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運河之上邊上依舊是遊人如織。
“沒想到揚州晚上也這麼熱熱鬨!”
李師師此時困意全無,笑著靠在孫磊身上看著夜晚的美景。
孫磊則是看著那些貨運碼頭,哪怕是夜晚,碼頭也是燈火通明,不少人正在忙活著卸貨。
天明時分,一座大宅院內。
“家主,茶鹽司那邊傳來命令,規定中品鹽價不能高於二十五文每斤!”
一名家仆慌忙跑進豪華的宅院大堂說道。
“什麼!”
大堂裡,一名衣著華貴的中年人正在吃早茶,聽到家仆的話語瞬間大怒,手中的茶杯直接砸到了地上,青瓷茶杯摔了個粉碎。
這人就是揚州最大的鹽商胡蜂。
“欺人太甚!去請各家主的來!”
中年人對著家仆們吼道。
太陽剛剛升起時,大堂裡已經坐了不少人,一個個都是綾羅綢緞,掛玉戴金,手持名貴折扇,無處不彰顯著財氣。
“你們都知道了吧,劉冬那家夥竟然規定我們中品鹽要降到二十五文以下。”
胡蜂看著眾人說道。
“胡老大,這劉冬是要咱們的命啊,二十五文,咱們連成本都不夠!”
“是啊,他們齊國一來就壓價,從一百文一斤,壓到了四十文他們還不滿意,現在要二十五文!”
“和他們拚了,我看那孫磊龍椅坐不坐得穩!”
一眾鹽商都是義憤填膺怒不可遏,一副恨不得去找孫磊拚命的架勢。
鹽自古就是暴利的買賣,這些鹽商本想著趁天下大亂大賺一筆,誰知道大宋像紙糊的,一下子就沒了,齊國迅速控製全國,並且對他們鹽商施壓。
鹽商本想著從一百文一斤降到之前的六七十文一斤,依舊“本分”的賺錢,可齊國派來的茶鹽司提舉劉冬一來一來就約談他們,強令鹽價不得高於四十文。
這可是要了要了鹽商的老命了,利潤一下子被砍了一半,換誰心裡舒服?
但劉冬是軍伍出來了,一身殺氣,連哄帶嚇唬,鹽商們也不願意和新朝廷翻臉,隻能忍了,四十文一斤也還有二十多文的利潤。
可現在不同了,鹽價要是壓到二十五文一斤,那利潤可就太薄了,鹽商家大業大,養得工人極多,煮鹽、運輸、銷售這可都是成本。
“各位,齊國這是要至我們揚州鹽商於死地啊!”
一名老者用拐杖敲擊著地上的石板氣氛的說到。
“劉老,咱們不忍了,咱們罷市,我看他齊國能抗幾天,到時候江南大亂,有他們求我們的時候!”
立刻有人開口道。
“罷市!”
眾人聽到這個詞都是猶豫起來,罷市可小可大,齊國都是土匪出身,真要是殺上門來他們都得死。
“你們怕什麼,那孫磊還真敢殺我們不成,我們就關店不賣,又不犯法!他們齊國宣稱要依法治國,難道還敢食言?”
叫囂的那人見眾人都是害怕,立刻吼了起來。
“罷市得找個好理由,直接關店肯定是不行的。”
胡蜂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