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爬山不周山絕壁時,才知道看起來不著調的共工,到底有多牛。
凜冽的寒風在山巔肆虐,如冰霜之刃,如呼嘯的颶風之龍,仿佛要將山頂屹立的一切,吹入萬丈深淵。
隻有應龍能勉強跟上公共的風采,還得兩腳化成龍爪,死死摳在山體上。
其他人哪怕是下盤最穩的文命,也站不住。
這座山似乎並非和大地相連,文命完全感覺不到大地的力量。
所以,不周山上,就出現了一位風姿綽約卻腿毛紛飛的男子,以及一個半人半龍拽著一隻猴,三男一女,如同一個人形風箏,在空中飄來蕩去。
至於小牛,很明智地沒有上山。
“小支支,這麼多年不見,你怎麼還是那麼弱,不過你比以前還是有進步的,竟然結交了各族朋友,很好很好,很不錯!”
即便是頂著颶風,共工的聲音依舊清楚,語調依舊溫柔。
無支祁翻了個白眼,強撐著一口氣大喊道:“共工你個死變態,你有毛病啊,哪裡說話不行,非站在這,我有十萬火急的事兒找你!”
共工微微錯愕了一下,依次看過眾人,突然揮了揮衣袖,一道看似無力的水流,裹著除應龍之外的所有人飄向山下。
應龍苦笑一聲,也飛身下山。
“說吧,什麼事找我?”共工和煦地看著無支祁。
無支祁剛要開口,突然發現自己還真不知道為什麼找共工,立馬求助看向伯益。
伯益擺出一個燦爛的笑臉,剛要說話,共工突然擺擺手,說道:“小朋友,你是不是準備騙我?”
伯益臉黑了,他確實也沒想好怎麼和共工開口,總不能說,你一定不要和祝融打架,打了你會輸,輸了你會撞山,撞了你就是千古罪妖……
姒文命突然開口道:“有位擅長占卜的前輩,算到即將有大劫來臨,而劫難之始,指向了你。”
共工盯著姒文命看了一會,突然笑道:“有不實之處,但是也不算騙我,你比那小子誠實,他嘴裡就沒什麼實話。”
這是什麼神通?怎麼和皋陶的獨角獸有一拚,也能分辨忠奸善惡?
伯益幽怨地看了一眼無支祁,顯然在怪責他沒有提前透露這麼重要的消息。
“小子,你彆怪小支支,這是我遊離大荒時學來的神通,能大概分辨人心好壞。”共工眨了眨眼,似乎頗為驕傲自己的小招數。
“共工前輩,那些神人是怎麼回事?”欽原突然插話,無比乖巧地指著峭壁上的冰凍六神組。
共工厭惡地看了崖壁一眼,當看到欽原時,突然驚奇道:“你不是人族?不對,有妖蟲的氣息,厲害厲害,看不懂看不懂。”
共工的話,讓眾人都驚異不已,畢竟能一眼看出欽原的不凡,可謂是獨具慧眼了,畢竟現在就連猴哥的火眼金睛,如今也看不出欽原和普通人族的區彆。
共工又接著說道:“那群人好像是天上下來的,一個個不是自稱神子就是帝子,隻是說話太難聽,尤其是那個用火的小子,我本不欲理睬,才從海上來到了不周山,可沒想到的是,這群小子還追了上來,我就略施懲戒,讓他們在牆上晾一晾吧。”
一聽共工說到用火的小子,伯益心裡就咯噔了一下,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難道和羿見烏九一樣,是命中注定相看兩厭?
伯益小心翼翼開口道:“前輩,那用火的小子,說了什麼?”
共工不滿地瞥了伯益一眼,說道:“不當人子,罵人的話,有什麼好知道的,小支支以後離這小子遠點,一肚子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