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中,關勝和郝思文帶著大軍繼續巡視。
“關兄,既然朝廷不用我等,為何不換條路走?”
郝思文沉默很久這才開口道。
“你也覺得那孫磊說得對?”
關勝沉默片刻這才問道。
“不能說對,隻能說是一條路,江湖上不都說麼,要當官,殺人放火受詔安。咱們武舉不中,上麵又沒人,與其蹉跎歲月,不如試試其他路,關兄可記得那十節度使之事?”
郝思文開口道,他現如今隻是個地方廂軍的底層軍官,再這麼下去實在不是辦法,對年前綠林群雄造反,受朝廷詔安後如今已經都做到了一鎮節度使。
“詔安?”
關勝沉吟起來,這倒是一條門路,節度使那可是手握大軍的一方重臣。
“這畢竟是一條險路,大宋百年造反的江湖人士不計其數,真能詔安做官的還是少數,太冒險了,不如靜待邊關戰事爆發朝廷啟用,我在東京倒是認識一些人,隻要有機會他們會保舉我,帶時候咱們都能有機會。”
關勝看著郝思文說道,他如今已經是蒲東巡檢,東京也有認識的人,根本看不上落草造反受詔安這條路。
“關兄,我怕是等不了那一天了。”
郝思文看了關勝半晌這才開口道,孫磊剛才的自信讓他有些動搖,孫磊說的話似乎不是虛言,唐斌也不是那麼好誆騙的,能讓唐斌那般肯定有原因。
“你想去找孫磊?”
關勝看著郝思文問道。
“是的,以我現在的身份,想出頭隻能搏上一搏!而且孫磊身邊的也都不是一般人,那大和尚魯智深就是曾經的關西五路廉訪使,後來的渭州打死人的提轄魯達;那容貌不凡手持金槍的英武漢子,如果我沒看錯,應該是東京殿前司金槍班教師徐寧。”
郝思文點頭道,他剛才一直在觀察孫磊等人,可除了魯智深和徐寧,他沒有看出其他人的深淺,不過有幾人他隻是看一眼就覺得不簡單,這麼多人願意跟著孫磊肯定是有理由的。
“保重!”
關勝對著郝思文一抱拳就帶著親兵離開,他不怨郝思文離去,他隻怪自己無能,想當初他和郝思文、唐斌在蒲東結義,三人經常在一起飲酒暢談古今興廢,描述著未來三人如何揚名天下。
可自己這個大哥卻沒辦法提攜兩位兄弟,郝思文和唐斌一直被上官壓著當底層軍官,唐斌受豪強欺壓,上官不公,自己也沒有辦法。如今郝思文另謀他路,他那裡有顏麵去阻止?
“保重!”
郝思文看著遠去的關勝抱拳喊道,算是兄弟間的作彆。
……
“你怎麼不去休息?”
孫磊看著麵前穿著棉襖盯著自己打量的李師師,這小妮子從剛才起就一直笑眯眯的盯著他,倒是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不也沒休息嗎!”
李師師搖搖腦袋說道。
“我在等人!你呢?”
孫磊笑了笑,給李師師倒了杯熱酒,這小丫頭膽子大了不少。
“等人?”
李師師眨巴著眼睛看著孫磊,這大半夜的哪來的人?
“這叫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孫磊笑了笑道。
“魚?這裡又沒有河,哪裡釣魚?”
李師師什麼都不懂,歪著腦袋問道。
“此魚非彼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