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想到《論語·裡仁》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
李靖心中肯定的回答道:“可矣!”
修行之人,一生求得無外乎二點,一是長生,三是逍遙自在,超脫天地之間,如同逆水行舟般不進反退。
但是在這個過程之中卻需要付出許多,其中就包括時間,而時間往往是最磨滅意誌的東西。
想做人不好做,想走的路不好走,都說身不由己已不由心,心又怎麼能由己,這不是廢話嗎?
李靖接觸過全性的金鳳婆婆,給她買過羊肉粉,他從來都是以禮相待,沒有絲毫逾越之處。
隻要全性不惹事生非,李靖還是挺喜歡跟全性的老輩兒在一塊相處的。
閒來無事時,金鳳婆婆經常和他閒聊,有時候會說起全性掌門無根生的事兒。
李靖聽得很認真,也很感興趣,他一直都記得無根生將人劃分了四個等級,李靖特彆讚同。
生前父親死的孩子叫做“遺腹子”
在迷信時代被稱為難入“五倫”被視為不詳之子。
而生前或出身時)母親死的孩子在古代有時彆稱為“棺材子”因為沒有先天憑借母體)
所以傳說中,這樣的孩子是介於陰陽兩界的人,神仙不收,閻王不管。
哪怕生死簿上也未必有他的名字,故可以稱為——無根生
第一等是芸芸眾生,第一等,每天平淡的活著的普通人,他們是這個世界的大多數,也是社會的基礎。
第二等是掌握了一些特殊能力的異人,有一定的能力卻沒有想法,算是異人世界的普通人。
最終隻能是隨波逐流,不知何時就消失在人海中了
第三等是有一定的能力且有一定的想法,但對於自己的道路卻不夠明確。
還容易走錯方向,就相當於全性,不過李靖覺得往前的老一輩兒全性算是全性,現在就是任性了。
第四等為有術有道,知道自己要什麼,也有能力去做,求得是大多數人渴望的功德圓滿,老天師張之維,無根生應該就在此列吧。
李靖和第四等人的心性差不多,人生在世不就是圖個成果嗎?
他全性掌門無根生帶領的就是一群有術無道的人,無根生要做的就是給他們一些合適的指引,據說梁挺就是無根生的帶領下找到了自己的道。
能夠得出四種人的結論,也證明了無根生一直是將自己放置在第四等人的位置上來看待的,他有能力有想法。
他的道從此前的行為來看是指引全性的人找到自己的方向,讓異人界達到平衡。
但當他讓金鳳不要再追著自己的時候,他的道或許已經產生了偏差。
在李靖看來,無根生這個人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是有缺陷的,這就導致了無根生引發三十六賊結拜,從而南轅北轍,違背初衷。
但是李靖卻沒有想過,他們的道也未必是壞事,成果還是在馮寶寶身上。
李靖看著遠處的山林,突然想到常言道:
“無根樹,花正偏,離了陰陽道不全。”
在傳統修行觀念中也經常將人比作無根樹,無根生其實也可以看做人這一概念的一個縮影,畢竟人身難求嘛。
我們赤條條的來,肉身來自父母恩賜,內在的先天元神卻是無根可尋的。
李靖伸了伸懶腰,這就是他為什麼非要挑戰張之維的原因之一。
雖然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張之維,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要去試一試。
他現在就像是一匹馬,在草原上馳騁,不斷的跑著,是永遠不可能停下來的。
人生難求,一世為人不易,那麼就要有一番作為,不管成敗都要儘最大的努力去拚搏一把,哪怕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李靖的心中有一股火焰,燃燒著他的內心,讓他無論在任何環境下,都不能停歇。
李靖準備等到晚上再去找張之維挑戰,白天他先睡一會兒,養足了精神。
夜幕降臨,天色昏暗了下來,天上的星鬥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在這黑夜中,李靖悄然來到張之維的房門口,他的眼睛裡充斥著戰意。
張之維的房門緊閉著,看來張之維是睡了,李靖猶豫了片刻,還是敲了敲
敲了幾聲之後,張之維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是小李靖嗎?進來吧。”
張之維睡眠輕微,李靖剛到門口的時候他便感應到了,隻不過是裝著睡罷了。
“老天師,晚上好啊,你還沒有睡呀?”
李靖推門走進了屋裡,順便關上了門。
“嗬嗬,小李靖,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啊,難道是山上蚊蟲太多,睡不著了?”
張之維說笑道。
“是有些睡不著,這不天氣有點熱嗎?我就隨便逛逛,心血來潮我想來找老天師您切磋一下,我想看看山頂的風景。”
李靖也不客套,開門見山的直接說了,坐在椅子上,說話間就將茶杯裡倒滿了茶,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大口,頓時喉嚨一陣舒暢。
張之維也端起茶杯品味,臉上帶著悠哉悠哉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悠閒,就仿佛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任何煩惱似的。
張之維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