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這菜園子專供寺裡菜蔬,每日要交十擔上去,天明之前會有寺裡夥房打雜的道人來取,其餘多的都是這菜園子裡的用度。”
老和尚又給魯智深說明看菜園子要做的事。
“這偌大的菜園子,每日怕是二十擔也出得了,十擔那太簡單了。”
魯智深看了眼外麵的菜園子信心滿滿的回答道。
“大師有所不知,這附近有座軍營,時常有軍漢騎馬駕車經過,踩壞了好些菜蔬,更可恨的是周圍還有二十幾個潑皮破落戶,專門在此偷菜為生,老僧向寺裡反應多次都沒個結果。”
老和尚又說起了菜園子麵臨的麻煩,軍隊進出踩踏還是輕的,隻是外圍一點,紮上籬笆也就是了,最麻煩的就是那些偷菜的潑皮,二十幾個人靠偷菜過活,每天損耗都是極大的。
“一群潑才而已,灑家自有計較。”
魯智深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順勢就坐到了蒲團之上,現在菜園子歸他管了。
老和尚話已說完,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回大相國寺去了。
“菜頭大師,我也走了!”
孫磊見老和尚走了,也準備離開,找個住所去。
“兄弟,走什麼呀,這屋舍如此多,灑家一個人住著也閒得慌,你也在此住下吧!”
魯智深指著旁邊的一排房屋對孫磊說道,這些都是大相國寺的產業,如今這菜園子隻有他一人,這麼多房子一個人住著也冷清。
“這房子這麼破,不住!”
孫磊直接拒絕了,這菜園子旁的房屋年久失修顯得有些破敗,孫磊不願意住,他現在有錢,到了東京自然是要去享受東京繁華的。
“這好辦呀,明日灑家召些泥瓦匠來修一修就好了。”
魯智深生怕孫磊跑了,連忙拉住,並且信誓旦旦的保證。
“菜頭魯大師,你是不是怕鬼?”
孫磊看著魯智深問道,這家夥似乎很怕一個人,這要不是膽小怕鬼就是那種喜歡熱鬨怕孤單寂寞的家夥。
“灑家是和尚,鬼有什麼可怕的,這不是擔心兄弟你一個人在東京沒個落腳的地方麼,菜園子怎麼也是在內城邊上,附近熱鬨,住著進出也方便不是。”
魯智深指著旁邊一座廟宇,即使已經到了黃昏之時,廟宇裡香客依舊絡繹不絕,此處也算是個熱鬨之所。
“你這麼一說倒是有些道理,在這住著也省得花錢了,還有人看著行李,省得我出門還操心。”
孫磊一想倒是那麼個事,房子雖破但能遮風避雨就夠了,這時代想住多好那除非去皇宮裡。
趕著許久的路也累了,孫磊找了間乾淨整潔的廂房就住下了,呼呼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搞什麼呢,吵死了!”
孫磊被一陣吵雜聲吵醒,拎著哨棒煩躁的走出門準備教訓一下擾他清夢的家夥。
出門一看,隻見魯智深正在遠處的糞窖旁教訓人,有兩個潑皮已經被踢到糞窖裡去了,那兩人在糞水裡掙紮,攪動了糞窖,一陣陣惡臭飄散襲來。d!”
孫磊很不爽,被吵醒就算了,一大早還讓人反胃這就不能忍了,撿起一塊石頭就扔向糞窖旁的一名潑皮,石塊正中背心,一聲“噗通”響,直把那潑皮打下了糞池。
“兄弟!”
魯智深這才回頭發現孫磊出來了,連忙打招呼,可見孫磊一臉怒氣,他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一大早就惡心人,喜歡玩惡心是吧,都給我滾下去!”
孫磊哨棒指著那些潑皮吼道。
“大師饒命!”
“好漢饒命!”
那些潑皮本就很是畏懼魯智深了,現在見了個更狠的人物,嚇得腿腳發軟,連忙跪在地上求饒。
“今天不下去滾一圈誰都彆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