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婆在裡麵撲騰著撞門,在這空曠寂靜的地下室裡,每一聲都猶如打雷一般,轟鳴灌耳。
張杌尋站在門前聽了一會兒,確認禁婆出不來,這才鬆了口氣。
“木魚?小哥?你們怎麼都在這裡?”
吳小邪被小哥箍住手腳,動彈不得,隻能和他一起窩在大石棺跟前。
張杌尋退出來後,小哥確認禁婆被關在裡麵沒跟出來,這才鬆開禁錮。
吳小邪急喘了兩口氣,總算說出了心裡的疑問。
忽然感覺到鼻子裡熱熱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往外流,有點癢,手背往鼻子底下一抹,吸了吸鼻子,立馬疼得“哎呦”一聲。
方才禁婆掛在吳小邪頭頂上,濕噠噠的頭發就垂在脖子裡,脊背裡的寒毛瞬間炸起,他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完全是憑著求生的本能往外跑。
但是打火機又沒氣熄滅了,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見,慌不擇路一跑,直接磕在了寫字台上,當時腎上腺素一路飆升到頭頂,完全沒感覺到疼,這會兒放鬆下來,痛感直接躥到了腦門兒,疼得他又冒了一身冷汗。
臥槽,特娘的不會給他撞骨折了吧!
吳小邪趕緊捂住鼻子,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當即疼的齜牙咧嘴,不過骨頭還是好好的,趕緊掏出衛生紙卷了兩個長條塞進鼻孔堵住血。
張杌尋把刀收回鞘裡,也坐到吳小邪兩人身邊。
小哥嗅到特殊的血腥味,擰眉看向張杌尋的腳腕,“你受傷了。”
“沒事。”張杌尋不怎麼在意地擺擺手,把還扣在肉裡的禁婆爪子拔出來,丟在一邊,撩起褲腿,白淨的小腿處赫然是五個可怖的血洞洞。
吳小邪驚得倒吸一口涼氣,焦急道:“醫藥包呢?你帶著沒?”
張杌尋抬頭看他一眼,看到他滿手的血,不禁皺眉道:“你哪裡傷到了?”
吳小邪罵他,“我傷個錘子,就留個鼻血能有多大點事兒,你趕緊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天神爺,你特麼的腿都破成血窟窿了感覺不到嗎?”
張杌尋自嘲地笑了笑,“失策了,沒想到這隻禁婆不是一般的難纏。”
“彆說廢話。”吳小邪讓小哥打著光,伸手,“趕緊的,藥拿出來,再磨嘰血都流乾了。”
張杌尋歎口氣,怎麼感覺小天真這回暴躁了許多呢?估計是這個地方有古怪。
從兜裡掏出雲南白藥、紗布和一小瓶碘伏,遞給吳小邪。
吳小邪現在處理傷口的手法已經很熟練了,三兩下包紮好,拽下張杌尋的褲腿。
看了一眼邊上的禁婆爪子,憂心忡忡道:“也不知道那禁婆的爪子有沒有毒,要不你直接去醫院打狂犬疫苗吧,提前預防一下。”
張杌尋覺得他說的非常有道理,不管有沒有毒,在這種糟糕的環境下,細菌肯定是少不了的。
鐵門裡的禁婆在掙紮了一番後,見奈何不了這扇門,隻能不甘心地嘶吼了一聲,然後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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