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掌門遙遙望著白玉京的離去,隨後繼續關注這次的論道大會。
對於白玉京的實力,他不需要有任何懷疑和擔憂。
身負劍聖之名,同樣是萬千妖魔心目中的噩夢。
但凡遭遇,膽顫的永遠是對方。
他饒有興趣的望著廣場上,雙方弟子的激烈對抗。
儘管由於修行追命術,導致已是滿頭白發,但麵容依舊容光煥發,此刻帶著笑容。
兩個月過去,他打心眼裡喜歡陳洛璃這個小姑娘。
明明有著一個深不可測的爹,但行事風格不驕不躁,常常虛心請教。
心性單純之下,十分開朗。
若能真正成為蜀山弟子,倒也的確是一大幸事。
隻可惜,這件事得需要她爹同意。
正矚目著,第三場比試如火如荼的進行,很快迎來了夜幕。
原本按照正常的規律,十二場比試需要十二天,也能增加不少交流的機會。
但周賀心中一口氣,實在咽不下去。
硬是在山野燭火中,比完了整整五場。
崆峒山眾多弟子不負期望,終於贏得了一場勝利。
他們心滿意足的下山,前去偏殿休息。
第二天照舊,直至三天流逝,此次論道會迎來了最後一場。
周賀神色憋屈,身後一眾弟子灰頭土臉。
短短三天過去,他們隻贏得了兩場比試,共計有九場,紛紛被蜀山拿了去。
望著廣場上止不住笑容的徐修遠,周賀臉色鐵青道:“我看這最後一場,也不用比試了,咱們按照平局來算吧。”
徐修遠點了點頭:“尚可,畢竟這麼多年過去,誰也無法解開那棋局,哪怕是我們都做不到。”
魏青聽聞此話,狐疑問道:“長老,是什麼棋局,為何不比?”
周賀當即低吟,旁邊有弟子拉了拉魏青,示意不要多問。
但周賀還是解釋道:“說來話長了,當年蜀山出了一個絕世奇才,名為沈南卿。”
“他不僅實力強大,領悟力超凡,甚至對於棋藝造化也遠超想象。”
“在那一代,咱們崆峒山也是人傑輩出,可在論道會上,因為最後一盤棋局,輸的心服口服。”
“後來,那沒有下完的一盤棋,就流傳了下來,成為了咱們的第十二場比試。”
周賀回憶往昔,看向了徐修遠。
徐修遠點頭道:“時至今日,咱們都沒有解開那棋局的困境。”
話語落下,魏青雙眸閃動,當即開口:“或許我可以試試。”
這不禁讓周賀有些錯愕,小夥子的心性挺大,還準備挑戰一下不可能。
徐修遠也怔了片刻,隨即忍俊不禁:“來都來了,那就讓他見識一下吧。”
說著,便有眾多弟子搬上了巨大的棋盤和棋子。
根據當年的布局,紛紛落子。
魏青一開始胸有成竹,仔細目睹,但很快,漸漸眉頭緊鎖起來。
棋局如戰場,白子攻勢極為淩厲,黑子劣勢當中找不到任何出路可言。
總體看去,分明是白子已經獲得了勝利。
魏青不解開口:“這棋局……好像已經分出勝負了。”
周賀見罷,搖了搖頭:“不,白子還有希望,沈南卿曾經明確說過,隻需落下七處,便能絕境逢生。”
魏青當場心神一震,再度看向那棋局,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生機所在。
這並非是他愚鈍,而是這七步,是連環相扣。
隻是簡單的任何一步,都無法做到逃生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