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都頭!雷都頭救命啊!”
就在朱仝和雷橫不知該怎麼辦好時,岸上的縣尉突然大喊救命。
朱仝和雷橫回頭一看,隻見岸上突然出現大量賊寇,已經把縣尉和留守的軍卒逼在了灘塗邊。
“不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快回岸邊!”
朱仝立刻反應了過來,對著劃船的軍卒大吼。
“不好啦,船漏水了!”
“我這兒也漏水了!”
朱仝命令剛下,就聽到軍卒們驚恐的大喊起來,低頭一看,自己腳下船隻不知什麼時候破了兩個洞,湖水不斷的湧入船中。
“船要沉了,快跳船!”
雷橫那條船已經被水淹過,隻見他雙腿一蹬,一跳二丈遠,如一頭插翅猛虎準備跳到另一條船上。
“哪裡逃!”
水中的阮小七猛得鑽出身,如鯉魚躍水,一伸手就拉住了雷橫的小腿。
“下來吧!”
阮小七一用力,雷橫就被硬生生拉入了水中,雷橫雖然武藝不錯,但那都是在岸上,本身水性一般,阮小七直接就把他往水底拉,準備先灌雷橫個七葷八素再說。
“雷橫!”
朱仝見雷橫被拉下水心中大急,可奈何他水性也是一般,這要是下去營救也隻會是個被拖入水中的結果。
一聲聲慘叫傳來,朱仝環視一圈,隻見船上兵卒已經東倒西歪,被水下的賊人拖下水去。
“喝!”
朱仝手中樸刀猛得劈向腳下的漁船,幾刀就將那漁船砍得稀爛,船上的軍卒都摔倒在湖中,朱仝跳上一塊浮起的大舢板以刀為槳,快速向岸邊劃去。
“想跑?”
阮小七從水下鑽出,一手抓著早就被灌暈的雷橫,一手拋出鱷魚爪就要去擒朱仝,隻要把朱仝拉到水裡那朱仝也就和手中的雷橫一樣,隻能任自己魚肉。
朱仝聽得背後有破風聲,知道有兵器襲來,猛得回頭手中樸刀一揮就打落了阮小七的鱷魚爪。
阮小七見一招失利,拉著雷橫就追趕朱仝而去,若是在平時阮小七幾個呼吸就能追上朱仝,可現在手上拎著雷橫遊得慢了太多,朱仝抓住機會奮力劃動舢板往岸邊而去。
朱仝眼見岸邊就在眼前,正準備一口氣劃上岸去,忽然一聲響動,腳下的舢板一滯,朱仝回頭一看之間阮小七的鱷魚爪已經鉤在了舢板上。
朱仝揮刀就想去砍斷那鱷魚爪的繩索,可阮小七已經帶著一眾嘍囉追了上來,他現在砍繩索肯定被追上。
“起!”
朱仝大喝一聲,猛得一跳,直接跳到了淺水區,淌著水就上了岸。
“阮小二!”
剛上岸的朱仝抬頭一看,隻見阮小二正帶著幾百個紮著頭巾的嘍囉圍了上來,而他這邊隻有縣尉和五十多土兵。
“朱都頭,我梁山泊和你素無仇怨,何故帶兵來犯?”
阮小二手持樸刀看著朱仝質問道。
“奉命剿賊,職責所在!”
朱仝看著阮小二沉聲說道,臉上沒有絲毫畏懼。
“那滋擾村社也是職責所在?我等落草為寇都沒有劫掠村社,你們這些到底是兵還是匪?”
阮小二指著石碣村說道,村口男女老幼都在哭泣,大軍過境他們家中算是遭了災了,官軍的洗劫讓本就貧窮的農家雪上加霜。
朱仝被問得無言以對,這件事情上他們確實做得過分,但他還是緊握樸刀,現在不能被賊人幾句話擾亂內心。
“二哥,和他們廢什麼話,一群虐害百姓的汙吏,殺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