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北九州儘被金國占據;錦城被破,金國大軍兵臨榆關。
消息如同一陣風,瞬間傳遍中原大地。
東京,艮嶽。
“接著奏樂接著舞!”
趙佶大笑著舉杯飲酒,梁山大敗的消息讓他很是開心,這一連幾日都是在艮嶽歡宴慶祝。
“陛下,梁山大敗,咱能是不是該向北駐兵,以防不測?”
李綱抱拳對著趙佶進言道。
“防什麼不測?那群賊人還能翻起什麼浪花?”
趙佶毫不在意的揮手道,在他看來,梁山滅亡就在眼前。
“陛下,梁山哪怕是敗了,那金國異族也不得不防!更何況,梁山這戰敗來的蹊蹺!”
李綱繼續開口道,今日完顏杲還沒有來,有些話必須先一步稟報,待完顏杲來了,這話就不合適說了。
雖然李綱對於金國很不信任,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但畢竟雙方還是同盟關係,冒然出言很可能導致兩國交惡。
“你在胡說些什麼?軍報你也看了,那群賊人就打不過金國!”
趙佶喝了口酒開口道,北方的戰事可是有詳細軍報的,不是道聽途說,一切都經得起推敲,梁山賊人就是打不過金國。
“陛下,軍報沒有問題,可這麼大戰幾場,金國除了空城還有什麼斬獲?殺敵多少?這仗看著凶猛激烈,但實際上不過是淺嘗輒止,彆說傷及筋骨,就連皮毛也未傷到。”
李綱行禮說道,最近他一直在研究北方戰事,他仔細分析過,齊國看似狼狽,實際上卻是毫無損失。
這就古怪,自古大戰攻城略地是其一,殺滅敵人主力才是根本,如果不能有效消減敵人,再多的城池土地也不過是虛妄。
“你今日非要掃朕的興?”
趙佶大怒的一拍桌子,好好的心情都被李綱毀了。
“報,陛下,歸德大將軍孫立受傷歸來,都統製種師道被拿……”
一名宦官飛速跑進宮殿對趙佶稟報道,並且將一封軍報呈上。
“什麼?”
趙佶一聽大怒,一揮衣袖,直接把麵前桌上的美酒果品掃落在地。
“讓他們過來!”
看完軍報的趙佶更怒了,金國那邊連戰連捷,他們這邊卻是一敗再敗,更是查出了種師道這個叛徒。
“陛下,這恐怕是敵人的離間計,種家世代忠於大宋,鐘老將軍更是戍邊多年,保家衛國,勞苦功高,絕不可能是叛徒!”
李綱立刻進言道。
趙佶卻是冷著臉不願意在聽,並且讓宦官去把大臣們都招來議事。
受傷的孫立和戴枷的種師道很快被帶進了艮嶽。
“你這是怎麼搞的?”
趙佶看著渾身包紮,身受“重傷”的孫立臉色鐵青,他還指望孫立大殺四方,滅了梁山賊寇。
“末將無能,請陛下治罪!”
孫立痛苦的要起身請罪,可他如同被包成了粽子,身上又都是傷,根本起不了身。
“算了,養傷吧!”
趙佶心煩意亂,見孫立都那樣了也不好怪罪,隻能一揮手道。
“你!朕待你不薄,你竟敢背叛朕,該當何罪!”
趙佶指著旁邊的種師道怒吼道。
“陛下,這一切都是敵人的離間計,臣從未背叛過陛下!”
種師道開口道。
“離間計?那這封信如何解釋?”
趙佶拿出一封信,惡狠狠的扔在種師道麵前,這是和軍報一起送上來的。
“你還要什麼可解釋的?這不是你的字跡?”
趙佶冷聲道,他可是書法大家,這筆記一眼就能看穿,書信上的字絕對出自種師道的手筆。
“陛下,臣從未寫過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