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尊跟我說,閻君在統治閻摩國的時候,治理有方,判罰分明,可正是因為如此,從而引來了滅國之禍。”
“當時有一個自稱海外神族的少年,漂洋過海遊曆大陸,來到閻摩國時,在明知各種法度的情況下,依然觸犯鐵律。”
“礙於他的身份,當地一直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直到事情傳到了閻君耳中,由於罪責重大,那少年以及多位侍從,最終都被判處絞刑。”
“民間喝彩聲浩大,可卻在一個月之後,整個閻摩國遭到了海域淹沒,古城坍塌,子民死傷無數。”
“按照北海道尊所言,那被處於絞刑的少年,實際上隻是一具凡體肉胎,違反海外神族禁製,擅自出海遊曆大陸。”
“可事情暴露後,海外神族依然遷怒閻摩國,以一份天行之力將其摧毀,甚至將閻君全家同樣處以絞刑。”
“閻君死後,閻摩國千萬子民哀悼,哭喪之聲震動天地,由此似乎牽動了武荒大陸的氣運,經由信仰爆發。”
“閻君彙聚這份力量,自此之後化身成鬼,一直遊蕩很多很多年,最終修行成果。”
玄機子說著,將閻君的來曆紛紛吐露,在樓春秋和薑老的腦海中,似乎出現了一副古老的畫卷。
而這畫卷在緩緩拉開時,卻在展露一份淒涼和悲愴。
二者皆是沉默了。
他們沒有想到,鬼殿之主閻君的來曆,竟然還牽扯著這麼一份古老的前世。
這似乎也能解釋,為什麼鬼殿與眾不同,向來行事目標明確,紀律嚴明,從來沒有肆意殺生,殘害人族的事件發生。
而作為一國之主,閻君判罰公正,更是民心所向,所作所為無可厚非,並無任何差錯。
但就是這樣,他全家被害。
樓春秋和薑老不知該說些什麼,站在此刻的角度上,閻君正在將整個東洲,陷入陰靈複蘇的局麵。
可站在閻君的角度上,卻難以批判。
不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這個道理,兩者皆是明白。
“玄機兄,按照北海道尊所言,他似乎對於那海外神族頗為了解,這方勢力又是什麼來曆?”樓春秋開口問道。
上古祭祀時代,第一個民間國度的覆滅,源自於實力的不對等。
所謂海外神族,他也是第一次聽說,以前從未有過任何了解。
畢竟武荒大陸浩渺如煙,領域廣闊無邊,有太多太多的未知力量,是他們完全不得知的。
玄機子歎道:“北海道尊話語模棱兩可,我也曾試圖追問,但他始終不願多說,隻告訴我,那是另一個文明。”
樓春秋聽罷,再度沉默了。
若是如此,那與他的認知,還要遠出想象。
目前來看,根本無法觸及絲毫。
薑老同樣輕歎一口氣:“依我之見,什麼海外神族還很遙遠,當務之急是要處理好我們東洲這個局麵啊。”
玄機子麵容複雜,不知該如何是好。
因為在此之前,他並不知道東洲的陰靈複蘇,是閻君發起。
眼下得知,更顯一份無奈。
“閻君的實力,是天地氣運,以及古時千萬子民的信仰結合,我根本無法撼動他半點。”
薑老聞言,臉色當即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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