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武鬆這才轉醒,昨夜喝得大醉,起床之後頭疼得厲害。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誰呀!”
潘金蓮正在燒水,聽見敲門聲連忙去開。
“是潘家娘子吧!我是隔壁茶坊的。”
王婆一臉笑容的看著開門的潘金蓮,這近了一看這才發現潘金蓮是眉似初春柳葉,常含著雨恨雲愁;臉如三月桃花,暗藏著風情月意。纖腰嫋娜,拘束的燕懶鶯慵;檀口輕盈,勾引得蜂狂蝶亂。玉貌妖嬈花解語,芳容窈窕玉生香。
“果然生得標誌可人,難怪能勾了那浪蕩子的魂。”
王婆在心裡暗自想道,潘金蓮這容貌著實是美豔動人,不怪西門慶被勾去了魂兒。
“原來是隔壁王乾娘!”
潘金蓮也知道隔壁茶坊,隻是她很少出門,還沒去過。
“娘子一個人在家?若是無事可去我那茶坊吃碗茶,咱們鄰居間也好熟絡熟絡。”
王婆笑著邀請起了潘金蓮。
“王乾娘,今日武都頭醉酒在家,改日吧!”
潘金蓮見識鄰居邀請也不好回絕,但今天她是真不能出去。
“武都頭在家?那是應該,老婆子就不叨擾了。”
王婆聽得武鬆在家,心中一驚,也不敢進門了,說了一聲就走了。
“誰叫門呐?”
武鬆這時候才出來。
“是隔壁王乾娘,我這就去打熱湯水。”
潘金蓮見武鬆起床了,連忙去端熱水來洗漱。
“你這段時日過得可還好?”
武鬆看著潘金蓮端來熱湯水,想起了昨天曹正的話,忽然開口關切道。
“很好!”
潘金蓮連忙低著頭說道,武鬆今天有些奇怪,平時都不會問這些事的。
“若是有什麼不滿可以說出來,如果不想在這裡,我也可以給你些盤纏,送你回家。”
武鬆又開口道。
“回家?我……我已經沒有家了。”
潘金蓮眼眶微紅低聲說道。
“我是說了不該說的話麼?”
武鬆有些懊悔,他是個爽直的人,本就不會說這些話,昨夜被曹正一說,今天他才想到問問,這一開口好像就錯了。
“沒有家就在這住著,你也彆當自己是使女,就當是自己家,我用不慣下人。”
武鬆有些煩悶地說道。
“這怎麼行?”
潘金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賣身那一刻開始她就注定隻能當使女了。
“沒什麼不行的,家裡就我和哥哥兩人,你隨意一些就行,我去縣衙了。”
武鬆洗漱完就出門去縣衙了,今日早上點卯未到,知縣肯定又在到處找他了,也沒什麼事,乾什麼整日點卯,讓他待在縣衙裡?
茶坊裡。
“王婆,茶沒了!”
一名喝茶的主顧催促道。
“茶賣完了,今日關門!改日早來!”
王婆看見武鬆出門去了,立刻對著幾名茶客說道。
“這日頭沒過頭頂,怎的茶就沒了?你這做什麼生意!”
幾名茶客抱怨起來。
“今日真沒準備,茶錢就免了!”
王婆急著出門,直接把那幾文錢的茶錢都給免了。
“呦,你這吝嗇的老婆子今個兒怎麼這麼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