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貴,鹽賣得如何了?”
孫磊又看著朱貴問道,因為魯智深回來這事都忘問了。
“哥哥,這鹽是供不應求,已經全部賣完,不少人還在打聽有沒有。”
朱貴開著拱手道,這走私的生意隻有自己做才發現利潤有多高,三兩天就能賺兩百貫,劫道來錢也沒這麼穩定呀。
“那些家夥還沒送鹽來?”
孫磊聽到生意這麼好立刻來興趣,山寨總算是有個像樣的進項了。
“哥哥,這才送來一船鹽啊。”
朱貴搖頭道,今天才初七,距離十五還早著呢。
“派人去催,告訴那些鹽商,以後三天五天送一次,五船不嫌少十船不嫌多,他們的私鹽有多少我要多少!”
孫磊看著朱貴說道,這麼好的生意自然不能放棄,以後生意做大了一天十船也不是賣不掉。
“是,哥哥!”
朱貴點有道,上次已經問清了運鹽之人所在,這次隻需派個人帶信去即可,如果不給,那山寨也不是吃素的。
“兄弟,你這怎麼還做起生意了?”
魯智深見朱貴走了甕聲甕氣的說道。
“不做生意難道學你下山去化緣?”
孫磊白了魯智深一眼,山上這麼多嘴要吃要喝哪一樣都少不了錢,不做生意那就隻有下山去搶,可現在這點人手下山風險太大,一旦暴露了高俅怕是要起起大軍來報仇,當朝太尉皇帝身邊的大紅人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化緣也不錯,這化緣是幫人積陰德種福田……”
魯智深雖然是半道出家但對於佛學還是很感興趣的,一說起化緣頭頭是道。
“放屁!積陰德?種福田?你怎麼不說是明搶?廟裡都知道買土地雇佃戶建店鋪招租!哪有福田!還不是做生意?”
孫磊反駁道,積陰德種福田求神拜佛要是有用這世界上就沒有窮人了,我佛不渡窮鬼這是前世的教訓。
“喝酒喝酒,跟你講了你這大腦袋也不懂。”
孫磊擺手不想再講。
“兄弟,你以為灑家真不懂?你這是安排眼線吧,灑家和你有結拜之義,這刀山火海灑家陪你闖就是了!”
魯智深突然壓低聲音說道,孫磊這又是開酒店又是賣私鹽,不就是收集情報積攢錢糧擴充山寨實力麼。
“我靠,你竟然能懂?”
孫磊大為意外,看著粗咧咧的魯智深竟然懂這些。
“灑家雖然是粗人但也當過兵上過陣,還在關西當了幾年提轄,這三教九流的見過不知多少,這點事能瞞過灑家?”
魯智深一臉雞賊的笑道,能在孫磊麵前擺弄智慧可是難得。
“看不出來啊,你這憨厚的樣子竟然是裝的!你這大尾巴狼!”
孫磊立刻指著魯智深罵道,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魯智深是憨憨的,現在看來這人心裡可是明鏡一樣,都是看著不說,十足的“陰險小人”。
“那你說我下一步準備乾什麼?”
孫磊又開口問道。
“灑家不知道,但灑家得看著你,欺壓良善強搶民女這種事不許乾!”
魯智深一臉嚴肅的說道,說著還亮了亮手裡的禪杖。
“你這是想動手?”
孫磊一點都不怕,魯智深是個講義氣也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哪怕自己真的觸犯了他的信條也不可能背信棄義的動手。
“當然了,你要是敢那樣,灑家還是一納衣把你捆上山去,找個寺廟給你剃度出家。”
魯智深指著自己身上褐色的僧衣說道,當初他就是用這衣服把孫磊捆上五台山。
“彆惡心我了,你這衣服多少天不換了,惡心死了!”
孫磊一陣反胃,魯智深這家夥一點都不講衛生,本來就汗氣重大熱天的還能幾天不換衣服。
來到酒店後麵的院子裡,夥計早就擺好了菜肴外加兩壇子酒。
魯智深是見了酒就走不動道,也不等孫磊,拍開酒封就開始大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