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素質差一些的涼師爺直接被吹得倒退幾步,腳下一絆,撲通一聲跌了個屁墩兒,疼得他一陣哀嚎。
吳小邪倒是聰明,在風吹來的同時順勢後退一步,側身模仿壁虎的樣子緊緊貼在牆上。
剩下的人趕緊有樣學樣,已經走出石道的也趕緊蹲下或者跪趴在地上,蜷縮起身體,儘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這股怪風持續了得有半分鐘。
風停後,眾人探頭探腦,小心翼翼的往外看去,眼前是一個天然的大洞穴,有一整個籃球場那麼寬,大概五六米高,左右兩邊無限延伸出去。
整個洞底是一條地下河,水流非常湍急,洞穴的結構無形中造成了擴音器的效果,將水流的聲音擴大。
泰叔一行人中叫二麻子的那個人伸出腳往水裡探了探,立馬被燙得縮回來。
“這水忒燙,沒法兒下腳啊。”
涼師爺出聲,“此處應當是一條岩脈,不過這種暖的倒是很少見。”
眾人都看著張杌尋,等他拿主意。
張杌尋伸手在水裡浸了一下,直起腰,問老癢,“你不是說你上回就是從這兒出來的麼,怎麼走的?”
聞言,眾人的視線刷一下聚集在老癢身上,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等待答案。
老癢窘迫的撓了撓腦袋,道:“那水下其實是有兩條鐵鎖鏈的,一直摸著鎖鏈往前走就行。”
說著,他還特意跑過去弓著腰在水裡摸索了一陣,然後將一條烏黑的大鎖鏈拉出水麵,有些小興奮的叫道:“就是這個!”
眾人圍過去,二麻子拽住那手腕粗的鐵鏈拉了拉,發現根本拽不動,有些遲疑道:“泰叔,這樣走水路,恐怕有些不太妥當吧,之前在那臭水池裡,琵琶就是這麼沒的,誰曉得這塊兒還有沒有那水怪,真要碰上了,咱今兒都得交代在這裡。”
他們的槍被卸掉彈匣留在外麵了,就算有槍,以如今的狀態,碰上哲羅鮭那完全就是免費送菜。
張杌尋摸了摸下巴,原來被魚啃了的那漢子叫琵琶呀,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泰叔一聽二麻子的話,心先慌亂了一拍子,匆匆瞪了二麻子一眼,然後立即看向張杌尋,見他沒有表露出不悅,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橫著眉毛罵道:“問我乾什麼?這裡如今主事兒的是於爺,拿主意的也是於爺,還不快給於爺賠禮道歉。”
張杌尋無語得撇了撇嘴,出聲道:“行了,有搞那形式主義的時間,不如抓緊時間想想待會兒怎麼過去。”
見氣氛沉悶,涼師爺主動開口打破寂靜,“沒事,這裡水這麼熱,肯定不會有魚,就算有也是被燜熟了。”
涼師爺見多識廣,在他們那塊兒還是有些威望的,聽了他的話後,泰叔一行人臉色明顯好看了不少。
張杌尋剛要出聲讓眾人順著鐵鏈子往前走,先出了這處洞穴再說。
轟的一聲,二麻子背後炸起一朵非常巨大的浪花,眾人在水流的衝擊下紛紛載到進水裡,無一幸免。
張杌尋眼疾手快拽住吳小邪,然後帶著他鑽出水麵喘了口氣。
還沒來得及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緊接著,一道白色的水柱衝上洞頂,經過撞擊後,水柱散開,滾燙的水像暴雨一樣劈頭蓋臉砸在眾人身上,眾人紛紛往淺灘處跑著躲避。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泰叔幾人臉色蒼白,尤其是涼師爺,直接一屁股坐在水裡,爬都爬不起來。
這還不算完。
眾人剛爬起來,腳下再次冒出一道水柱,衝天而起,將眾人直接衝散架了,七零八落的各處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