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河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有人潛入他家裡,把老太太和白芷、小家夥綁起來,威脅他給錢。
但他的意識是清醒的,他很清楚自己是在做夢,但身體卻動彈不得,像是鬼壓床似的。
他還聽到小家夥一直在喊爸爸,然後胸膛遭到猛烈的打擊,他才脫離了這種狀態,人醒了,夢也就醒了。
心有餘悸地睜開雙眼,就看到小家夥坐在他的胸膛上蹦迪。
壓得他都快喘不過氣了。
忙把小家夥抱下來,“乖乖不要調皮,你差點沒把爸爸壓死了!”
聽到“壓”字,小家夥就又在床上蹦噠了,小奶音“嘎嘎嘎”叫著。
顯然,她是把“壓”當成了“鴨”!
正歡樂著,突然想起什麼,指著門口,“姐姐~”
蘇小婷探出一個腦袋,小心翼翼看著,跟剛起床的蘇清河打招呼,“清河伯伯,早上好。”
“早上好!”蘇清河看著蘇小婷手上的紗布,“你的傷口還痛嗎?”
蘇小婷抬起右手,“這隻手痛。”
“等會吃了早餐,我帶你去衛生院檢查下。”
說完,蘇清河抱起小家夥,“走,下樓吃早餐嘍!”
下著樓梯,蘇小婷突然說:“妹妹自己走樓梯上來的呢!”
蘇清河不覺得奇怪,這幾天小家夥特彆愛爬樓梯,扶著樓梯扶手一步一個步級,嘴裡還自己給自己打氣,喊著“一二一二”的口號。
隻是能上不敢下,一讓她自己下樓梯,她就會試探一下,然後害怕得原地蹲下來。
睡不安穩的不隻有蘇清河一個人,白芷昨晚也睡不安穩,蘇小婷到底還是被嚇到了,半夜噩夢驚醒,看到熟睡中的乖乖,又怕吵醒小家夥,不敢哭出聲,咬著嘴唇小聲抽泣。
生了乖乖後,白芷的睡眠本來就淺,而且也習慣了晚上醒一兩次看乖乖。所以她醒來後看到蘇小婷躲在被子裡抽泣,也哄了好一會。
早餐是老太太做的,白粥鹹菜。吃完之後,蘇清河就開車帶著蘇致良和蘇小婷去了鎮上。
蘇清海和陳萍則在蘇清河家,陪著老太太。
至於小賣部,就暫時關了門。
到衛生院照了片,蘇小婷的右手手腕扭傷了筋,其它地方隻是擦傷,沒什麼大礙。
檢查完了之後,蘇清河又驅車到了派出所。
得知蘇清河今天回來,所長周勇特意交待同事記得通知他。
所以蘇清河和蘇致良剛在筆錄上按照模板簽名確認,摁了手印,周勇就下來了。
周勇是蘇清河父親的小學同學,蘇清河父親出事前兩年從部隊退伍回來,在派出所當輔警。
“勇叔!”雖然十幾年沒見了,但蘇清海還是很快就認出了周勇來。
隻是看著他大腹便便的樣子,總覺得違和,畢竟在他印象中,那個曾經教他打過軍體拳的周勇可是個肌肉猛男。
所以不由調侃道:“勇叔,你這身型,還能發揮多少戰鬥力啊?”
對於蘇清河沒大沒小的態度,周勇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親切,拍了拍胸膛,笑道:“人到了年紀,難免會發福。但你也彆小瞧我,三五個普通人,我還是能輕鬆撂倒的。”
說完,又看著蘇清河的模樣,“跟小時候差不多,不過比你爸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