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美杜莎”哈哈大笑的伊琳娜，看著對方的灰飛煙滅而無動於衷。
“這人瘋了。”羽看著麵前大笑的伊琳娜，第一反應是對方的腦子出了問題。
可當他看到停下來的少女與他對視的眼神時，他心中一怔，脫口而出道：“你不是伊琳娜。”
對方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審視與高傲，她聽到對麵男子的發問後沒有回話，隻是走在前麵，示意他與之一同回到船上。
羽本來不想跟著這個陌生的“伊琳娜”一同回到船上，可轉念一想，又怕對方對真正的伊琳娜不利，不如先行將計就計。
而且這人的本事……能附身到伊琳娜身上，估計她的身份也不低，或許是某位神明……
等等。
羽把腦子裡剛才的情景回檔了一遍，一直倒退到少女剛才對著利維坦的分身——美杜莎所說的那句話。
“雅典娜可從來沒無端迫害過女人，你若是信口雌黃，她便會下凡來懲戒你。”
少女在光刺破天空的陰雲時突然說了那麼一句話，她的神色威嚴，氣場看起來也比往日更要龐大。
她該不會是……羽在也不敢繼續想下去了，隻是在短暫的腦筋轉彎後從容跟在對方身後，前往目的地——來時的船上。
羽隨著那個被神靈附身的“伊琳娜”回到了船上，他上船時那個老年婦女仍然在掌舵。
看著他們上來，還表示歡迎了一下，當她看到伊琳娜時有些驚訝，不過看起來程度並不算太大，似乎是有所猜測？
“歡迎你們回來，威武的戰士們。”老婦人不知從哪裡拿來的玻璃酒杯，將醇香的酒水倒滿了其中，她向著兩人舉杯，便自顧自開始喝下去。
羽看著對方喝下去，便也拿起一旁的酒杯，自己倒了一杯，又想了想，給一旁的少女也斟了一下。
“不知名的神靈，不知能否請您收下這一杯醇酒。”少女神也不扭捏，順順當當從對方手中接過美酒，一飲而儘。
羽也將那酒水送到喉嚨裡，他不懼怕這老婦人在其中做手腳。
畢竟以對方的神力，若是想無端害自己大可直接動手——反正自己八成打不過對方。
老婦人看著他飲酒下肚點了點頭，嘴角掛起微笑，她從容端坐在年輕人身邊，笑道：
“年輕的小夥子，你可知道我們是什麼樣的來頭。”
羽搖搖頭，說道：“我並不知道您與這位神靈的來曆，但我並沒有感到你們的惡意。”
他倒也沒完全說謊，那個“美杜莎”消失後，他那好像失靈一樣的終端終於也恢複了作用，他發現這兩位身上都有不少的力量，所以……
卻見一旁的“伊琳娜”笑了，她放下手裡的杯子，不知從哪裡拿出的銳利的矛與結實的盾牌，她對著羽說道：
“你對我有所隱瞞，你的心中早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她饒有興趣地看向沉默不語的男人。
最終，他開口了：“什麼都瞞不過您。”他抬頭看向少女，目光中充滿尊敬。
“讚美你，全能宙斯之女，智慧理智的神靈，雅典的庇護者——??θ??νη”
雅典娜點點頭，對著他平靜道：“異鄉人，不用擔心來自諸神的無端攻擊，我們知道你和這個女孩的目的。”
她看著對方，又從不知那裡弄來一個橄欖枝，用清風送到羽的手中。
“雷霆者在上，這橄欖枝就是諸神的憑證，保證你們在人間暢通無阻。”
“這個少女……”他看向對方，語氣有些尷尬道。
“我會給予她足夠的補償，讓她在這世間接受我的保護——如同彆的少女一樣。”
“謝謝你，仁慈可敬的雅典娜。”
等他再抬頭時，雅典娜已經離開，昏沉的少女差點摔倒在地，被早就看著的老婦人扶住。
“哦，這孩子身子真是太輕巧了，就像林間的飛鳥一樣。你需要對她多多照顧些。”
“好的，我明白了……偉大的女神。”他從對方手中扶過少女的身子。
老婦人挑眉，突然戲謔道：“小夥子，你能猜到我的身份嗎？”
“請問偉大的女神，不知道有什麼獎勵嗎？”他看向恢複原樣的對方。
那老婦人的頭發逐漸年輕，臉上的皺紋也撫平，一點點變化為年輕的樣子。
女子穿著華美的希頓，精致的裝飾，還有將發髻綁在一起的布條。
羽沉思了下，他對著女神正色道：“您是海洋女神，阿基琉斯的母親——忒提斯。”
“哦，你是怎麼認出我的。”忒提斯看向對方，饒有興趣地反問，還沒等對方回答便自己歎息道：
“也對，除了諸神，還有受他們所降下神諭的祭祀們，隻有你們才能了解彆人的命運——包括阿基琉斯。”
羽也確實是那麼想出來的，忒提斯上船時的那些話，使得他們當時就有些猜疑——畢竟戰場哪裡來的老婦人？可眾人為何沒有懷疑呢。
再加上對方在海上的展示能力——平穩掌舵，驅除塞壬，祂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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