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對老前輩無禮,這位老將軍可是在關西和西夏大戰多年!”
孫磊的聲音響起,龍船已經悄然無聲的駛入了水榭。
“陛下!”
年輕軍卒一臉狂熱的看著孫磊拜道。
“這老家夥欺我年幼,總想著套我話,一肚子壞心眼,不是好人!”
年輕軍卒指著種師道對孫磊稟報道,說是稟報,更像是找家長告狀。
“你做的很好,這家夥就是個老不羞,你去準備準備!”
孫磊強忍著大笑開口道。
“種老將軍,年輕人就是心直口快,彆往心裡去!”
孫磊看著種師道終於是笑了出來。
“你是故意讓我出醜的?這點把戲對我可沒有用!”
種師道認為剛才那個年輕軍卒是孫磊故意派來的。
“種老將軍,咱們都是老熟人了,你這麼懷疑我可就是你的不對了!要是我,場麵可會比這大多了。”
孫磊收起了笑容,有些不悅的開口道,他可不會往這種小手段。
種師道驀然,算是默認了,孫磊的人品他還是知道的。
“一個小年輕種老將軍就如此,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種師道!”
孫磊看著種師道說道。
“我不是來閒聊的!你與大宋為敵,但百姓是無辜的,黃河決堤受災者不計其數,堤壩還是要封堵起來!”
種師道也不是第一次和孫磊打招呼,他知道孫磊滿嘴歪理,但卻總能說得人啞口無言,於是便直接說起了正事。
種師道想要用這種突兀的言語給孫磊一個措手不及,就像是猛然打出一拳一般。
孫磊似乎沒有聽見一般,端著酒杯品嘗著裡麵的美酒。
種師道就像是一拳打在水麵之上,雖然千斤巨力,但卻隻能打個空。
年輕軍卒又跑了回來,手上拿著一些紙張。
“讀讀吧。”
孫磊擺了擺手道。
“是,陛下!”
年輕軍卒對著孫磊行了一禮,這才臉色嚴肅的看著種師道。
“上月,二十一日,開德府留守杜充向童貫獻計,要掘開黃河,要水淹七軍……”
“童貫不敢擔責,雖然沒有采納,但也沒有否定,據說,童貫私下默許了……”
“二十二日,杜充掘開黃河,洪水向南今日梁山泊,後分流去東京。”
“到目前為止,我齊國受災田畝主要存在於鄆城附近,約有五十萬畝。”
“宋國方向,五丈河沿線受災最最重,約有二百八十萬畝,東京附近約有四百就是萬畝!下遊約有三百五十萬畝田地受災。”
“至於百姓,大約有一八十萬人受災,這隻是房屋被洪水衝毀的,主要集中在五丈河和東京附近。”
年輕軍卒看著手中的文件,直接念了出來。
種師道聽得臉色鐵青,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如此準確的災情,在東京時他就問過,可得到的答複是不知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看著百萬百姓受災麼!”
種師道看著孫磊問道。
“又不是我掘開的黃河,杜充可是你們宋國的官員!他做的事情自然由你們宋國承擔,與我齊國有何乾係?更何況如今我們還是敵對關係,你們受災,我不該拍手稱快麼?”
孫磊理所應當的開口道。
“哦,對了,你們還不知道杜充跑去哪兒了吧?我現在告訴你,他一路跑去了太原,投了女真人!”
孫磊又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