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磊指著炭盆看著林衝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說道。
林衝連忙上前點燃炭盆,孫磊這一頓說道,倒是讓他鬆快不少,在嶽父麵前沒了那股拘束之感,這讓他想起了當年去張家提親,當時也是這般手足無措。
“孫頭領客氣了!”
張教頭看著蹲在地上點炭盆的林衝,心中一陣複雜,這個女婿還是那樣老實本分,這樣的人本是女兒最好的托付對象,可這世道卻偏偏容不下這種本分之人。
“張教頭請坐,上酒!”
孫磊對著跟隨而來的王定六喊道,他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起,倒不如先把張教頭灌醉。
很快王定六就安排下了酒宴,還特地溫上了一壺好酒。
“張教頭,這可是我梁山釀製的美酒,來,嘗嘗!”
孫磊指著溫著的酒壺笑著說道。
“你這女婿是怎麼當的,倒酒啊!”
孫磊見林衝一點眼色都沒有,瞪了他一眼說道,這陪老丈人喝酒的事就該林衝這個女婿來。
“嶽父,敬您一杯!”
林衝連忙恭恭敬敬的幫張教頭倒了一杯酒。
“嗯!”
張教頭看著林衝那拘謹又恭謹的模樣,嗯了一聲。
林衝聽得這一聲,頓時大喜,隻感覺千斤重擔瞬間卸去,那是渾身輕鬆,隻這一個字他就知道張教頭原諒了他。
“敬嶽父!”
林衝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張教頭也端起酒杯一飲而儘,酒漿入口,張教頭瞬間覺得不對,這就清烈遠勝於他喝過的所有酒,一時間有些習慣不了。
“好酒!”
張教頭咽下酒液,這才長舒一口氣說道。
“嶽父喜歡就好,這酒山上還有很多!”
林衝連忙殷勤的又給張教頭倒上一杯,笑著說道。
孫磊聽得隻翻白眼,林衝這家夥會借花獻佛,這殷勤獻得,自己剛才甚至以為他是個老實孩子,看來是被表像騙了。
“父親!叔叔!夫君!”
張氏的聲音響起,三人會有一看,張氏正在花嬋和李師師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張氏見父親正和孫磊、林衝在一起飲酒,心中的不安頓時一掃而空,擔驚受怕的心也落了下來。
孫磊見林衝隻是傻笑,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林衝會意,連忙上前扶住妻子坐下。
“孩兒,可有不適?”
張教頭看著女兒臉色還有些蒼白,連忙關切的問道,女兒今天經曆了大喜大悲,這懷孕的身體哪裡受得了。
“父親,都是女兒惹得禍,害了父親、害了官人,也害了叔叔!”
張氏看著父親說道。
“不怪你,是父親沒用,險些為了虛名害了你。”
張教頭看著女兒搖頭道,他是老了,但不是老糊塗了,是非對錯,他心裡很清楚。
林衝還是殷勤的給嶽父敬酒,張氏的哭訴讓張教頭老淚縱橫,不住地喝酒。
孫磊見狀笑著退出了水榭,人家一家三口述衷腸,自己一個外人實在不該在場。
“軍師,呼延灼大軍走了?”
孫磊來到酒店裡,見聞煥章正在等待,笑著問道。
“哨騎探報,呼延灼已經帶兵退回鄆城,此戰殺敵一千五百餘,敵人互相踩踏,另死亡一千多人,合計傷亡兩千五百多。”
聞煥章笑著說道。
“隻殺了兩千五百多人麼?看樣子呼延灼大軍實力還在呀。”
孫磊點頭道。
“哥哥所言極是,那四千騎兵尚未出手,呼延灼大軍戰力實際損失並不大。”
聞章煥回答道,呼延灼大軍最大的戰力就是那披甲重騎,今日一戰這些可是毫發未傷。
“嗯,繼續監視,防備偷襲。”
孫磊看著聞煥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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