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義廳中,酒宴擺上,孫磊親自給歸來的眾人各倒了一杯酒。
“眾位兄弟,辛苦了,乾!”
孫磊舉杯邀請道。
“乾!”
眾人也是齊齊舉杯。
“好酒!”
辛辣香醇的蒸餾酒讓馬靈眼前一亮,身為北方人他很喜歡烈酒,但眼前這般美酒卻是聞所未聞。
“馬道長喜歡就多飲幾杯。”
孫磊笑著說道,這酒是要多少有多少。
“哥哥,聽說有我那兄長的消息。”
唐斌和郝思文匆匆忙忙的跑進聚義廳問道。
“先坐下吧。”
孫磊見唐斌和郝思文來了,示意他們先坐下。
“哥哥,可是我那兄長要帶兵來犯?”
唐斌直接猜到了結果,其實這事情不難猜,關勝不同意上山落草,那來梁山唯一的可能就是帶兵來剿。
“都猜到了呀,不錯,關勝可能帶兵偷襲我們後方,和呼延灼一前一後一明一暗,應該就是高俅的毒計。”
孫磊看著唐斌和郝思文說道。
“關兄要帶兵來!”
郝思文臉色大變,自從落草之後,他心裡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怎麼也沒想到事情來得這麼快,他前腳到梁山,關勝後腳就殺來。
“哥哥,此戰交給小弟吧!”
唐斌對著孫磊單膝跪地抱拳鄭重說道,如果真要兄弟相殘,那他決定親自去麵對,不讓其他梁山其他兄弟為難。
“哥哥,小弟也願去!我們蒲東三兄弟的恩怨,就讓我們自己了解吧。”
郝思文知道唐斌一人不是關勝的對手,身為唐斌的兄弟,梁山泊馬軍副將,他必須出麵。
聽到這些話,在場之人都是麵帶難色,唐斌和郝思文這是為了梁山要去搏命,這事情其他人都不好出手,如果其他人出手殺了關勝,唐斌和郝思文心裡需過不去,如果看著唐斌和郝思文死,眾人心裡更是過意不去。
“兄弟相殘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蒲東三傑,義結金蘭,就該戰場上同心協力,哪有自相殘殺的。”
孫磊扶起唐斌和郝思文說道,這事情他不能同意,梁山的義氣不能丟。
“哥哥,可關兄他……”
唐斌和郝思文感動不已,可他們很清楚關勝的為人,以忠義為先的關勝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他們不能看著關勝殺害梁山上的兄弟。
“彆急,坐下喝杯酒,辦法都是想出來的,咱們山上兄弟這麼多,難道還想不出個好辦法?”
孫磊給兩人倒了一大碗酒,唐斌和郝思文這會兒太激動了,已經有些喪失了判斷,必須冷靜冷靜。
唐斌和郝思文心中悲苦焦急,見了酒自然是大口飲下,烈酒入喉,瞬間酒精就麻痹了兩人。
“兄弟,灑家如今才知道什麼叫狠毒,殺人不過頭點地,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可唯獨這誅心的毒計太可怕了。”
魯智深喝了一碗酒,眼睛通紅的說道,他不怕死,也不怕殺人,人活一世就圖一個瀟灑自在。可張教頭和關勝這兩件事讓他意識到了什麼叫人世間的無奈。
“佛說世間是苦海,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可這回頭哪裡有岸?”
魯智深放下酒碗,取下脖頸間的檀木念珠就開始阿彌陀佛的念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