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說那位皇帝還要向著我們這邊攻伐!他有這個實力麼?十幾萬裡的距離,他如何支撐得住?”
鮑德溫四世不敢置信的問道,他們十字軍東征隻有萬裡,就這都支撐不住,齊國這十幾萬裡還是直線,要是算是山川河流,二十萬裡是絕對有的,這種距離光是想想都可怕,這根本不是人力能做到的。
“可是那位皇帝陛下已經集結了八萬多大軍,而且都是精銳騎兵!”
威廉開口道。
“八萬精銳!”
鮑德溫四世瞪大了眼睛身上的不適他都忘記了,上一次十字軍東征,萬裡的路程走了快三年,十五萬人隻有五萬抵達聖城耶路撒冷,戰爭結束更是隻剩下不到兩萬人。
“他們現在正在和塞爾柱突厥交戰,我已經把情報告訴他們,可他們並不在意,他隻說想見您一麵,並且讓我帶了這個回來!”
威廉拿出一個青花小瓷瓶,另外還有一封信,之封信是他離開時那位李助先生交給他的,說是皇帝陛下的信件。
鮑德溫四世帶著手套的雙手連忙接過那信件和瓷瓶,他看了看瓷瓶就打開了信件。
“陛下,那位皇帝說了什麼?”
因為鮑德溫四世帶著鎏金麵具,威廉看不清國王的臉色,但從眼睛裡能看出震驚。
“那位皇帝說要見我,這瓶子裡是回禮,能治療疾病的藥物!”
鮑德溫四世開口道,信件是由突厥文寫成的,他看這種文字並沒有問題。
“藥物!”
威廉看著那精致的青色瓷瓶有些猶豫,他這位國王得的是麻風病,是上帝的詛咒,是不治之症,怎麼可能有藥物能治療。
鮑德溫四世看了看那瓷瓶,帶著手套的手摸索著上麵的青花圖案,他也不確定這裡麵究竟是什麼。
思考了一會兒,鮑德溫四世打開了瓷瓶上的火漆,拔去了塞子,他看到瓶子裡的幾顆丹藥。
“國王陛下,不能相信他們!”
威廉連忙對著鮑德溫四世說道,這來曆不明的藥物絕不能亂吃,在西方,被毒死的國王可不少,齊國敵友不明,這不知名藥物怎麼能吃?
鮑德溫四世看著藥瓶裡的丹藥發呆,自從他得上了這麻風病,他就已經認命,認為自己是被上帝詛咒之人,他雖然虔誠的禱告祈求上帝的原諒,但這病一天比一天嚴重,上帝顯然已經拋棄了他,哪怕他為了聖城和信徒竭儘心力也沒有換來上帝的原諒。
鮑德溫四世最後傾斜瓷瓶,倒出了一粒丹藥,灰褐色的丹藥看起來很不起眼,但一股濃鬱的藥味卻是彌漫開來。
“國王陛下!”
威廉見到那粒丹藥如同看到毒藥,聲音都不自覺的大了幾分。
“老師,你說這可究竟是治病的藥呢還是要命的毒藥?”
鮑德溫四世看著威廉問道,他這位老師可是整個西方最博學的人之一。
“國王陛下!”
威廉聽出了鮑德溫四世語氣的不對,似乎對這丹藥抱有一絲希望,他很清楚這種希望的可怕,對於一個絕望的瀕死之人,一絲希望就能讓人瘋狂,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