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樊樓。
“這麼久沒來,樊樓還是如此熱鬨啊!”
孫磊笑著坐在樊樓之上看著繁華一片的街道笑著說道,東京似乎沒有因為時間而有任何改變。
“如此盛世華景也算是古今罕見。”
聞煥章感歎道,大宋相比於曾經的大一統王朝無疑是很弱的,但論到繁華,不管是大漢還是盛唐,不論是長安還是洛陽,都不及這大宋的東京汴梁。
想到這裡蕭嘉穗、聞煥章、公孫勝一臉無奈的歎息,如果隻看東京繁華,或許會認為趙宋已經蕩平天下,掃清寰宇,國泰民安,百業興旺,成就曠古爍今的不世偉業。
可現實卻是大宋外憂內患不斷,皇帝昏庸,貪官汙吏橫行,廟堂之上儘是奸佞,家國社稷危在旦夕,隻是這繁華如同一塊華麗的錦緞,把一切不好的都給遮蓋住了。
“這位置不錯,正好可以看見皇宮!”
孫磊坐在靠皇宮的憑欄附近,一偏頭就能看見皇宮,裡麵也是燈火通明,照得皇宮一片金碧輝煌。
“按照禮製,皇城附近不得有房屋高度超過皇宮外牆,如今一座樊樓竟然敢立於皇宮側麵,還俯視皇宮,哎!”
聞煥章看著皇宮又是一陣歎息,他是個文人,自小學的就是詩書禮義,不管出於什麼考慮,樊樓的存在是那麼突兀又違和。
樊樓自三層之上就能看到皇宮,原本普通人是禁止上三樓的,但趙佶這人思想與眾不同,他大修園林,建造萬歲山,為了能炫耀自己的園林景觀,這三樓以上隻要給錢也就隨便上了。
“不說這些煩心事,今日是來開心得,這樊樓酒宴可是不錯!”
孫磊看著眾人說道,今日不去勾欄,隻在樊樓飲酒聽曲。
“酒宴哪裡沒有,非得來這地方。”
魯智深一身不舒服的抱怨道,雖然他們隻是飲酒,但這酒樓正中間的台子上可是有七八名美貌女子正在奏樂唱曲。
“這才叫東京風華嘛!隻飲酒多單調?這賞夜景聽妙曲飲美酒才叫享受嘛。”
孫磊笑著看著魯智深,今日眾人齊來樊樓,魯智深沒辦法也隻能跟來,還在不是去旁邊的青樓,不然魯智深肯定要大怒。
“灑家是出家之人,不留戀享受!”
魯智深喝了口酒說道,忽然又發現這樊樓的酒確實不凡,醇香甘烈,是少有的美酒。
“再來幾壇子!”
魯智深對著端菜過來的小廝說道,這酒他一個人就能喝幾壇子。
“你還真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啊。”
孫磊無語的搖頭道,魯智深這道貌岸然的說話,臉都不帶紅的。
“大師誤會哥哥了,哥哥今日一是覺得大家這幾天辛苦,來樊樓鬆快放鬆一下;二是今日童貫擺宴,邀請了眾多朝廷大員,就在隔壁樓。”
時遷笑著開口說道,這消息還是他探聽到的。
“童貫擺宴?”
這消息讓眾人臉色一變,特彆是蕭嘉穗、聞煥章、公孫勝三人,童貫可是聯女真滅遼的最大支持者。
“不光如此,魯大師不是心心念念要救徐寧麼,高俅今天肯定也會來,看看是個什麼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