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何雨水來的真不是時候,她端著熱騰騰的蔥花麵條趕過來時,不巧葉凡已經出門了。
基本上葉凡大清早天不亮出門鍛煉,然後天快亮時幫著孤寡老人乾活,不是他擁有大愛無疆的胸懷,而是來到這個世界三年來,他一直在做的事情,不方便改變了。
何雨水來的時候,家裡並沒有鎖門,許大茂在窗戶中看到這一幕,想了下,之後拿起本書就走出門去。
許大茂一出門,婁曉娥就睜開眼睛了。
她披衣趕緊下床,透過門口的窗戶,就看到對麵葉凡的家裡,屋門大開,就看到許大茂正在跟何雨水說話,許大茂手裡麵的書交給何雨水,就看到何雨水笑得彆提多開心。
“許大茂啊許大茂,你現在又想乾什麼?”
從前婁曉娥對許大茂,那是一心一意地過日子,自從知道許大茂背著她去找冉秋葉之後,婁曉娥就開始多留個心眼兒。
不一會兒,許大茂回來,婁曉娥趕緊溜回床上。
裝作剛醒的樣子:“大茂,你乾嘛去了,大清早地。”
“娥子,這麼早我出去能乾什麼,撒泡尿唄。”許大茂無事兒人的樣子,其實心裡樂壞了。
他緊緊盯著婁曉娥,心裡是興災樂禍:婁曉娥啊婁曉娥,我看你這個結過婚的女人,怎麼跟人家傻柱他妹爭,到底人家還沒結過婚呀。
葉凡的喜好,我許大茂早就試探過了,人家不喜歡已婚婦女!
“你盯著我看什麼?”
婁曉娥把衣服穿好以後,就發現許大茂一直在盯著自己看。
“沒什麼,我是看我家娥子,突然變漂亮了呢。”許大茂笑得很燦爛,仿佛真的是在看婁曉娥的美貌。
“去你的。”
婁曉娥直接對他叱了一頓,“肉麻!”
葉凡回來時,發現自己家的桌子上多了一碗麵條,而麵碗下麵,則是壓著一封信。
誰啊?
搞得這麼文藝。
送碗麵條,最多留張字條就好了,居然還留了信?
話說這信還真嚴實啊。
葉凡撕開信,把信瓤拿出來,展開一看,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葉凡同誌:
第二次見麵,時間太短,我為不能與你好好說一會兒話而慚愧。
其實,你上次對我說過的話,我都記在心裡。
現在我可以答複你了,我對你的看法,是很好的。我發現你也是的!
你要好好工作,等我再次回來,會見你的!
落款:何雨水。
“這什麼意思?”
葉凡反複看了兩遍,沒看懂。
但他看了一眼溫熱適中的麵條,味道跟傻柱在食堂做得差不多。
於是就嘗了一口。
雖然味道比傻柱做的差了點,但能吃得出,是同一係列的手藝。
葉凡沒浪費,都吃了。
“哈哈哈哈哈……”
一大清早,賈張氏就從外麵跑了回來,笑得那叫一個開懷。
“媽,您怎麼了?”
秦淮茹正煩著呢,結果賈張氏居然這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今天一大早,秦京茹就要回家去,不論怎麼勸,都要走,也不跟傻柱再見麵了。
這樣的話,他們家以後要靠誰接濟。
虧得她這個婆婆居然還笑得出聲!
把門都關好,賈張氏止住笑,這才開口道,“淮茹你不知道今天我做了什麼。”
“您做了什麼?”
秦淮茹問,心裡很不在意,賈張氏除了上了一趟廁所,她還能做什麼?等著她做早餐端上桌,等著吃嗎。
“待會你看著就知道了,從這裡看——”
賈張氏指了指秦淮茹經常往外麵看的那麵窗戶,“過會兒,葉凡肯定會從這裡經過,你就等著瞧好吧。”
“您做了什麼呀?”
秦淮茹心裡一咯噔,感覺很不好。
“淮茹你怎麼都猜不到的,哈哈。”
賈張氏高興夠了,這才分享喜悅給秦淮茹,她說道,“你知道上次咱們家的那些巴豆嗎?”
“是啊,您磨成粉了,說是下次大便乾燥時放上一點吃,免得再大便撐破屁股。”秦淮茹點了點頭,然後就發現放在窗台上的馬豆粉的藥包不見了。
被秦淮茹驚訝地看著,賈張氏笑得合不攏嘴:“我告訴你,那些巴豆粉,我全部都給葉凡下碗裡了,一碗麵條,葉凡全部都、吃、了!”
“那不得拉死,那麼多巴豆粉都下上了?”秦淮茹吃驚極了。
趕緊朝窗戶外看。
她怎麼都沒想到,葉凡竟然中招,而她婆婆居然還能暗算成功?
婆媳倆站在窗戶邊等半天。
內屋,賈東旭也在叫嚷:“快,把我扶過去,我也要看!我也要看葉凡出糗!這次葉凡非得住在廁所不可,哈哈哈!”
真不愧是賈張氏的兒子,連笑聲,他兩個都是一模一樣的。
“媽,我不等了,我上班到時間了。”
秦淮茹終於等得不耐煩了,收拾一下,趕緊出門上班。
她剛走,葉凡也經過中院,朝前院趕去,顯然也是要上班。
賈張氏跟賈東旭,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在門口呆呆地看著一臉無事狀的葉凡,帥氣凜冽地從他們麵前經過。
“怎麼回事?您看著他吃了嗎?”賈東旭不信邪地問他媽。
賈張氏也奇怪,“我親眼看著葉凡把麵條都吃了的,為了不讓巴豆粉露出痕跡,我還往麵條裡摻了點水,拌了拌啊,他怎麼可能會沒事?”
“哎呦,會不會是巴豆粉失效了啊。”賈張氏猛地一拍大腿,後悔不已。
太可惜了,喪失了一次機會。
“不過沒事,收拾葉凡這小子,機會多得是。他家現在裝修,都不帶鎖門的,跟以前不一樣了,下次找到機會,我還給他下藥,待會兒我去買點泄藥,肯定會有藥效的。”
賈張氏說著就忙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