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磚門外,燕青騎著一匹馬正等待著。
“小乙來得很早啊!”
孫磊等人騎著馬駕著馬車緩緩到來。
此時的燕青臉色有些蒼白,似乎一夜沒睡好,有心事的樣子。
“小乙起得早,和主人告假便出來了。”
燕青開口道。
“哥哥,許貫忠就住在大名府浚縣,騎馬過去半日路程。”
燕青對著孫磊介紹道。
“浚縣?原來在哪裡麼?前日我們才路過。”
孫磊笑了笑道。
“哥哥是從東京來?”
燕青停了一臉的差異,梁山不可能路過浚縣到大名府,隻有東京到大名府要路過浚縣。
“哈哈,不久前去了東京一趟,逛了逛。”
孫磊笑著說道。
“哥哥不愧是江湖豪傑。”
燕青苦笑著,他本以為孫磊敢來大名府已經夠大膽了,沒想到孫磊還去了東京,孫磊殺死高衙內的事可是無人不知,高俅如今可是皇帝身邊第一紅人,貴為三衙太尉,掌管著八十萬禁軍,孫磊這還敢去東京逛逛,真是藝高人膽大。
“區區東京城而已。”
孫磊不在意的笑了笑,這個時代隻要膽子夠大,用點小手段,哪裡又去不得?原著裡柴進甚至在元宵節混入了皇宮禦書房。
“不過小乙,看你精神似乎不好,可是有事?”
孫磊看著燕青問道,和昨日的意氣風發相比,今日的燕青明顯有些萎靡,心事重重。
“家中一些瑣事,沒什麼。”
燕青扯了扯嘴角,想說卻又沒有開口,他是盧俊義的親仆,有些家事不能對外講。
“小乙,不是我多管閒事,有時候忠誠應該講個方法,你這樣下去可不行。”
孫磊看著燕青說道,盧俊義這人心高氣傲,剛愎自用,隻是奉承迎合毫無作用,盧俊義的悲劇一大半都是他自己作的。
身為河北首富,妻子和管家的背叛毫不知情,親仆的勸說置之不理,自以為是,一點城府都沒有,也不知道結交人,悶著頭往死路狂奔,如果不是祖上積德,傳下累世家財,這種人怎麼可能成為河北首富?早破產死路邊了。
“哥哥,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燕青隻是苦笑,盧俊義就不是個能聽見勸說的,自己說多了隻是討罵。
“這麼下去隻怕盧員外要大難臨頭了!”
孫磊搖頭道。
“哥哥何出此言?”
燕青臉色一變連忙問道。
“燕小乙也是見多識廣之人,可知德不配位,必有災殃?如今這世道,盧員外頂著河北首富的名頭真的穩嗎?俗話說無商不奸,為富不仁,以盧員外的心性在這個位置真的坐得穩?”
孫磊看著燕青說道,燕青是個伶俐人,有些話不需要說那麼明白,盧俊義妻子賈氏和管家李固的奸情燕青不會不知道,可盧俊義哪裡會相信。
燕青一陣沉默,正如孫磊所言,盧俊義脾氣很急,根本不聽勸,人也沒什麼心計,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如今後院那個樣子卻茫然不知,自己這個親仆也隻能乾著急。
“我主人心思善良,不知世間險惡,隻希望盧家先祖庇佑,燕青也會以死相護。”
燕青搖了搖頭道,有些事情他這個親仆是沒辦法說的,隻能默默的守護。
“希望你能守住吧。”
孫磊見狀也沒有再多言,提醒燕青是為了感謝燕青引路去找許貫忠,而有些是也隻能是提醒,盧俊義自己現在不準備去見,身為河北首富,盧俊義不可能去落草,自上門去隻是自討沒趣,而盧俊義家的問題更不是自己該管的,交淺而言深,愚也。
眾人行了半日,終於是到了浚縣。
“哥哥,許貫忠就住在那邊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