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萬堂急忙去掏手機,“有的有的,他當時給我留個了號碼,我也隻給他打過去一回。”
“那你特娘還廢什麼話,還不趕緊找出來。”胖子罵道。
金萬堂應了一聲,急忙去找,手忙腳亂之下,手心裡的汗滑得他險些捏不住手機。
胖子嫌他磨嘰,一把搶過來自己翻找,尋了半天,通話記錄一直翻到了最後一個,也不見信,“哪兒呢?你特娘的不是驢我呢吧。”
金萬堂一拍腦門兒,哎呀一聲,“一著急把這茬兒給忘了,上回我手機掉茅廁裡不能用了,之後我就給換了新的,怪不得的沒有。”
胖子好懸氣了個倒仰,真想把那破手機摔他臉上。
金萬堂縮了縮脖子,在胖子的怒瞪下,弱弱道:“那個,胖爺我知道您著急,但您先彆急,我還有招兒,我那鋪子裡的小本本上應該記著他的電話號碼,我這就打給店裡的夥計,讓他趕緊找找。”
折騰半晌,好不容易弄來了電話號碼,吳邪心懷疑慮的打過去,結果那邊傳來了讓人險些氣爆炸的女機械音,“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播……”
金萬堂的腦袋在一串英文語音下垂得越來越低,他已經感受到了來自地獄的殺氣。
“都怪我,哎呀我這個腦子,怎麼當時就沒想著查證一下呢。”
金萬堂知道自己惹了禍,急忙補救的輕輕拍了自己的臉一巴掌,訕笑道:“不過話說回來也是,小三爺您威名遠揚,這誰能想到居然有人長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冒充您呢……這這這我一時沒想到也很正常嘛,是吧。”
事情到這裡顯然已經明了,解雨臣問出馬家原先的住址在尼泊爾的具體城市後,也不想聽他再貧,揮手讓人送客。
等金萬堂走後,屋裡隻剩了他們三個。
“現在已經很確定,有人先我們一步去找了馬家當年發現的蠍子古墓,而且那座掩埋在土地下麵的古墓,也同我們認識的那個張起靈有關。”解雨臣道。
吳邪翻看著手裡的古本,點點頭,“張家向來是長壽家族,小哥出現在那個時期也不奇怪。”
胖子關上門,湊到兩人身邊,“那照這麼說,小哥活到現在,豈不是已經有一百多歲了,我滴個乖乖,這還真是個活神仙呐。”
“現在的重點是查到蠍子墓的來曆同木魚留下的這顆藏傳雪巴珠之間的聯係。”吳邪果斷道,“胖子,你留在這裡繼續查消息,我得去一趟尼泊爾。”
胖子遲疑了下,“現在去,那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那人在一年前就已經去過了,咱們去了能找著啥。”
“不管還剩下多少線索,我們都得去。”吳邪堅定道,“假扮我的那個人一直藏在暗處行動,我們在明處,必須搞清楚他這麼做的目的,不然我們的處境太被動了,木魚將雪巴珠送給你和雲彩,一定有他的道理,可惜我們發現的太遲了。”
胖子隨即也點頭同意了,“行,那就這麼著,咱們分頭行動。”
解雨臣靜靜聽著兩人的安排,道:“吳邪,你一個人太危險了,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吳邪看著他道,“小花,你留在這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胖子在巴乃的電話和信息是處於監聽狀態的,你有這方麵的人手,幫忙查一下。”吳邪道。
“還有,我和胖子暫時得隱到暗處,你得找人來戴著麵具幫我們拖延時間,我們要迷惑住暗中那股勢力的眼睛,扮演胖子的那個還是得回到巴乃,有雲彩他們打掩護,問題不大,我這邊現在堂口的情況也基本穩定下來了,有潘子守著,暫時不會出事。”
解雨臣微微頷首,“好,我這就安排下去,你們倆萬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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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吳邪頂著一張普通混血麵龐,戴著卷卷的棕黑色假發,在解雨臣的安排下混入一個去當地考察印度教的隊伍裡,到達尼泊爾。
考察團的第一站就是巴德崗古城,團長是個八麵玲瓏的人,而且身份地位也有些隱蔽的特殊,他們直接被安排在了佛塔寺廟周邊的居民樓裡。
他們每日都會定點的前往佛塔聽高僧誦經講經,吳邪跟在考察團裡小花安排的人身邊摸魚,借休息的機會溜出去,很順利的找到了馬家當年在尼泊爾的住址。
但是那裡正在建造一座塔樓,原先的坍塌的廢墟已經被推平了。
吳邪心感不妙,急忙花錢找了周圍的住戶打聽了,才知道一年前這裡發生過一次劇烈的爆炸,馬家原來的大房子和庭院整個都被夷為了平地。
吳邪大感失望,回去後通話告知解雨臣線索斷了,偽裝自己的那家夥抹平線索的手段非常乾脆,事情越來越棘手了。
然而很巧的是,就在他打算找借口離開尼泊爾的前一天,考察團團長帶他們參觀了佛塔的善堂,臨走的時候,為了感念佛法感化,福澤萬年之類的,大家都多多少少捐了一些錢。
吳邪排在隊伍的中間偏後麵,有小花安排的人打掩護,這些天來他一直沒有露餡兒。
走到擺放著供桌的石台前,他把隨身的錢都放進了功德箱裡,轉頭要走的時候,餘光忽然瞥見了什麼。
他立即站定,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和尚手底下的記錄本。
和尚翻頁的手微頓,不明白這位先生捐完錢了怎麼還不走人,便又合了一禮,祝福了一句,“願善良的先生平安幸福,萬事如願。”
吳邪卻壓根兒沒去聽他在說什麼,直接上手將那頁紙又翻回去,目光瞬時凝住。
在一大片圈圈串串的蝌蚪文裡,其中有一個漢字組成的名字尤為顯眼。
那個名字是——吳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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