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玉米粒和刺桐籽的爭論下,木頭人計劃被諸神肯定,祂們開始著手實施這個計劃。
“對了,異鄉人。”那位黎明祖母看向他,“您是在說我?”羽聽著對方似乎是在喊自己,便疑惑地看向對方。
“沒錯,就是你。”一旁的白晝祖父也點點頭,從手中拿出一個玉米粒一樣的東西,隔空送到羽的手中。
羽從祂們那裡接過了這個小東西,悄悄用終端掃了下,卻發現了一切東西。
“這上麵有一種我無法鑒定的力量。”羽聽著終端傳來的聲音感到奇怪。
“連你也沒辦法鑒定出來?那這個是什麼力量。”他們怎麼也琢磨不出來,便接著充滿疑惑地看向將那東西送到他手裡的希穆卡內和希皮亞科克。
“你不用感到疑惑,隻需要抓緊這個,跟著祂們前後不要掉隊就行。”
黎明和白晝之神看出了他的困惑,便向他簡單解釋,說著指了指一旁的創世神和天地之心,意思是讓他跟緊祂們。
“小夥子,你隻需要在我們身邊,你接下來自然會明白的。”庫庫瑪茨用擴大的身體將男人載到天空之上。
“開始吧。”祂們點了點頭,一同開始運轉神力。
“時光流逝,出現了動詞變位……過去層層疊疊,未來……不可預料。”
他聽著終端裡的那聲呢喃,和麵前這副波瀾壯闊的場景融合的天衣無縫。
他在羽蛇神身上看著大地上的時間飛快流逝:花草樹木生長,茂盛,枯萎。動物也生老病死,經曆它們的一生。
木頭人也是這樣的,他們從出生,到長大,再到衰老,最終化為土灰。
可是他們在稱讚諸神的方麵並不比動物們更強——他們沒有靈魂,沒有記憶。更不用說記得創造他們的神靈。
“他們隻會用四肢行走,漫無目的地吃喝玩樂。”
羽聽出了祂們語氣有多麼生氣——甚至比之前還要生氣。
“這不是缺心眼嗎,用木頭……”他小聲嘟囔著,正好被庫庫瑪茨聽到,祂笑著說道:“缺心眼,這倒是個恰當的詞語。”
特佩烏看向羽蛇神,“看來我們又失敗了。”“我們給了他們機會,他們卻還是讓我們蒙羞。”
“終於啊,還是失敗了。”庫庫瑪茨看向羽,“你知道我們將要做什麼吧。”
羽點點頭,“你們將要毀滅它們,因為他們無法稱讚和傳頌你們。”
“那你覺得我們殘酷嗎?”庫庫瑪茨示意白晝和黎明將時間放緩。
“……”羽沉默不語,他當然覺得這些神靈有些太過殘酷了,可是……
“但是你們給過他們機會了,不是嗎。”他看向大地上的木人,他們雖然能夠發出聲音,卻不能有語言。
“他們沒有判斷善惡的能力,也沒有血液,周身蒼白,而且……”
羽蛇神將自己飛到更高處,以免一會兒被大地上的“人”看到後大聲吼叫,吵到自己。
“讓它們毀滅吧,它們並不符合我們的預言。”祂們說完後,便讓時間正常流動,祂們在高山上看著大地的動物。
“那是……七鸚鵡?”他看到在大地上行走的那個人之後愣了下,對方那花裡胡哨的樣子很是惹眼。
“我是你們——木頭人的引路人。”華美穿著的烏庫伯向著眾多的木人大聲宣揚。
“我華美無雙,既是太陽也是月亮。我的俊美神采永遠不會衰敗。我的雙目如同銀子,輝煌璀璨的翡翠……”
那群木頭人聽到祂的聲音,隻是呆呆愣在原地,不久之後便在對方的目光中離開。
“唉?你們!”烏庫伯氣的跺腳,“當我走下黃金寶座,我的光芒便普照四方,你們竟然敢不相信我!”
羽蛇神落到他身邊時看到他正聚精會神看著地上的場景。
“你認識祂?”羽點了點頭,他老實交代道:“我曾經見過他自誇自擂的樣子。”
“那就是祂,自高自傲的傻鸚鵡。”天地之心的三個神靈顯現在這裡,祂們看著大地上的七鸚鵡,都是心中窩火。
羽:自高自傲……傻鸚鵡?他們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其實也沒什麼,隻不過是那個鸚鵡太過傲慢,不願意對賜福於他的眾神有些讚美。”
“果然。”羽心中默念,他就知道跟“讚揚”離不開關係,不過這也不是他能管的了的。
“你要不要去大地上看看?”羽蛇神看向自己身旁的少年,對方聽了這話後詫異了下,他指了指自己。
“我現在可以去嗎?”“當然。”
一旁的特佩烏將烤玉米放到了嘴裡,“離著降災的時候還早。”
“順便去嘲笑下那隻傻鸚鵡。”
羽:……
他歎了口氣,羽蛇神看到他的樣子,用神力將他送到大地上,又傳音道:“用那玉米粒默念我的名字,或者稱號,我會去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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