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磊看著林衝說道,這家夥明顯不敢去找正主報複,那就隻能去府沒開封府鳴冤了,把事情鬨大,鬨得東京人儘皆知也許能有一些轉機。
“去開封府?”
林衝有些不願意,這事兒不算光彩,鬨大了自己臉上也無光,堂堂一個禁軍教頭的家被一個街上的閒漢闖了進去,這怎麼說也有辱自己名聲啊。
“你還要名聲?這事你不鬨大,以後就彆出門一步了,今天有個富安來騙,明天就要窮安、扣安來,你每日十二個時辰守在家裡?”
孫磊看著窩窩囊囊的林衝,什麼事都瞻前顧後,既畏懼權貴又想求自保哪有那麼容易?連一點腦子都沒有,這時候還好麵子不就等於是伸著脖子等死麼!
“哥哥說的事,我這就去開封府,官員家屬竟被騷擾,正應該上報朝廷!”
林衝明白了孫磊的意思,朝廷對於官員家屬那是有保護義務的,特彆是東京城中,官員眾多,誰都不想自己家眷被騷擾,這是所有人的底線。
“總算是聰明了一回。”
孫磊點了點頭,林衝這才算是開了個竅。
很快,錦兒就帶著開封府的衙役來了,一見富安已經死了,都頭就要拿人,可林衝擋住了,聲稱家眷被潑皮閒漢騷擾,要報案。
林衝對於上官那是畏懼三分,但對於一個都頭還是不怎麼在乎的。
林衝開口了,都頭自然不敢拿孫磊和魯智深,又聽林衝要報案,都頭立刻明白事情鬨大了,讓人收斂了富安的屍首就和林衝回了開封府,有林衝做保也不用拿什麼人犯了。
“阿嫂,酒不錯,還有沒有啊!”
林衝回了又走了,院子裡打死了人,家裡又是沒了主心骨,孫磊和魯智深也不好離開,隻能坐下繼續喝酒。
“叔叔稍候,這就去拿!”
張氏本來還有些擔心,被孫磊這麼一插科打諢,立刻拋去了那些煩惱,還有兩位哥哥在,夫君就是有事也有人幫襯。
吃吃喝喝又吹起牛來,魯智深炫耀起自己砂鍋大的拳頭,號稱要打儘天下惡人!當個路見不平的江湖俠客。
過了大概兩個時辰,林衝回來了,帶著一臉喜色,事情擺平了,富安這閒漢趁著官員軍中議事,私闖宅邸,編造謊言意圖不詭,證據確鑿,死有餘辜,雖然人已死,但罪責難逃,削首暴屍三日,以警示宵小。
死了還削首暴屍三日這是想當重的判罰了,一般都是人死罪消,不會再追加懲罰,看這樣子似乎是對潑皮閒漢騷擾官員家屬很是痛恨,這才重罪懲罰以儆效尤。
林衝很是欣喜,似乎是出了氣,孫磊隻能搖了搖頭,這思想害死人,重懲富安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高衙內那邊還會想新招術,怕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隻可惜林衝這人怎麼說都不信,永遠抱著僥幸心理。
又喝了幾杯,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孫磊和魯智深起身告辭,林衝要留,推辭一番孫磊和魯智深還是離開了。
家裡隻剩下夫妻兩人,張氏欲言又止,不知道怎麼和林衝說。
“娘子,這是怎麼了?”
林衝看著妻子奇怪的問道。
“官人,要不我們離開東京吧,找個山清水秀沒人認識的地方過日子!”
張氏眼眶一下子紅了,拿出手絹擦著眼角的淚痕。
“娘子怎麼突然這麼說?”
林衝連忙扶著張氏坐下問道。
“一入官場深似海,官人應付上官已是心力交瘁,如今奴家又被那高衙內纏上,今日若不是兩位哥哥,奴家不知如何是好,聽孫叔叔說,高衙內不會善罷甘休,這次害我不得,怕是下次會害了官人!”
張氏越說眼淚越多,隻感覺多年的委屈都發泄了出來,她以前很少哭泣,有什麼事也是硬扛著。可這次不同,她明明什麼都沒做,隻是謹小慎微的過著日子,卻偏偏被惡人纏住,如今猶如夢魘不能脫身,甚至還可能有性命的威脅,想到夫君官場不順,她已經有些厭倦東京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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