。”
“超八成概率，夜·店）是不會虧本的。”
“甚至以現在電影市場風向走勢，隻要宣發得當，票房大爆大賺一筆的可能性也不小。”
“現在全國彩票銷售那麼火爆，常年不斷的死忠彩民遍地都是，在互聯網上炒作一下，數學是否真的能計算出彩票號碼，能否增加中獎率，話題一旦起來。”
“那就等於有了海量的影迷基礎，不管劇組有多少大小明星，彩民這個核心基礎抓牢了，不會比一本暢銷書的書迷差。”
曉冉大姐姐被說的暈暈乎乎，“還能這樣？”
聖誕小麋鹿都旁聽的眼前發亮，“彩民……咱們國內彩民遍地都是啊，若真能抓住這個龐大的觀眾層，票房可期啊，不過小趙，這個不好操作吧？”
趙康笑容淡定，“其實網紅、可以是網絡紅人，也可以是大紅事件，本身都是傳媒，或者說新媒體的一份子，從電腦到手機這樣的移動平台，很多沒來由的事件都能轟動一時。”
“我還沒正式念大學，但選了這個專業，總是要自學一些，多了解一下，如果我能參與夜·店）電影投資，那網絡宣發這一塊，就是一次不錯的傳媒實戰。”
李曉冉這才擔心道，“你以前是圈外人，還隻是學生，就算拿著五六百萬的大投資，不少了，但和中影合作，從道具到盒飯、宣發、做賬之類，沒背景，五六百萬哪怕原本可能占70的收益比例，也會被砍到百分之二十或十。”
其實她分不太清自己和趙康是什麼關係……被英雄救美一次，心情起伏已經很強烈，最需要人陪伴安慰的時候，趙康冒出來和她相處了好幾天，那種被陪伴感很重要，很有安全感。
再加上誤以為趙康真被她連累的被砍了……當時她是崩潰慌亂到爆炸。
然後稀裡糊塗除了出門買藥，都打了一周的“跑跑卡丁車”，中間偶爾的休息期，她覺得自己年齡太大了，不合適。
趙康就是，彆多問也彆多想，繼續打遊戲。
然後持續兩三年的負麵情緒，伴隨一周遊戲歲月徹底放輕鬆了，感覺走出來了，還有很怕，怕被繼續威脅，但趙康的確太給人安全感了。
現在對方還幫她參謀策劃接戲，甚至考慮當投資人？
她真擔心趙康好好一場幫她接戲還是傳媒實戰？？明明五六百萬很多了，若被坑的隻占10或20比例，那就太o了。
圈外人第一次入圈，就算有錢，也隻是有錢，類似趙東淮25年前執導新世界1），拿著500萬總投資，卻被全劇組上上下下當肥羊，從燈光、道具再到龍套，都想著搞錢，而不是拍戲。
趙康大笑，“沒事，我也有背景。”
李曉冉懵圈，聖誕小麋鹿眼睛更亮了，“小趙，你不是隻是拆二代麼？還有什麼背景？”
趙康笑容很穩，“我是今年京城高考狀元，全國各種名校招生辦都在聯係我，想讓我去念書，我選了人大新聞學院，現在去拜訪下未來的老師、教授什麼的。”
“人大名教授圈子，就是一個龐大的背景資源。”
“類似於你們娛樂圈，科班畢業的，能從老師、同學手裡拿表演資源，人大新聞學院，是不缺加入一些電視台、報社，包括央媽那種龐然大物裡當領導的學長學姐的。”
聖誕小麋鹿瞪大了眼，這也行？
李曉冉也是繼續懵圈。
阿亮，“……”
阿亮懵了一陣子才拍腦袋，“對哦，人大很多知名校友的，比如跳水皇後，一般學生不能輕鬆借助校友圈的力量，高考狀元……”
“我雖然不太清楚高考狀元能借多少力，但我念初中時，那些學霸在老師心中的地位，和我這種學渣完全是天與地之彆。”
再怎麼說，趙康說的是實打實投錢支持電影拍攝，借校友師生圈的力量，不是尋找特權，是不想被坑的多慘……
下一刻阿亮好奇道，“學坤，你中學是在哪讀的？”
趙康笑道，“京城四中。”
阿亮還沒說什麼，聖誕小麋鹿想了想，就好奇道，“好像四中也是數得著的重點中學，你這樣的高考狀元，就是想從中學借力，也能借來不少吧？”
趙康點頭，“對，我高三班主任以前問我想向哪個方麵發展，我說了新聞傳媒，他還幫我聯係校友圈，給了我拍霸王彆姬）和無極）那個陳導的聯係方式，有需要的話，他會找當年陳導的老師，和我一起去拜訪下，續續校友情。”
這下子，聖誕小麋鹿和阿亮全瞪大了眼，一時間不知所措。
對比拍出來霸王彆姬）和荊軻刺秦王）的陳導？他們這些兩三線演員還真是隻能仰望，就算……就算陳導拍了無極）出現滑鐵盧又怎麼樣？
現階段陳導依舊是組局，拉著黎名、章子衣、老潘等一票巨星在拍梅蘭芳）的。
陳導今年都50多歲了，你離譜的幫你請出來當年他念初高中時的老師，去拜訪拉關係？？
沉默了一陣子，還是李曉冉拉著趙康的手，不可思議道，“好學生這麼吃香？高考狀元……”
對於絕大部分明星來說，學曆一般都是短處，這類超級學霸秀背景鋪路的校友圈發展模式，她們還真的挺意外的。
當然，一般學霸也不可能有這便利！
這是高考狀元！那就不一樣了。
也彆說隻是京城的高考狀元了，滿分750，以趙康730多分的戰績，放在全國一樣不差到哪。
隻有老五趙成那樣，滿分750，其他人是六年或七年，畢竟還有複讀這回事，趙成隻念了4年……跳了兩級後，輕輕鬆鬆一句考砸了，才620或630分左右，隨便選個農大來讀，比較能體會趙康這種學霸的底蘊。
………………
7月11號。
港島世紀婚禮）劇組，趙東淮坐在高媛媛身邊，看著黃小明飾演的男主角，在演一場飛過花叢中的戲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