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綱任東京留守,這對我們不是個好消息。”
蕭嘉穗也是開口道,李綱很難纏,東京留守這個官職也很致命。
“東京還有消息傳回,原知樞密院吳敏被升為少宰,原開封府府尹徐處仁為太宰,另外有許多人也被升官,東京官場幾乎換了一遍。”
聞煥章又開口道。
“調動這麼頻繁麼?看樣子趙桓這是要建立自己的勢力啊!”
孫磊摸著下巴,少宰和太宰可是相位,吳敏和徐處仁雖然有些能力,但為相還是不夠的。
“有些太急了,如此兒戲的調動,隻怕是後患不小,咱們應該能從其中找到機會!”
蕭嘉穗點有道,宰相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部分時候是替皇帝治理國家的,趙桓如此輕易的調動官員安插自己人,這種隻考慮官員的派係卻不考慮能力是會出大問題的。
“聞軍師,你有什麼想法?”
孫磊看著聞煥章問道。
“陛下,臣對於這兩個有些了解!”
聞煥章沉默片刻這才開口道。
“吳敏,大觀二年,以辟雍私試入仕!其人雖有才華,但心智不堅,常遊走於高官之間,遇到難題善於趨利避害。”
“徐處仁,元豐年間進士,曾反對童貫強平物價,後來曾奏請量入為出,節浮費,罷橫斂,是個行事果決,極有見解之人。”
聞煥章開口道。
“辟雍?”
孫磊摸著下巴有些不解。
“辟雍本是西周時期天子為教育貴族子弟設立的學堂,東漢以後,曆代皆有辟雍,作為尊儒學、行典禮的地方。男性貴族子弟在裡麵學習作為一個貴族所需的各種技藝,如禮儀、音樂、舞蹈、誦詩、寫作、射箭、騎馬和駕車等。”
“大宋也有辟雍,能入學的也都是達官貴胄子弟,這算是另類的仕途!”
蕭嘉穗解釋道,想入仕,科舉是普通人唯一的路。至於貴族,路有很多,辟雍就是一種。
“一個少宰心誌不堅,一個太宰心智堅毅,這可是大矛盾啊,這將相和怕是唱不出來。”
孫磊立刻明白了聞煥章的意思,吳敏如今還兼著樞密院算是武相,徐處人則是文相,這一文一武性格截然相反,不出問題才怪。
“陛下明鑒,宰相之位關乎朝局,若是趙桓足夠睿智手腕夠強,這性格截然相反的兩人自然是可以互為掣肘,可趙桓雖然節儉謙恭,但本性還是優柔寡斷,反複無常!”
聞煥章開口道。
“那就讓這兩人鬥起來,看一場狗咬狗!”
孫磊點了點頭,蔡京那些人雖然也是明爭暗鬥多年,但畢竟相處多年,利益糾葛早已經是一體了,還能相安無事。
可吳敏和徐處仁不一樣,這兩人都是趙桓近期火速提拔上來的,在朝中根基有限,驟居高位之下爭權奪利是不可避免的。
“陛下,那蔡京等人隻是被貶,需要派人除掉麼?”
聞煥章猶豫片刻忽然壓低聲音說道。
“沒必要痛打落水狗吧!”
孫磊開口道。
“陛下,那些人雖然被貶官抄家發配,但還是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他們畢竟在官場多年,也做出了些“政績”,特彆擅長幫皇帝“排憂解難”。”
聞煥章點了點頭,官場上的事不是以對錯來論的,而是以需要來論的,現在皇帝不需要這些人,這些人你就被貶官抄家,等皇帝又需要這些人了,這些人又會平步青雲。
而且聞煥章把“政績”和“排憂解難”加了重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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