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他媽的,李靖你喝了幾兩狗尿啊,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我今天就替老劉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王八羔子,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囂張了!”
廖忠看著眼前的李靖罵道,他從後麵的辦公桌直挺挺的站了起來,一張刀疤臉上充滿了戾氣。
那雙眼睛裡充斥著血絲,看起來像是隨時準備吃人一般。
李靖挑了挑眉頭看著眼前的廖忠,不卑不亢,眼睛直勾勾的與他對視,並沒有露出一點畏懼。
他身體筆挺的站立,就如同一棵鬆柏一般。
廖忠急了,他心裡想的就是狠狠揍這個家夥一頓,然後再將這個家夥扔到河裡喂魚去。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李靖麵前,一雙虎手猛的掐住了李靖的脖子,虎口用力,李靖的脖子已經被捏出了青筋。
李靖的後腦勺重重的撞在牆上,一陣劇痛傳來,李靖隻是低著頭,咬牙忍受著劇痛,他知道廖忠肯定會再次使勁的。
他抬起了頭,目光中滿是堅定,看著廖忠,沒有任何畏懼,嘶啞著嗓子說道:
“嗬……嗬……我認識……一個女孩,她的情況和陳朵……一……一樣,不同的是,她本身是一張……白紙……可以寫……任何的東西,而陳朵……則是……一張黑紙,寫不了任……何東西。”
“……咳咳……但是……沒有……一個人是因為……出生就……該死的,你應該……給她一個……選擇權利……快喘不上氣了……”
李靖說完之後,又重重的咳嗽起來,聲音斷斷續續的,看樣子很難說話了。
李靖雖然和陳朵認識不久,但是他卻深刻的明白,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絕對的黑與白,也沒有絕對的善與惡。
這朵花挺難養的,燈火涼,水太長,你想她朝陽,非她所想,她有自己的思維方式,她想要的生活不會是那種安安穩穩。
一輩子都在黑暗中摸索著生存的日子,也許她隻是一個異鄉人,觀光客,來這個世間旅旅遊而已,時機一到她就會歸故鄉。
她有選擇自由的權利,她想要的隻是能有自己的選擇。
不是一輩子都待在這裡,任何一個動物都有選擇的權利,不應該去束縛彆人。
終還是癡。
廖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鬆開了李靖,李靖已經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也漲紅了,廖忠後退了兩步,他現在有些猶豫。
因為他發現,李靖並不像他之前預料的那樣好打發,李靖剛才的一番話讓他有些猶豫。
陳朵本身的不確定性,讓她看起來本來就是一個人型的自走炸彈,如果將她放出去,肯定會惹出無數的麻煩。
“嘿,他奶奶的......小子,算你厲害,我暫且放過你,等我找到合適的理由再來收拾你,給老子滾吧!”
廖忠惡狠狠的瞪著李靖吼道。
“咳咳……你他媽彆給老子打哈哈,你先告訴我,你同意還是不同意讓陳朵出去?”
李靖喘息著問道。
廖忠一愣,隨之不耐煩的說道:
“崽子,你給老子閉嘴,你再問這個問題老子就把你的舌頭拔了下酒!”
聽到廖忠這句話,李靖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他又問了一遍,語氣比剛才更加強硬起來,
“你到底答不答應讓陳朵出去?”
“我他媽......操!”
聽到李靖的話,廖忠怒火衝天,直接朝李靖衝了過去,他的拳頭帶著風聲朝李靖的胸膛砸了過去。
李靖連忙向左邊躲閃,避過了廖忠的攻擊,隨之他的身子猛的轉過身來,右腳高舉起來,狠狠的踢向廖忠的肚子。
兩個人就在辦公室裡麵打了起來,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甚至還砸壞了玻璃,整個辦公室都亂七八糟。
兩個人是純小混混鬥毆打法,吸引來不少人圍觀,最後兩個人打累了,這才停了下來。
廖忠抹了一下鼻子上的血,氣喘籲籲的說道:
“謔,你他媽你小子夠陰的,竟然還會使詐,老子差點就著了你的道兒!”
“死老頭子......你也沒有好到哪去,下手比我還狠。”
李靖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看著廖忠說道。
他們這是純粹的瘋狗打法,並沒有什麼漂亮的花活,兩個人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但是都是皮肉傷。
廖忠扶著腰,歎了一口氣道:
“小子,就算是我同意了,人家董事會也不能同意啊,這是在胡鬨呢,這件事情必須要有董事會的批準,你知道董事會的那一幫大佬有多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